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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言行最驕縱的一個,都是讓寡人寵壞的。“
暗提帝撫髯呵呵笑道。
焰摩。他叫焰摩。
梵無微眯著眼打量他,宮女們形容得一點沒錯,他果然不只生很好看,也果然不像世上凡身,謎樣的雙瞳深速晶透,彷彿無人可看穿。
男人捉住她大膽凝視的眼眸,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彷彿歷經千年的焦慮,終於找到了她。
可是,纏繞在他心中的那雙眼眸濃情炙熱,和眼前戒慎淡漠的雙眸截然不同。
是……她嗎?
冥冥中想見的人真是她?
他心內有種渴求,也有種惶惑。
突然,眼前閃過一件七彩流光的櫻略頸飾,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畔空靈地迴響
你若背會了心經,我便送你一件禮物。
‘申時雨停可是你預言的?“梵天劈頭就直問,沒有半點應酬之詞。
陷人怔忡的焰摩驟然回神,視線凝在她的臉上。
“我只是懂得觀看天象而已。”他淡然道,目光仍鎖住她。
“焰摩太過謙了。”暗提帝轉臉對梵天神馳地說道:
“焰靡不只是弓箭名手,更有知過去卜未來的本事,方才他把始羅國立國以來不為人知的官闈秘事說得一件不差,何時下雨,何時雨停亦是精確無比,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吶。”
“是嗎?”梵天不以為然,她壓根兒不信這類荒唐的預卜。不知為何,有種急欲征服這男人的慾望,便有心想刁難他。“那麼你倒是說說看,我剛剛在琉璃宮裡做了些什麼?”
焰摩微微蹩眉,這位梵天公主雖然美如天人,但他卻不喜歡她囂張霸氣的問活態度。
她真的是自己此生非見不可的那個人嗎?他不禁疑惑了。
“答不出來了嗎?”
梵天傲然冷笑,覺得自己輕而易舉地贏了他。
“你方才在作畫,畫的是一幅寒梅圖。不過,只差畫中雀鳥的眼睛尚未點上,沒說錯吧?”
他有心挫她的傲氣,便用更冷漠的語氣來回話。
梵天臉色倏地一僵,登時有種毛骨驚然之感,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有預卜先知的能力!
“焰摩又說中了?”暗提帝光看梵天的臉色就已猜出八、九分了,他嘖嘖搖首驚歎道:
“梵天在男人面前從來面不改色,想不到焰摩有本事讓梵天臉色大變,真是了不起呀!
梵天沒來由的氣憤起來,任誰都別想征服一向倔強倨傲的她。
“你在父王面前賣弄預卜的本領究竟有何企圖?”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充斥在她的胸口,不知怎地就是想壓倒他。
焰摩挑起眉,呆愕地看著咄咄逼人的梵天,無來由地感到失望。
他鮮少與人來往相處,面對如此尖銳的問話根本不善應對。
只不過,他感到異常失望,想不到苦心想找的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女子。
“梵天,焰摩擁有凡人所沒有的異能,說不定是上天派來輔佐始羅國治理天下的仙官,不可口出蔑語。”暗提帝輕斥道。
梵天向來對神仙道術嗤之以鼻,但暗提帝卻是深信不疑。
“父王怎知他沒有野心,他用這套妖法惑亂父王,說不定最大的野心是要謀奪始羅國的王位,父王不可不防啊卜‘她的語氣中有恫嚇,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有股非要把焰摩壓制到底不可的氣焰。
這麼與他糾纏,真是怪異又快意的感覺。
焰摩不禁冷笑,他哪來這等複雜心計,腦中唯有一個簡單純稚的念頭,不過就是想見一個今生非要見到的人罷了。
可惜,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想”見的。
“公主可有一件七彩櫻珞頸飾?”他莫名地只想問清楚這件事。
“誰喜歡戴那種麻煩累贅的東西,什麼七彩瓔珞頸飾,我聽也沒聽過,見也沒見過。”她不屑地哼道。
果然不是她?但令他疑惑的是,他能透見暗提帝的一生,卻看不見她的未來。
焰摩垂眼長嘆。也罷,是不是這個語氣、態度蠻悍的梵天公主都無所謂了,他不想再看見她挑釁的神態。
“我來這裡只是想找個人,這個人既然沒有找到,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他緩緩起身,淡然說完,掉頭便走。奇怪的是,想離開這裡、離開她,心中卻不知為何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失落。
“焰摩,你別走,寡人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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