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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著焦急。下手邊坐的自然是何皇后,依然是鳳冠紫袍,一派端莊高雅。當注意到文心自後殿而出時,平靜的面容忽的掠過一絲冷芒。
文心輕輕一笑,便恭敬的下跪向二人行禮。建元帝只是輕輕揮手便免去了文心的跪禮。文心早猜到了這麼個結果。可見,建元帝對自己果真是夠好的。
文心剛入座,何皇后便冷冷的說道:“不知傾月剛剛去了何處?我與皇上在此候了不少時候,宮人卻說不知道!你不帶一人便離殿出去了?你可知,這有違皇家禮儀?”
文心一愣:怎麼,莫不是聽到了什麼訊息前來問罪的?
剛要回話,建元帝卻對她微微搖頭,憐惜的說道:“月兒,宮中有很多地方你作為公主是不能去的。不是父皇不讓你在宮裡逛逛,只是你剛回宮,沒人指引怕是會一時找不到路。這不免會讓朕與皇后擔心啊!”說罷回頭望了一眼皇后。皇后似是不滿於建元帝的說法,剛想發作,卻看到建元帝悄悄遞來的一個安撫的眼神只得作罷。恨恨的朝文心睨了一眼,便起身步出了芙蓉殿。
文心一陣呆愣:這皇后膽子是不是大了點!皇帝還沒發話呢,她就不聲不響的自個兒出去了?她……她是不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文心疑惑的望向建元帝,但見他滿臉無奈的搖搖頭,似是見慣了皇后這種無禮的行為。
正看著皇帝發愣,卻見他扶著椅座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靠近流月湖的露臺前。和風輕緩,冰簾水幔飛紗走弧,漾蕩在欄柱水面間,偶有幾片冰紗垂湖,輕點起圈圈漣紋,慢慢悠悠擴散開來,直至波平如鏡。
建元帝望著遠處之景,似是自言自語道:“十五年未見這樣的景色了……”文心移步而出,聽到此話不免暗想:十五年前?可是傾月兄妹消失的時候?為何十五年未踏足芙蓉殿?難道那時候水貴妃已經香消玉殞了?
在離建元帝幾步之處站定,文心抬首疑惑的望著他,但見他繼續說道:“月兒啊……你可知你們兄妹失散後不久,你母妃也去了……”文心一愣:果真如此嗎?可她當時正值芳華,緣何會逝去?
文心剛欲追問,卻見建元帝望著湖畔的桃花紛飛,神色漸漸恍惚,彷彿思緒也隨之飄遠……
天朝陳國建元元年,當時的陳國還只有如今疆土的二分之一大小。建元帝十三歲登基,為鞏固皇權娶了當時手握重權的何丞相之女為妻,那便是今日的何皇后。何皇后芳華十五,容顏端莊秀麗,舉止沉穩大方,與建元帝也算是青梅竹馬,相處和睦。在政事方面,也多為建元帝著想,可謂聰慧端穎,年紀雖小,也算有一國之母的風範。
及至建元七年,二十歲的建元帝扮為使者之一以求親之名出使南疆遙水國。使者團進入遙水皇宮,途徑御花園,便聞一陣陣清脆笑聲。眾人疑惑瞧去——
但見花障草坪間,一個個妙齡宮女歡顏輕笑,在簇簇花叢間撲蝶嬉戲。春花爛漫,美人翩躚,南國風景秀色如畫!
但最吸引人的並不是這些遊戲中的女子。一轉眸,桃樹芳菲,落紅成雨,酴醾花絮中,她手持團扇,巧笑淺行、款步珊珊而來。一身桃粉清裳,淡淡然隱於紛紛花雨中,那不經意流露的一抹微笑,恰似柳搖花笑潤著初妍芳華,溫柔婉約,淡雅脫俗——令人一見便為之傾心!
此女正是南疆遙水國的長公主——水惜柔!
建元帝當下便決定此次求親物件為水惜柔——誰知——
遙水國皇帝膝下無子,僅有幾女!按當時皇家選嗣制度,儲位應由長女水惜柔繼承。也就是說水惜柔是遙水國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女皇!——遙水國怎麼可能讓她嫁與陳國皇帝?而且還只能委身作妃?加上水惜柔自小便定有婚約,雖未完婚,但禮不可偏廢啊!於是遙水國皇帝當場便回絕了陳國使者的求親。陳國使者無功而返,建元帝雖憤卻也毫無辦法!
回至陳國,建元帝朝朝思慕,魂牽夢縈,那初次的悸動讓他方知自己深深陷入了情網。——他雖是皇帝,卻也只是陳國的皇帝!他的勢力無法掌控遙水國……也終究觸及不到……她!
奈何日日思苦,他終於不顧臣下的反對,偷偷離開陳國,潛入遙水國皇宮一解相思。建元帝正值風華正茂風流少年之時,豈甘心僅僅隱於宮室內日夜相望、卻不可觸碰心上人的糾結之苦!於是一念之間,春風幾度。幾次輾轉纏綿,終至水惜柔腹中孕子!
此事自然是隱瞞不住,遙水國皇帝知曉後,雷霆震怒,竟欲將其腹中之子墮掉!水惜柔自然是不肯,幾次掙扎之下,終是無果……
當遠在陳國的建元帝得知此事,水惜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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