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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靡麗的馨香,不知是何種香料,聞一下,便讓人覺得意亂神蕩。
再往裡面走一些,便聽到一陣陣曖昧的呻吟聲。文心好奇的望去,紗帳內人影幢幢,隱約可瞥見兩個交疊的身影。那婉轉妖冶的聲音,帶著情動的誘惑與喑啞。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身子同時一顫,輕吟出聲,那豐盈的身體從仰面躺著的人身上離開,指尖挑起一邊掛著的紅羅紗衣轉眼便穿到了身上。只聽她懶懶地說道:“走過來瞧瞧。” 兩侍婢便躬身上前挽起紗帳。
春宮繚亂花如夢(二)
文心微窘,遲疑的靠近,帳內紅衣女子姿態妖嬈,斜斜倚於錦緞榻邊。她約有三十來歲,狹長的鳳眼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盪漾。臉頰帶著激情過後的嫣紅,紅唇微張,似是欲引人一親芳澤。修長的玉頸下,紅衣凌亂,半遮半掩,露出大片凝脂般的酥胸。一名男子躺在床上緩緩穿衣,另一頭兩名男子陪侍,皆著淡色絲袍,袍質輕盈,薄如蟬翼,仿若未穿。
文心驀地羞紅了臉,深深低下了頭。心裡不住的疑惑:這不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無雙宮嗎?怎麼搞的像美男後宮?
聶無雙一聲嗤笑,伸手拉了拉略微滑下的衣襟,起身走到文心面前。修長的手指猛然攫住了她小巧的臉頰。文心蹙眉,被迫抬起了頭,卻見她微暗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亮光。文心不敢妄動,斂住心神任她打量。
聶無雙在看清她秀美的面容時微微有些愣神,隨後兩眼一眯,手指迅速伸向了文心的頸間。
文心只感到一陣冰寒,回過神時,卻發現芙蓉玉環握在了對方手中。聶無雙怔怔的盯著眼前的玉環,幾乎不敢置信。她抬頭又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遍文心,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怨恨,種種強烈的感情複雜交織,最後化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冰蠶絲勒得文心有些疼,於是忍不住扯了扯聶無雙的手。
聶無雙這才意識到文心的不適,小心的將玉環塞回文心衣內,悽悽的喚道:“月兒,原來你還活著。姨娘……姨娘還以為你……”
文心一個愣神,疑惑的向聶無雙望去,但見她雙眼似是沉痛似是驚喜,雙肩微微顫抖,繼續說道:“這些年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害姨娘好找啊!”迷濛的水霧匯成一滴滴淚水盈滿眼眶,看的文心莫名其妙!
文心略微後退幾步,謹慎的答道:“宮主,我不是你說的什麼月兒,你只怕認錯人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個異世來客,如何會在此有親人?
誰知聶無雙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她的雙手,激動地說:“你怎麼可能不是月兒?你和姐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怎麼會認錯?若非十五年前賊寇亂起,姐姐怎麼會死?我們又怎麼可能失散?”
文心一驚,她說自己和她姐姐長的很像?莫非……莫非趙王府畫中人會是她口中的姐姐?如此說來,十五年前那畫中人應該已經二十多歲,那時趙王不過五六歲,一個江湖中人,一個皇室貴族,應該沒什麼牽扯才是!可為什麼趙王會小心的儲存那幅畫像呢?
文心暗自納悶,嘴上卻說道:“人有相似,宮主如何認定我就是月兒?”
聶無雙鬆開了她的手,指著文心的頸子,說道:“因為你頸間墜著的血玉芙蓉!它是你從小帶在身上的護命寶玉啊,除非你失了性命,否則玉環就不可能離開你!別人又豈會擁有?加上你與姐姐一樣的容貌,必是月兒無疑!”
文心心中震驚,這玩笑可開大了!這塊玉環明明是無憂從血鸞那兒取得然後轉贈於自己的,自然不可能從小帶在身上!原來……竟是月兒的護身玉!可是,又怎麼會流落到血鸞的巢中?難道,真正的月兒已經死了?
文心可沒興趣頂著別人的名頭招搖撞騙,可一看到聶無雙殷殷期盼的眼神,辯解之詞便難以出口。況且現下若是說出玉環的來歷,她也不一定會相信!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心關心月兒,說不定憤怒之下會把自己當做為奪取玉環而殺死月兒的兇手,那自己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文心一陣躊躇,終於做出了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翦水雙瞳忽的大睜,文心無辜道:“宮主的話文心不知。文心只知道自有記憶以來爹孃便喚我心兒,沒人告訴我還有另一個名字!”
聶無雙無比慈愛的拉過文心的手,帶她到一邊坐下,心疼道:“月兒,十五年前,你還是抱在手中的小娃娃,怎麼可能會記得自己真正的親人?這些年你流落在外,真是受苦了……”說罷,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冷冷道:“到底是什麼人把你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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