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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奧迪的車窗開著,能看見一個女人的側臉——蘇阿眉。
她來幹什麼?
談笑只覺得血跟開了閘似的呼啦啦的向上湧,幾乎要把天靈蓋掀開!
深吸一口氣,談笑站在雕塑後面觀察了一會兒,似乎她在等人。看她張望的方向,正是陸家的那座小樓!談笑死死的屏住呼吸,她怕自己一旦撥出氣來就會控制不住的跳出去,把那個女人揪出來攆走!
時候不長,小樓的方向傳來一陣騷動。人聲由遠及近,奧迪的車窗迅速搖上。談笑尋聲望去,正看見陸爸爸和陸媽媽陪著一個人走出來!
那個人,去陸家幹什麼?!
最最奇妙的是,那人準備上車的時候,從司機位置出來給他開門的竟然是周嘉!
談笑耳朵嗡嗡嗡直響。奧迪車從她身邊開走的時候,從側前方的擋風玻璃位置可以看見副駕上還坐著一個人。換作別人,或許看不清臉面,但是這個人妝畫的太明白了,而且談笑也太熟悉她的妝容了,所以一眼就認得真真兒的!
蘇阿月!
這幫人來幹什麼!
談笑幾乎是咬牙切齒,後槽牙發出輕輕的摩擦聲,分外恐怖。陸爸爸和陸媽媽已經回去,談笑想起要邁步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跪坐在地上。明明心裡恨得癢癢,臉上卻溼漉漉的一大片!
不是早就不在乎了嗎?其實她一直不在乎蘇阿月那個電話的!其實她一直相信周嘉的保證的!其實、其實、其實她一直恨的很!
談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慢慢從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熟悉的號碼:“嬌嬌嗎?你有空嗎?一起吃晚飯吧。”
“周嘉一直和蘇阿月在一起,你知道嗎?!”上島咖啡的一個角落,談笑面色陰沉。
那嬌倩機械的攪動著手裡的塑膠棍,半天才說:“那有什麼,那不過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做幾年?難道要演一輩子的戲嗎?”談笑已經平靜下來,整張臉在晦暗的燈光下黯淡無光,連說出來的話都透著徹骨的陰冷。
那嬌倩不敢看她,嘴唇微微發抖,喃喃的說:“不會的。男人,身邊總需要真正對他好的人。他會理解我的。我相信,他也是人,也有孤單,也有害怕,也要人陪……要人陪的。”
談笑冷笑了一下,蒼白的嘴唇像霧天的彎月,看起來是那麼的模糊不清:“你別忘了,什麼叫好了傷疤忘了疼。也別忘了,這世上不只你一個願意陪他。你就願意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等著他需要的時候嗎?一直等到你肉也枯了,心也幹了,身子也冷了,想給他也給不了的時候,像塊破抹布一樣被扔在一邊嗎?嬌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嬌倩嗎?”
玻璃桌上劃過輕微刺耳的摩擦聲,一面開啟的銀色小梳妝鏡被推到那嬌倩眼前。談笑的聲音低沉而富有挑釁:“你還敢看你自己嗎?”
那嬌倩猶豫著,細長的手指在鏡面上滑動。保養得宜的指尖聯通著手背,根根青筋擋也擋不住的彈出面板,透著猙獰。
良久,那嬌倩“啪”的一聲摁住鏡子的小蓋子,聲音略微發抖:“那怎麼辦?像你媽媽那樣鬧,還是像你一樣退出?”她的肩膀劇烈的抖動著,聲音除了發抖倒還清朗,“我愛他,離不開他。你要我怎麼辦?!”那嬌倩猛地抬起頭,兩眼直勾勾的瞪著談笑,大大的黑眼珠好像要從眼眶裡掉下來,整個人卻是豁出去般的決絕——就算前面是懸崖是火海是刀山,她也別無選擇!
談笑慢慢的伸出手,順了順那嬌倩的頭髮,黑亮捲曲的頭髮被輕輕拉直又彈起。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那嬌倩眼中已沒了那般決絕,一股濛濛霧氣迅速籠住雙眼,很快變成大雨滂沱而下。
談笑收回手,任那嬌倩埋頭痛哭,只是偶爾拍拍她的肩膀,為她順順哽咽的呼吸,並不多言。她不需要眼淚,很早以前就不需要了。
其實,蘇阿眉也教給她一些東西,比如忍——像伺機而動的蛇,就在別人最脆弱最不設防的時候,發動最致命的攻擊。而她,這麼多年,這麼遠的距離,似乎也沒有忘記最初的慾望!
只要一有機會,慾望就會復活,變成衝動,在她體內叫囂著衝撞著,愈來愈強大,直到無法控制!
(本章完)
下次更新:週末。儘量完成一章吧。
有朋友問,這個文有沒有籤?我這裡統一回答一下,還沒有。
如果簽了,我也會知會大家一聲,說明結文的日期。總之,不會讓大家矇在鼓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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