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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了額頭泂泂淌下的鮮血,她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急忙將她抱到大床上,撥打家庭醫生的電話,讓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十分鐘後,幾乎是以光速趕來的醫生看到受傷的人是一名女子時,心中有些詫異,他還從來沒聽過勾子銘那麼焦急的語氣,本來以為是他的傷口又開裂了,卻沒想到是救別人。
�在勾子銘殺人般的眼神中,醫生快速縫合好了王婷的傷口,仔細檢查了她的身體狀況,也不敢問好好的一姑娘為什麼要鬧自殺,只能告訴勾子銘,幸好流血不多,傷口也不深,不過有沒有腦震盪等後遺症還要再觀察一晚。
�“你走吧。”勾子銘頭也不抬,說道。
�等醫生走了,他看著床上面如白紙的王婷,一時間濃眉緊鎖,情緒很複雜。
�對她說的狠話不過都是氣話,他是在氣頭上,才叫她“自我了斷”,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尋了短見。
�真的就這麼想死嗎?
�“爸…。媽…。”像深陷在無止盡的噩夢中,她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冷汗,嘴裡喃喃發出聲音,“不要離開…我…”
�勾子銘握住她的手,想給她安慰:“王婷,你快點醒過來。”
�她未見轉醒的跡象,眼角有淚水泌出,沾溼了枕頭,“我怕…好怕…。”
�“別怕。”勾子銘忍不住嘆了口氣,擦乾她臉頰上的淚痕,這個女人柔弱中卻偏偏又帶著些許倔強,讓他根本狠不下心來。他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我會陪著你,也會保護你。”
�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語,王婷漸漸安靜了。
�勾子銘鬆了口氣,去了趟衛生間,將毛巾打溼擰乾,又走到床邊,仔細地替她擦拭臉部。
�這還是他頭一次“服侍”一個人。
�做完了一切,他輕輕地翻上床,見她呼吸平穩,正打算睡覺時。
�卻只聽她又發了夢囈,有些口齒不清地喊道什麼。
�勾子銘湊過去想聽她究竟在說什麼。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斷斷續續的幾個字頓時如一道驚雷在他耳畔炸響。
�孩子?她的孩子?她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王婷,什麼孩子?誰的孩子?”他壓低聲音,循循善誘想問出她的話。
�然而她卻只重複著“孩子”這兩個字,漸漸地聲音沉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勾子銘望著她的睡顏,心中起了疑惑,他想問清楚她口中的孩子是誰的,可她卻因為藥效已經睡熟了。
�這下換他睡不著了,不知她是因為神志不清胡言亂語,還是說出了隱藏在心底的秘密,他拿起電話,叫人查清楚她這兩年的生活,事無鉅細!
�交代完了手下,勾子銘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靜,據他知道的情況看來,她並沒有結婚,那所謂的孩子又是從何而來?難道她未婚生子?難怪剛才她承認有了別的男人。
�想到這,勾子銘氣息陡然一變,虧他這兩年對她還念念不忘,她竟然早就將他忘得乾乾靜靜,還有了別的男人?
�如果讓他查出來那男人是誰,他保證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從善剛坐進辦公室,小柯就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不等從善說話,就自動關上門,笑嘻嘻地說道:“沈姐,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從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大清早的有什麼喜事麼?
�“恭喜你懷寶寶了啊。”小柯樂呵呵地說道。
�從善一聽,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她趕緊從座位後面走出來,看了看緊閉的房間門一眼,又將窗簾拉上,壓低聲音,對小柯說道:“你別這麼大聲啊,想讓整個小組的人都知道嗎?”
�“放心,他們聽不到的。”小柯大咧咧地說道。
�從善看重她,輕輕皺起了眉頭:“趙醫生告訴你的?”這個趙翔,她還真信錯了他,明明答應她不說的,這下倒好,一個晚上就守不住秘密了。
�“是我逼他說的。”小柯怕從善誤會,趕緊解釋道,“我聽他說在醫院裡見到你了,問他你去做什麼,他又不說。我就好奇啊,就纏著他問,最後他才告訴我。”
�從善頓時無語了,編個謊話都不會嗎?這個男人也太老實了,難怪和同樣“粗枝大葉”的小柯這麼配。
�“你現在知道了,但是不準出去到處傳播。”從善故意板著一張臉,“警告”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就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