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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踩上幾片乾枯的樹葉,腳下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在寂靜的小巷裡迴盪飄遠。
兩側的灰牆早已斑駁,矮牆上的藤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如同這陰霾的天空般,透出一股荒涼之感。
偶有一陣陰冷寒風吹過,破舊窗戶隨之發出吱呀呀的聲響,脆弱得好似隨時都會從高處墜落,摔得粉碎。
很多年沒到這裡了,在這座繁花似錦的城市裡,這裡像被人遺忘的廢墟般,幾十年如一日,在歲月的縫隙中慢慢蹉跎,不曾改變它蕭條殘敗的面貌。
“譁!”忽然有人從二樓潑下一盆水,攔住了從善的腳步。
她從回憶中清醒,望著前方逼仄凹凸的小道,突然之間,沒了再走下去的勇氣。
她咬了咬唇,驀然轉身,原路返回。
而這時,一聲驚叫劃破天空:“搶劫啊!”
從善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男人快速從巷底跑過,手裡抓著個女式挎包。
她立即拔腿追去,這裡屬於A市的貧民區,房屋佈局錯綜複雜,小巷也枝節橫生,從善厲聲喊道“站住”,追著搶劫犯七彎八拐就來到一處死角。
男人立即踩著牆壁上凸起的石磚就往上攀爬,從善眉眼一冽,衝上去扣住他的小腿,一個用力,將他從牆上摔了下來。
男人發了狠,從地上爬起,舉起手中的西瓜刀,大喊一聲就朝從善劈來。
從善側身一閃,一個小擒拿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再旋身後折,狠狠將他的手反壓在身後,膝蓋頂住他的背部,一用力,將對方死死壓制在地上。
“我是警察!放老實點!”從善低喝一聲,只幾個瞬息,就抓住了搶劫犯。
然而,突然有兩人衝了過來,持刀向從善砍來。
從善知道這三人一定是一夥,這裡刁民惡霸很多,逞兇鬥狠,一向很猖狂。
她只好放開壓著的男人,轉頭對付另外兩人。
顯然對方的目的是為了替同夥爭取逃跑時間,那兩人一來,搶劫的男子立即抓起地上的挎包就打算翻牆逃跑。
“想跑!”從善冷哼一聲,一腳踢中一名男子的手臂,快速轉身,鎖住搶劫犯的後頸,將他再次從牆上拖了下來。
三人火了,一起攻向從善,從善的身手雖然了得,但空手對利刃,難免吃虧,一個不留神,手臂便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一人擲來一塊石頭,從善急忙躲避,三人趕緊趁機逃跑。
“站住!”從善怒喝,想追趕,一人揮刀砍來,險些劈中她的肩膀。
這麼一停頓,三人就和從善拉開了距離。
手捂著出血的傷口,從善還要追上去,突然,幾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幾下就將三名歹徒制服。
“你們?”從善愣住了,不明白這群黑衣人的身份,她開口問道,卻見一名男子正緩緩從後面走來。
他有著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不笑卻自顯含情脈脈,一身裁剪得體的精緻襯衫將渾身慵懶性感的氣息彰顯無遺。
他優雅地走向從善,倏地站定,視線移至她手臂上的傷口,玫瑰般色澤的薄唇微掀,淡淡說道:“跟我上車。”
“你是誰?”從善發問道。
“唐俊。”報上姓名,唐俊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無表情,但從善明顯感覺得到這男人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我不認識你。”和這男人站在一起,就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壓迫感,從善下意識地就後退一步,說道。
“沈小姐,我們可是見過面的。”唐俊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很少有女人在見過他俊美的長相後,還能忘記。不過也難怪,那晚燈光又暗,局面又亂,她沒印象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這,他不介意地說道,“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行。你的傷口再不處理可是會感染的。”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滴落在地上,瞬間化開成如墨般的暗沉。
從善想了想,這附近既沒醫院也沒診所,眼前這男人雖然看不透,但應該不會有什麼企圖,因此點點頭,在經過三名歹徒旁邊時,剛想開口,唐俊看出了他的心思,出聲打消她的顧慮:“我會叫人把他們送到公安局。”
“有勞了。”從善道謝道。
唐俊微微頷首,舉步帶路。
坐在豪華轎車內,從善有些不自在,因為血汙弄髒了真皮座椅,她有些抱歉地轉頭對穩坐如泰山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把你的車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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