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陷入命定的輪迴,被時間遺棄,我也想承諾你的誓言,一生,多美好的兩個字。最依戀的是你站在桃樹下,揚起雙臂,微笑著說‘跳下來’,你一定會接住我的。孟蓮。孟蓮。你用你的一切承載了我的一世,我想我應該感覺幸福的,應該知足地告訴自己已經很幸福,足夠了 ,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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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到死,整個樹林陷入巨大的黑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月光如水流經雲層,輾轉過樹梢,掙扎著向一人靠近,殘破的光斑映在罪惡的黑色上,碎到無法拼湊的生命。
“幹嘛。”飛天不爽地回頭,這死男人夠了,跟著她這麼久也就算了,還一句話不說,一句話不說也就算了,這會兒拉她做什麼,拉她也就算了,還給她一張面癱臉,好吧,她承認,他一直面癱,但是她沒欠他銀子。
鶴羽不受影響地站在原地,一手不太憐香惜玉地箍緊飛天的手臂,阻止她繼續向林間深入。五感外放,如觸手綿延幾百米,沒有殺氣,甚至連活物的氣息也感知不到,可是,直覺告訴他,危險。
“放手。”飛天沒好氣地朝鶴羽吼,她急著去找她家主子。
鶴羽很有研究精神地只對地上的車痕感興趣,地區是淵王府的馬車留下的痕跡,可是,跟端木淵久了他不得不多想一分。合計從斷斷續續到清晰明瞭,顛倒了順序,會不會是一個圈套?鶴羽望著漆黑的森林深處,聽覺搜尋百米竟沒有半點聲音,詭異的令人心驚。
“快放手。”她家主子要出事了 ,誰負責!
“你沒發現嗎?”鶴羽難得眉頭緊皺,臉部肌肉僵硬地駭人。
飛天不自覺地打個寒戰,這男人還是面癱比較好,其他表情在他臉上都怪異:“發現什麼?”
“聲音,沒聲音。”
飛天愣了下,視線移向暗林,突兀的枝葉如鬼怪嶙峋,月光照不亮五步之外。彷彿被巨大的黑幕籠罩,聽不見寒蟬鳴泣,聽不見幼獸低咽,若不是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聽覺被吞噬。飛天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她家主子,她家主子在這林子裡,咽喉一陣刺痛,飛天突然感覺害怕,害怕這片樹林,有些難言地陰森在身邊跳竄,心底有個聲音在拉扯著她的神經,不要進去,不要進去,會後悔。可是,她家主子也許在裡面。
“放開我。”飛天眼神驟冷,他沒那麼多耐心。
“等等。”鶴羽比飛天沉穩,沒有弄清楚情況,他們也都是送死的份。
“等什麼?”
“等風。”鶴羽說完繼續石化。
飛天杏眼一瞪,哪跟哪兒啊,要不是她打不過他,等風,他要不要順便等等雨,她家主子要是少一根汗毛,她卡了他半個淵王府。
“你——唔。”飛天一個詞還沒說完,便被鶴羽捂住嘴帶進了一邊的樹叢中,重要的是,她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有人。”鶴羽將飛天拉過身後,盯著暗林,高度戒備。
飛天更想殺人的以眼刀凌遲鶴羽的後背,這是變相地告訴她,她有多弱。比起鶴羽,她的確不是一個稱職的護衛,多少次了,她家主子在她手裡被人帶走,多少次了,她家主子在她眼前被人傷害,她卻無能為力,最後還是需要主子來救她。她一直引以為傲的輕功在鶴羽眼裡連看都是費眼睛,她總是想著要隨時守護在主子身邊,可是為什麼每次她家主子有危險的時候,她都沒能及時地出現,她不稱職,從來都不稱職。為什麼反而是她被保護,殺了她吧!
鶴羽感覺到什麼地轉頭給了飛天一張化石臉,誰知道他到底想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
詭異的笑聲自暗林中飄出,長短不齊,陰深深,慘慼戚。如冤鬼泣嚎,如孩童歡笑,似真似幻,似乎一人,有不止是一個人。飛天和鶴羽屏息,齊齊鎖住笑聲傳來的方向,身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戰慄,陰森恐怖在身邊瘋狂地旋轉跳舞。飛天心驚,是人是鬼,鶴羽確定來者是人,一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衣衫刮擦樹枝荊棘,一人影自林中緩緩走出,跌跌撞撞,連滾帶爬。
“哈哈,哈哈,都死啦。”
的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瘋狂地刺耳笑聲。飛天和鶴羽同時感覺那聲音似乎聽過,他們都聽過,而且不止一次。兩人對視一眼,對應出對方的想法,還是決定繼續觀察的不暴露。
“哈哈,都死了死了好,哈哈哈。”白玄繹面目扭曲地大笑,髮髻散亂不堪,兩截袖管染盡殷紅,隨著他的動作飄擺不定。
“白玄繹。”鶴羽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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