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端木泓埋首在我懷裡,一雙小手緊緊拽著我肩上的衣料,我一手搭在端木泓背上,一手自然垂落,手心裡握著他的眼裡。
側臉望向窗下,蔥蘢的綠迷了雙眼,腦海中走過很多畫面,每一幅都是模糊,刻意地讓他們模糊,不想看清。
“泓兒,你現在所處的位置還不允許你任性,但是,即使有一天你有任性的資本,也要學會剋制,那是一種會上癮的毒。終其一生都無法逃脫的桎梏。姐姐腕上的傷不過是兒時的一場任性,卻直到今天還在為那一次的任性負責。”
“是誰傷了姐姐?”端木泓抬頭靠我,眼眸中泛出血絲染出狠厲的色彩。
我看著端木泓,覺得他沒聽到重點:“我自己。”悠悠的吐出三個字,我好笑的颳了下他泛紅的鼻頭:“只不過是閒得發慌,玩玩割腕。”
端木泓臉色陰沉的看著我,不似一個十歲孩童應該有的陰沉,卻也是皇室出品的一貫如此。
“你騙人。”
我收回搭在端木泓背上的手,端木泓在生氣,看著我的眼神過於複雜,不止不像一個孩子那般簡單,可惜,我撒謊已成習慣,真一句,假一句,或者半真半假,想來,我的壞習慣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紫眸鎖著我的眼瞳,和他皇叔一樣的笨辦法,我該教他,看不順眼就一刀解決了了事,還是留著慢慢折磨的好。
“那泓兒如何才能讓姐姐說真話,或者姐姐說了真話,泓兒又怎麼去判斷真假。”我閒散地抬手撫平端木泓衣袍上的褶皺,感覺自己最近很不正常,或許就沒正常過。
端木泓眼中閃過微愣,小嘴張了張,無言地被迫沉默。
“盯著別人眼睛的資本是要自己眼裡的感情不被對方看穿,泓兒有完全不被人看穿的自信嗎?”你看著別人眼睛的同時,對方也在看著你的眼睛,比的依舊是誰更善於隱藏。對於端木泓,檔次低的我都懶的去剖析。
“菡萏姐姐。”端木泓服軟地扣住我的手,我摸摸他的頭,對他目的簡單地只是 想要轉移話題。
“用力想和不想都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我撥弄了下端木泓長長的睫毛:“別做主導者,主導者最被動。”
“不懂。”端木泓扁嘴,眼眸恢復清亮地眨動。
“記著就行。”我輕笑
不懂,也沒有什麼不好,反而是懂了,會比不懂更不幸。
70 我要你也是玩笑
物是人非,卻也終究有的東西不會變,比如說手邊的野草,和前世的沒有什麼區別,比如頭頂的天空,沒有時間限制的藍。我有時也會恐懼,恐懼生命的極限,卻又有些迫不及待它的到來。雲朵遮住了耀陽,在平原上投下慵懶的影。風起,影動,流逝的又何止是時光。
斷魂似乎長大了些黑曜石般的眼瞳在陽光下美的攝人魂魄。端木泓雀躍的歡呼,笑聲被暖風吹散,零碎也讓人忍不住勾起唇角,我坐在山坡上,看著三人三馬的互動,左手手指扶上右手手腕,考慮是否將腕上的傷疤隱去。
端木淵將端木泓包商馬,將銀白的韁繩交到端木泓手中,斷魂有些抗拒地動了動,倒也聽話地承認了背上的主子。端木泓緊張也興奮的趨勢斷魂跨出第一步,鶴羽謹慎地守護,端木淵守在一邊,深紫色的眼瞳裡印著馬上孩童的笑顏,其中的璀璨讓人想要據為己有。
斷魂開始奔跑,慢慢加快速度,端木淵和鶴羽翻身上馬,緊緊跟隨,衣裾髮絲在半空中劃出難以形容的完美弧線,轉瞬即逝,復有再來,我好笑的看著,感覺像走輪迴。
山坡上開滿白色的小花,沒什麼香味,只是因為數量多看起來很美。我摘了一朵,長長的花莖被手指圈捲成環狀纏繞收緊,白色花朵成了戒端寶石。我起身,執起飛天的右手,將花戒套上飛天的中指,挺配。
飛天低頭看著右手中指上的花戒,戒圈大小剛好,稚嫩的五瓣白花開在中間。抬眸,身邊的女子與自己已經有一段距離。她兀自前行,一路踏著花朵的屍體前行,身後是一片傾倒的斑斕色彩,向著坡頂。飛天微愣,快步跟上。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不問世事的女子是洛陽曲家和江南吳家的幕後家主,掌握著天下五分之三的財富,大景王朝乃至周邊諸國多條致命的經濟命脈。飛天終是想通了心理那份長久積壓的抑鬱,那份感覺叫無力。不能理解她做事的方式,卻想要縱容她的任意妄為,總覺得,那是她唯一的發洩方式。
十七歲的身體裡卻儲存著一個感覺比自己還要蒼老的靈魂,她也想問,不止一次想要撕開她的外殼,到最後卻連碰觸的勇氣都沒有,飛天望著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