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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衝到了嗓子眼,又被慢慢撫散,我低下頭,嘴角扯出的弧度被垂下的髮絲掩蓋,即使不照鏡子,我也知道,借某妖的一句話,這狐狸,笑得可真妖嬈。
罷了,不過是個吻,只是唇貼唇,就當是個意外,而且貌似也沒什麼感覺。面部表情恢復,我低眉順眼地慢慢往後挪,安全距離,阻止我一個不小心來個腦殘,將這男人一掌拍飛。
手腕被握住,我遲疑地轉回視線,看著鎖在我腕上的手。視線向上攀去,順著肩膀到耳後的美好曲線,便是端木淵轉向一邊的側臉。我動動手腕想要掙脫,未果。狠狠地丟一對白眼過去,我挫敗地一閉眼,眼不見為淨。
41 夜色之魅
一丈的距離,兩個沉默的人。萬籟俱靜,依稀可以聽見南牆角的沙漏中細沙隕落的聲音,兩人的氣息皆是緩慢幽長。
“聽,王爺賜死了淵王府裡的所有獄卒。”
等待良久,一聲淡淡的“嗯”傳了過來,之後依舊是沉默。
低低地嘆了口氣,我反握住端木淵的手,移至眼前。一手托住,一手將其展開,端木淵的左手,大拇指戴著玄武玉扳指,只掌心一道紋路,很乾淨的手。
“這事辦得不聰明。”
“怎麼?”語氣依舊冷漠平淡,沒有我意料中的怒意。我抬眸看了端木淵一眼,正對上他轉過來的視線,我淺淺一笑低眸繼續研究他的手。
“殺雞儆猴,以正視聽,本不是什麼壞事,只是人言可畏。”
端木淵微眯起眼眸,殺雞儆猴,以正視聽,那些獄卒壞了他淵王府的規矩,本就該死,他是有意做給王府眾人與天下樓看。然,更多的,是怒火驅使。
“人言何畏?”
“這世上,最厲害的便是人言,黑的能成白的,死人能成活人。一件事情或許透過十個人口口相傳便會脫離其本身的真實性。”食指尖輕輕撫摸著玄武玉扳指的弧面,我停了下繼續道:“王爺是大景王朝的皇室,在這長安城黎民百姓最愛傳的便是皇親國戚的故事。”
“王爺曾經的確為大景的安定繁榮征戰沙場,為人歌頌。只是現在的大景太過安逸,邊關雖有戰事,但也是小打小鬧。王爺睿智,自然知道驍勇善戰的另一面是什麼。”殺人無數,冷情冷血。
“繼續。”
“淵王府裡的死人債多半都記在王爺頭上,即使是殺也要名正言順。獄卒有罪,卻罪不至死,況且該殺的我都殺了。”亂扣個罪名還不如死得莫名其妙,誰都不是傻子。
‘該殺的我都殺了’端木淵蹙眉閉目,那日的一切在腦中快速播放了一遍。他本是想送她回去的,可是當莫子憂來訪,他卻想再留她一日。落塵寰的到來,他沒料到莫子憂也沒料到。落塵寰來接她,為了她隻身闖入淵王府,只是當落塵寰抱著她的那一幕落入眼瞳,他真得覺得刺眼。那日有太多意外,他下令帶來那女子是要送還天下樓,卻成了導火索。
端木淵睜開眼,看著那張安靜的小臉,她下毒殺人,沒有人知道她何時下的毒,沒有人知道她下的什麼毒。白玄繹下令拷問,職責所在,她只是懲戒。獄卒雖未對那女子施暴,卻也傷其體膚,助紂為虐,她以毒斷其雙臂。施暴之人,罪無可恕。第二日天下樓送來解藥,她不會禍及無辜,每一步都做得恰到好處,容不得任何人插手,何其殘忍。
那日的一切,淵王府和天下樓都默契的掩蓋了。他暫時不想動她,即使知道她便是落塵寰的軟肋,何況,誰又知道落塵寰能為她放棄多少。
“你和天下樓主是什麼關係?”脫口而出,問完他卻有些後悔,只是心裡某一個地方在等著她的回答。手上的動作停頓,琥珀眼瞳望進自己眼中,她似乎很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看,直直地望進來,讓人難以抵擋。
“你希望是什麼關係。”
薄唇抿了抿,端木淵看著那一臉的似笑非笑,冷了臉。他希望他們的關係,該死的,他希望他們沒關係。
“我曾經救過落塵寰,他感激不盡就以身相許了。”
所以是有關係咯,情人關係。
“不過我沒答應,因為我已經有婚約了嘛。”
我笑,曖昧不明的笑。
“那個婚約是真的?”
“若沒有這個婚約,我何必要拒絕天下樓主落塵寰。”我沒那個婚約是真的哦!天下樓主落塵寰,武功蓋世,卓爾不凡,那張妖孽的臉是禍害啊。只要他站在那,是個女人都會撲上去。
“所以你和落塵寰沒關係。”疑問句變成陳述句,他似乎只想抓著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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