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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上面的人員,他們的資料你都看了嗎?”揚了揚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齊名揚問道。
“不止看了,還進一步瞭解了。”韓熠昊意有所指地說道,想起剛才聽到的吵架,他的心裡十分愉悅。
“什麼?”齊名揚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作為上司,要懂得關心下屬。”某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齊名揚雖然覺得從韓熠昊口中聽到這句話有些奇怪,不過他不想深究,他翻了翻資料,忽然開口說道:“那個叫沈從善的女警也入選了。”
“我知道。”韓熠昊淡淡說道。
“她的檔案還真是豐富,不過有些奇怪,她參與破獲了這麼多起案子,卻一直升不上去。”齊名揚邊看邊說。
“這種團體破案,本來就只有一個功臣。”韓熠昊懶洋洋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為他人做嫁衣,自己卻不知道?”齊名揚皺著眉頭問道。
“或許她知道,不過心甘情願。”視線落在遠處,韓熠昊不知所以地丟出這麼一句,在撞上齊名揚等著他解釋的目光後,岔開了話題,“走,該回軍區了。”
鑑於薩莫斯嚴峻的形勢,應聯合國維和總部的要求,中國維和部隊出發的時間提前了。
當沈從善得到這一通知時,她正前往梁司翰工作的地方,然而當她趕到那裡時,卻被告知梁司翰去了市廳開會。
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通,她只得給他留了一則訊息,告知他今晚她就要離開,到了非洲再給他電話。
回家匆匆收拾了幾件衣物,和舅舅一家人告別後,沈從善輕裝從簡就趕到了集合地點。
傍晚時分,從考核中甄選出來的三十餘名維和警察坐上了軍用飛機,開始了非洲維和之旅。
在歷經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中途三次燃油補給後,飛機降落到了耶莫里首都機場。
走出機場,已有兩輛大巴在外等候了。本來都已經疲乏困倦的維和警察們,一坐上汽車又都紛紛來了精神,好奇地觀看沿路的景色。
耶莫里雖然是薩莫斯的首都兼第一大城市,但是看在眾人眼裡只有破舊和寒酸的印象。在沒有進入市區中心之前,大都數建築都是單層的木板房,來接機的同志介紹說,這些都是普通的居民聚居區。
沈從善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閃過的景色,心裡猜測梁司翰收到她的留言會是什麼反應,一想到走得這麼匆忙來道別都來不及,而且距離下一次見面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她就越發後悔那天和他吵架。
很快,車子就到了市中心。在眾人的驚訝裡,沈從善也發現了這裡與剛才所經之處的重大區別。寬距是剛才土路的兩倍。兩側的獨棟房子無論使用的建材還是整體設計合理的結構都更與國內的兩層公寓相似,看上去就很舒服。
然後就出現了一幢外牆全部由鋁合金板裝飾的現代化七層樓。
不等眾人發問,接機的那位同志就笑了,略微壓低了聲音說:“奇怪吧?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也很驚訝。這個建築就是政府辦公大樓。它周圍的高階住宅都是政府官員的府邸。這個國家的腐敗程度恐怕與它在國際上的經濟名聲成反比。不過,這些是它的內政問題,和我們無關。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足夠了。”
眾人紛紛點頭,不多做評論。
019 長官VS兵
�到了維和警署,聽了聯合國維和長官的講話之後,沈從善在去醫療處領取預防瘧疾等非洲流行疾病的藥品時,竟然遇見了路嘉儀。
�“嘉儀!”
�“從善!”
�兩人都是十分驚喜,雖然前幾天才見過面,但畢竟現在是在國外,遇到熟人的心情很不一樣。
�“你也是今天剛到的嗎?”沈從善問道。
�“不是,我們前兩天就到了。今天是專程過來拿藥的,軍營那邊藥品不夠。”路嘉儀解釋道。
�同樣穿著深藍色制服,戴著藍色貝雷帽,臂章綴有“地球與橄欖枝”圖案,胸前醒目的國旗標誌著她們都來自中國。
�“軍營?你被分到哪個軍營了?”在來的路上,沈從善就已經知道,維和部隊是被隨機分派到各個任務區的,來自同一個國家的人員不一定會分在一起。
�“米比亞軍營,距離這裡大概九十公里。”路嘉儀又問道,“你呢?”
�“這麼巧,我也是那。”沈從善驚喜地說道。
�“那太好了,以後我們就能相互照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