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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深紫,望進的第一眼,便甘願沉淪。‘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渡銀漢’那一刻只想為他唱,只想為他笑,他一刻展露的溫柔,便成自己愛的起點。即使是一場戲,她也是真情流露的,她相信她找到了自己的蜀王。‘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道流年暗中偷換’,如果真能暗中偷換流年,她願那一瞬成為永恆,只是曲終,她深知他便是她要殺的人。
千金買笑,他人他們所料買下了她,帶她去到他的王府,讓她成為他的側妃,卻從來不要她。她知道,他們放在他王府裡的女人不止她一個,她也知道,他疼惜她只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人,她更知道,自己的存在不過是在等那個隨時都可能來的命令、商品,利用品,替代品,需不需要更可笑一些。
“音妃娘娘,原來您在這裡。”圓臉大眼睛的小丫鬟走近,臉上因跑動染上一層紅暈。
音若收起不該出現的感情,回眸一笑,愣是讓小丫鬟的臉更紅了些。
“娘娘快跟奴婢回去吧,這清晨涼氣對您的嗓子不好。”小丫鬟一手抱起玉琴,一手扶起音若,小臉上說教的味道更濃一些。
音若輕笑出聲,離開前,最後望了一眼那人離去的方向。
87 曲風和洛 一
洛陽金家,織造大戶,世代經商的大家族,洛陽商盟的領頭狼。生在如此富庶的家族,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吧,或許大部分人都會認為,作為金家的少爺,都是被家人寵愛的存在吧,可以擁有華麗的衣裳,可口的食物溫暖的房間,最好的夫子,可以做自己愛做的事,可以任意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孩子。或許也的確是這樣,至少在金家,正房夫人的兒子的確擁有這樣的權利,而我,一個妾室的兒子,依大少爺的說法是,我連被他欺負都不夠資格。
我的母親曾經很美,為什麼說是曾經呢,是因為母親在懷妹妹的時候被正房夫人毀了容貌,但是記憶裡母親真的很美,我想我和妹妹都比較像母親,我們都擁有和母親一樣好看的鳳眼。母親曾是洛陽有名的花魁,也曾和父親傳出一段佳話,可是在門第面前,父親給不了更多,母親也選擇屈服,或許在她看來能和父親在一起便是她的幸福吧。我想父親或許有一段時間真的很寵愛我的母親,因為我記得五歲前我還擁有自己的奶孃,和獨立的房間。生活似乎是在妹妹出生後,慢慢改變。曾經誓言不離不棄的父親終於不再注意容顏殘破的母親,我們也被迫搬離了精緻的院落。
我不曾想過金府還要那般破敗的房屋,不蔽風雨,連一張像樣的傢俱都沒有。母親還是帶著我能住了下來,因為沒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只能依靠少的可憐的月錢度日。我也曾天真地去找父親,我想我是他的兒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我不管不顧,我至少是金家的血脈,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可是我錯了,當我被僕人簇擁的比我還小的男孩打的無力還手的時候,當我父親走過我身邊,卻嗎看我一眼的時候,我意識到我錯了、父親有六個兒子,十二個女兒,我的妹妹是他最小的女兒,取名曲意,至於以後他娶回來的妾室為何一直無法懷孕,或者懷了也會流產,大家心知肚明。
母親在曲意四歲的時候去世,我們的生活更加沒有人理會,我和曲意成了沒孃的孩子。我也還是個孩子卻要我去照顧另一個孩子,實話說我很不情願,但是曲意很可愛,也很乖巧,只有她不哭不鬧我都會給她吃的。我裝得乖巧懦弱,因為這樣可以博得同情,可以在廚房大嬸那裡討到一些食物,可以不誒哥哥弟弟們欺負到很慘。我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走在園子裡隨時都注意周圍的動靜,繞著那些我惹不起的人走,我過活得甚至不如哥哥們身邊的一條狗。
我十歲的時候,父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我們兄妹,我和曲意被父親帶到一個女人面前,父親讓我和曲意喊她‘娘’。我很乖順地喚那女人做‘娘’,所以我穿上了絲綢做的衣裳,三餐外還有零食,甚至可以去書房聽夫子教學。曲意卻死不開口,無論那女人如何哄她,她都不叫她‘娘’,我不懂曲意的倔強,或許是我早就知道逞口舌之勇註定不會有好下場。那女人耐心被磨盡的時候,曲意遭了打,我看著他們動手,沒有哭鬧勸阻,冥冥中或許我清楚如果我說話,曲意只能被打的更慘。最後,曲意還是開口叫了那女人‘娘’。為什麼偏偏要繞那麼一大圈。
那時覺得大人之間真的是有很多算計,但是我只要過得好就行,雖然有時候會被打,無緣無故的毒。曲意被打的次數比我多,她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咬過正房夫人小兒子的耳朵,扇過父親最寵愛的小妾的女兒的臉,往‘娘’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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