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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為什麼?我以為你愛她。”邵覺看著他。
他還記得卓翔第一次跟他提起谷以嵐時那種痴狂、興奮的模樣,所以對於他在一個月後突然決定閃電結婚,他一點也不意外,倒是他的閃電離婚才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尤其在愈來愈瞭解她親愛老婆的乾妹妹之後。
雖然俗話是這麼說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但是他總覺得好友應該不是這種人才對。
卓翔沉默不語。
“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只為了她家的掏空案,你就否決了她的一切嗎?”邵覺追問。
他依然沒有回答。
“離婚之後,你有試過要和她連絡嗎?”邵覺換個方式問他。
卓翔又靜默了一會兒,才輕搖了下頭。
“所以對你來說,她現在真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對了?”
“你今天不是要找我出來喝酒的嗎?”
“喝酒只是藉口。”
“那什麼才是你今天找我出來的目的?”
“我想知道你和谷以嵐還有可能嗎?”
卓翔瞬間沉默了下來。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再關心她嗎?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從你提到她的語氣中聽出你有多喜歡她,後來你和她閃電結婚,我一點也不意外,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會這麼草率的就和她離婚。真愛不應該這麼禁不起打擊的,除非你對她的感情從來就不是愛,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你覺得呢?”
“我的確很迷戀她。”卓翔盯著酒杯,喃喃地說。
“所以你對她的感情只是迷戀,不是愛嘍?”
“不是愛嗎?”他的語氣裡沒有茫然迷惑,只有苦澀與自嘲。
“你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愛她對不對?”邵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婚都離了,現在還討論這個做什麼?陪我喝酒。”卓翔將酒保放到吧檯上的酒杯推到好友面前,舉起自己的酒杯與他輕撞了一下,接著率先一口仰盡杯中液體。
邵覺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酒,然後看著他示意酒保再來一杯酒。
“如果你是真的,而且還愛著她的話,只要把挽回她就行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理我,而且也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知道。”
卓翔迅速的轉頭看他,但接下來卻安靜的沒有開口。
“我知道一些關於谷以嵐的事,你想聽嗎?如果不想聽,我就閉嘴什麼都不說。”
卓翔聞言渾身僵直,臉上雖面無表情,內心卻是激烈的交戰著。他想聽,但是聽了又如何呢?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是她先提出要離婚的,她已經不是他的老婆,她甚至於還欺騙了他。
不要聽,若想忘了她,就該與她撇得乾乾淨淨,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宜,方為上策。心裡有聲音這樣告訴他,但是他該死的為什麼還不開口說他不想聽呢?
“你和她離婚沒幾天後,她家的房子、車子,所有財產全都被法院扣押查封,除了一些私人衣物之外,她什麼也不能帶走,而她的父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邵覺將他的靜默當成了默許,緩聲告訴他這一切。
卓翔愕然的瞠眼看他。他說什麼?扣押?查封?
“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看著好友一臉震驚的表情,他評語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卓翔沉沉聲問。
“財產被扣押查封的事嗎?是真的。”邵覺點點頭。
“沒有了房子,那她現在住在哪裡?”他無法遏制自己焦急的語氣,什麼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宜全成了屁話。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嗎?”
“我騙你的。”
“邵覺!”卓翔遏制不住的朝他怒吼出聲。
“你剛才不是說婚都離了,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嗎?”邵覺不為所動的看著他,“既然如此,她現在住在哪裡,或者是在做什麼,應該也都不關你的事了吧?”
“那你特別提到這件事要做什麼?”
“我只是在想,她在負債累累、無家可歸又無處可去的情況下要如何生活?有可能下海當酒女也說不——”
“邵覺,她不是那種人!”卓翔倏然握緊拳頭大吼。
“哪種人?會下海陪酒賣笑的女人嗎?之前也許不是,但是人到了走頭無路的時候,只要能活命什麼事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