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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在裴園被劫,只當公主求旨出宮,在護國寺遇襲,宮中得到訊息,便由太子等人趕去營救。幸好及時,當場救下公主。但受了驚嚇,因此各宮均派人探望。
這不,送走了一個,又馬上迎來一個。文心一陣驚訝,原來是好久不見的顏昭容!依然是白巾翠袖,淡雅脫俗。瓊姿花貌。秋水伊人。不同的是,那如柳纖腰已見端倪,步子也似乎有些沉了。只是那眉間眼裡不時漾起的溫柔慈愛讓文心由衷一暖,心裡也跟著柔軟起來。
互相見禮後,兩人寒暄幾句,便見顏昭容閉目深吸,似是不經意道:“公主這兒也焚起了夢闌香呢。”淺眸柔波,微微睨向瑪瑙幾面的檀木香幾。香几上置著一頂鏤紋蓮花爐,淡淡嫋嫋的青煙從透雕中緩緩而起,飄著一股子甜潤悠遠的香氣。文心微微一愣,順口道:“可不是嗎,在顏昭容那聞得此香,便念念不忘,就讓她們尋了來……”面上雖是這麼說著,心裡卻暗自奇怪,這木犀香何時換了,居然連自己都未曾發覺。
心裡疑惑著,卻聽得顏昭容道:“夢闌香芳潤清甜,幽香意蘊,卻是難得的好香,只是練武之人,卻聞不得這香味兒呢。”
文心側著頭,愣愣道:“此話何解?”
顏昭容輕輕搖頭,嘆道:“聽說此香習武之人聞多了,便容易喪失內力。不過,這也非必然,事事因人而異。何況公主也非習武之人,自然沒什麼影響……”
文心聽完,也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小聊片刻,顏昭容便起身道:“我該回去了,若是晚了,迴雪便要餓肚子了。”文心好奇道:“顏昭容,迴雪是誰?”
只見她微微一笑;道:“公主可還記得上回來顏熙園見到的白貓。自那次以來,它就居於顏熙園不走了。迴雪可愛的緊,也能為我解解悶。平日進食,都是同我一塊兒的呢。”
文心跟著笑道:“這貓兒也與人的待遇一樣了啊。這回雪想必也是隻饞貓!那傾月也不留你了。”說罷,親自送了人。便回來用了午膳。
初夏的午後,有一絲炎熱,文心懶懶的躺在靠窗的紫檀木貴妃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團扇。和風從流月湖那邊吹來,帶著絲絲沁涼,文心全身舒適,漸漸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聲從殿外傳來,文心慵懶的撐起身子,便見一宮婢挽簾而入,在榻前嬌聲叩拜:“公主,湘北王府西陵郡主求見。”
昏沉的頭腦驀地一清,文心擺手道:“快傳!”想到多日前護國寺一遇,文心還沒謝過她,有些惱恨自己居然把這事忘了。匆匆來到外殿,西陵一身綾羅粉緞,正端著茶杯品茗。
察覺文心的到來,她忙將杯子往几上一擱,斂袖拜見。文心雙手將她扶起,二人便在几旁坐下。
“公主今日安好?”剛入座,西陵便關心的問道。
文心微有一愣,微笑道:“還多虧郡主傳信及時,否則,傾月此刻恐怕……”
“公主吉人天相,自有神人相護,怎會出事?不過……”西陵忽的眸光一閃,似有一陣猶豫,隨後輕輕道:“西陵有一事,卡在心裡多日,不知當講不當講?”
“郡主所言之事可是與傾月有關?既是如此,大可直言便是。” 見西陵仍皺眉不語,文心繼續道:“你我二人也算舊識,郡主大可放心,若有何不妥,我也不會怪罪於你。”
似是得到了保障,西陵抬眼,身子微微前傾,湊到文心耳邊輕道:“那晚與公主相遇之前,我曾在寺中遇見一女子。那女子我雖未見其容,但那聲音可真是冷得很。當時暫居寺裡的女客不多,因此印象十分深刻。當時我靠在牆角邊,花木扶疏,夜色暗淡,藏得極深,以致自己並未被她察覺。而西陵卻見那女子與一人低低交談。因為離得遠,西陵也只隱隱約約聽到他們提及梁目仁的名字。所以擅自猜測,公主被劫,是否與此人有關?”
說罷,西陵小心的觀察著文心的神色。
而文心乍聽到梁目仁這一名字,眼皮猛地一跳。她永遠不會忘記梁家別莊滅門的那日,梁斌死的多麼悽慘。這個陰影在她內心總是揮之不去,夜裡夢裡都擔心著有人前來索命。此刻西陵提起這個名字,文心心裡自是一顫,難不成當日之事早已敗露?此刻正是梁目仁前來尋仇?那,他會不會對無憂下手?
心裡擔憂著,卻聽得西陵繼續道:“哼!那梁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想當初梁斌那個惡徒,竟想輕薄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文心忽的一呆,愣愣的問道:“怎麼?梁斌他曾對你……”原來當時客棧裡聽來的閒話還真是確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