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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破滅,心像掉進了冰窖,冷得透徹心扉,從善推開他的手,坐回副駕駛位上,目光直視前方,寒聲道:“開車。”
�“那都是遇上你之前的事了。”韓熠昊害怕她這樣的表情,無喜無悲,只剩下冰封般的寒冷,他著急地說道,“誰都有過去,如果你真的介意,我道歉。但你理性地想想,難道你要求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還是處男嗎?再說,難道梁司翰就只有你這一段感情嗎?”
�“可是他不會和我的好朋友上床!”憤怒如同岩漿般轟然爆發,從善向他大吼,極力壓抑的情緒終於宣洩,在這一刻,她不再去告訴自己,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追究他的過去,她只知道,她滿心都充斥著被“背叛”的恥辱,快要讓她崩潰。
�“你說什麼?”韓熠昊愣住了,他幽邃的眸微眯,重複道她的話,“你說我和路嘉儀上床?是她告訴你的?”
�她扯出一抹冷笑,面容比冬天的霜雪還要森冷,她譏諷道:“怎麼,做了還不敢承認?”
�“你寧願相信她的片面之詞?”韓熠昊揚聲問道。
�“我也不願相信。”她的笑紋更深,語氣卻更加寒涼,“可你剛才已經間接承認了,我還如何不信?”
�“就算我有過一夜情,但物件也不一定是她。”韓熠昊極力想挽回。
�她卻反唇相譏:“那也不一定不是她。”
�“從善,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等回國後,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給你一個交代。”韓熠昊向她保證道。
�從善揚起手,打斷他的話,轉過頭,情緒漸漸變得平靜,說道:“你不用向我交代什麼,你和我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從善。”韓熠昊有些心慌地喚道,他伸向她的手卻在半空停住,頹然無力地落下,“難道真因為我曾經犯下的過錯,就要全盤否定現在的我嗎?”
�“你錯在不該對不起我在乎的人。”她的聲音清冷如霜,卻夾著風雪的凜冽,“韓熠昊,你是男人,做了就要認!以前你縱情暢快的時候,為什麼就不會想到後果?你玩完一個又一個,這種行為和人渣有什麼兩樣!”
�“你說我是在玩你?”他也笑了,這輩子第一次認真對待的女人,到頭來,卻因為一件陳年舊事而將他貶低得一文不值。
�“無論怎樣都好,我都不在乎了。”她忽然覺得好累,老天為何要對她如此殘忍?為什麼偏偏要等她動了心、用了情,才發現他與嘉儀之間的事。她不是不肯原諒他過去的荒唐,只是那人不能是嘉儀,不能是任何她不捨得傷害的人。
�“好。”他看著她冷漠的側臉,心也涼了,冷冷道,“如你所願。”
�車子發動了,兩人不再交談,直到回到軍營,她下車,將頸上的項鍊取下,還給他。
�他的眼倏地被項鍊的光芒刺痛,脫口而出道:“從善。”
�她卻將項鍊放在座椅上,最後扔下一句話:“你若傷害嘉儀,我絕不會饒過你。”
�喉間的話驟然嚥下,韓熠昊望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在前方玻璃上。
�轉過一個拐角,確定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一直強撐著的情緒瞬間決堤,從善扶住牆慢慢蹲下,心疼得像要裂開,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原來她早已愛上他了啊,不然怎會在得知他和嘉儀的事時,那樣憤怒,那樣痛徹心扉。
�“咚!”一扇房門被用力踢開,睡夢中的齊名揚瞬間驚醒,他呵斥出聲:“誰!”
�一陣疾風閃過,一股酒氣噴面而來,低沉喑啞的男聲頓時響起:“陪我喝酒!”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名揚更驚訝了,藉著門外灑進的朦朦月光,看清了徑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熠昊!”齊名揚起身開燈,望著正提著酒罈喝酒的男人,發出連珠炮似的問題,“你這是做什麼?軍營中有明文規定禁止飲酒,這酒你從哪裡弄來的?”說話間,他已將門關上。
�韓熠昊卻一把將好友摁在椅子上,扯開另一罈酒的泥封,塞到齊名揚的懷裡,大聲說道:“出了問題我扛,今晚你不陪我喝酒,就不算我兄弟!”
�“發生什麼事了?”韓熠昊這麼不正常,齊名揚肯定這傢伙遇上事了,想了想,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影響他心情的就只有沈從善了,“是不是和你的小女警出問題了?”
�“我韓少活這麼大,從沒對一個人這麼掏心掏肺過,結果呢,她為了任何人都可以拒絕我。你說我是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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