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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上的水紋映照在牆上的水紋呼應,整個雅室仿若建於水底一般,波光瀲灩。
寬大的窗戶依照我的習慣擺著一方千年古藤編制的軟塌,自太陽昇起到落下,都能享受到陽光的特等戶型。我窩在軟塌裡,全身因為陽光的籠罩,暖洋洋地懶散,連腳尖都能感覺到的綿軟。弱水閣的閣主閻王親自為我彈曲解悶,弱水閣的幾位頭牌走在門外侯著,隨時等待召見,我的關於面首的想法很不自覺的形成了n個版本,其中不乏很黃很暴力的,只可惜黃的是別人,暴的也是別人。
手裡的羊脂白玉環杯中盛著高檔的菩提血,一泓鮮豔如寶石般透澈耀眼。最近很閒,曲洛和二爺都沒訊息,端木家的男人們也默契地什麼動靜也沒有,天下樓快改行賣菜了,丞相府的那幫說書的集體放年假了,連對面街那條八公都不叫了。多平靜,多和諧,多適合養老,我是不是也該考慮養只狗狗,安度晚年了。
享受吧,聰明人都知道這種時間不多,誰又知道下一刻就不是山河破碎,家破人亡。只不過我們就像對老百姓進行訊息的政府,知道那個時刻終究要來,早晚的問題而已,或者說是人的問題而已。我沉默地看著杯中的血色天空,雲朵很像航跡線擴散後的模樣,小小的喧譁聲自樓下的街市傳上來,談論的都是忘川弱水為七夕節準備的那條夜市小街。七月七日,七夕乞巧,我就看見兩個字‘商機’。
“閻王。”
“在。”閻王慢條斯理地捻著琴絃,嘴角的弧度似乎天生就攜帶著的。
“閻火那時是十八歲吧。”
閻王現是疑惑,隨即瞭然,輕道:“白主子說的是閻火第一次去殺白主子的時候嗎?”
“恩,我記得那天遇見他的時候,也是七月初七。”手持一柄黑色彎刀的紅衣少年,紅與黑對撞出驚豔的效果,我依稀記得他的臉,左眼角有一顆黑痣。
“三年前了吧,我還記得那是閻火入鬼域以來,第一次失手。”閻王停止了琴音,踱步到軟塌邊,望著窗外的眼一片沉思:“那一次,閻火帶著一支小分隊南下。當時,閻火他們是為了去做另一筆更大的生意,殺白主子只是順帶,我們都沒把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當一回事。只是,就是我們當一回事的人,卻覆滅鬼域一個小分隊的勢力,傷了閻火,成了鬼域有史以來最不可思議地一樁死案。當時我也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困難的任務閻火他們都漂亮的完成了,卻栽在一個十五歲的女孩手裡,況且——”閻王的一張笑顏轉向我的方向,促狹的笑,繼續道:“況且——,這個女孩一點武功都不會。”
抬腕,如血液慢慢滑入口腔,流過咽喉,融進血液。
“當時,我想派其他殺手去繼續這樁生意,閻火卻告訴我,無論去多少人都沒有用,我第一次在閻火眼裡看見恐懼的神色,還真是讓我好奇了好一陣子,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到底是多大的本事讓鬼域的閻火如此懼怕。”閻王執起玉壺,就著杯沿將我見底的 酒杯斟滿,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我懶散地睨著他,淡道:“你還真聽他的呀,我能有多大的本事,鬼域的小分隊是死在藥王谷外的奇門遁甲裡,與我無關。”被亂給人扣人命,真正在我手裡死的可沒幾個。
閻王在我對面坐下,笑得恣意:“可是現在我真的很慶幸我當時聽了閻火的話,沒有再派人去殺人,去多少都是送死。”
“我能當這是誇獎嗎?”眼裡一閃而過的黑影,我無奈卻也沒有資格。
“不過,白主子的命似乎一直都很值錢。”
“三年前要殺我的那位,閻王知道是誰嗎?”實話說,我不是沒有仇家,只是有錢置我於死地的還真的不多。
閻王兩指扣著杯沿,搖頭:“鬼域做事你知道的,只看銀子,金主不願意透露身份也是常有的事,不過,我倒是可以肯定那位要殺白主子的金主是個女人。”
“真是歹命啊,惹上什麼都比惹上女人好。”況且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惹上的。
“這句話放在白主子身上更恰當些。”還是你比較恐怖。
這話倒是一點沒錯,別說惹,遇見我這種人都已經是很多人的噩夢了。
“閻火在那次任務之後就開始喜歡一種花,我想白主子應該知道那是什麼花,還這是奇怪的品位。”
花?我看向閻王含笑的眼,慢慢的倒帶著記憶。一刻,瞭然地微笑著嘆息,的確是奇怪的品位。“希望他沒有嘗試去種。”
“事實是他的確嘗試去種了。”閻王聳聳肩,以表無奈。
一秒的驚訝,手指點上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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