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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孔雀藍色,天下獨有,或許她會喜歡,安然地笑容,少年輕道:“如果她死了,我說不定會哭瞎雙眼。”
你說不要在意故事本身,但是還是一字不差地記下了這個故事,以及你說這個故事時所以表情,用溫柔的表情告訴我們一個殘酷的事實,怎麼可能不在意。
86 沒心沒肺
毒,即使無藥可解。只要不是瞬間斃命,都是可以透過內力逼出來的吧。是該慶幸中毒不深,還是該慶幸這具身體早已有了抗體。我想端木淵一定會救我,屬於你的命就讓你救好了。
真氣在體內運轉,源源不斷地自左肩後注入,綿長的勁力,似一縷寒流在體內慢慢運轉,阻止毒素繼續向心髒蔓延。能感覺到真氣入侵經脈,順著左臂一點一點向前推進。渾濁的毒素被迫原路返回,被寒流裹挾,無處可逃地帶出體外。一場無聲的戰爭,勢單力薄的一方命中註定地戰敗,恍惚中聽見液體滴落的聲音,‘啪嗒’,似乎還能看見一層一層激盪開的漣漪。
我平息靜氣,外入的寒流比血液冰冷,卻不至於凍結,以一種緩慢的姿態帶著血液流動的速度也變得慢了些。我想我更喜歡溫暖的東西,但是似乎很多事物都可以帶來溫暖,溫暖臉頰,溫暖雙手,溫暖了整個身體,卻永遠無法匯入心房。或許潛意識裡,我又拒絕溫暖的事物,總覺得那會加速血液的流動,消耗生命。
真氣流過手心的感覺很熟悉,像是細碎的雪花融化在手心。前世的記憶裡,最遙遠的便是出生的地方,南方,很少下雪。南方的雪與北方的不同,自深邃的天空隕落的都是不成形的細碎,從未完整過的細碎,一丁點溫度,便可以滿足它融化成的願望。承接與手心,看著它們消融,一輩子便是如此簡單,冰晶一粒一粒地碎裂,涼透手心,卻不會感覺刺骨,最後成為透明的液體滲透面板,被同化成同樣的溫度。
似乎是沿著海岸線一路走回,耳邊是沉穩的節奏,身後的腳印,被黑暗的海潮平復,不需要回頭了。緩慢的睜開眼睛,一片灰濛的絳紫色,眼角微抬,是男人的側臉。視線轉為清明,男人的臉也慢慢變得清晰。我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那張靠得很近的臉,臉色蒼白灰敗,眼角微垂,眉心輕蹙,沒有了那雙眼眸,端木淵的無關或許也算平凡,鼻樑很挺,唇線倒是異常的漂亮,下顎連著脖頸到肩骨的弧度,比臉出彩,似一件精心打磨的藝術品,獨一無二的。
移開視線,慢慢看向周圍,這裡似乎是湖底的冥宮,有微弱的水光在上方搖曳。周圍垂落的帳幔沒有一絲浮動,默默地將空間隔開。抬頭,此啊分享我和端木淵都坐在地上,他背靠著白玉床,而我靠著他的軀膛,頭顱壓在他的左心房,這個姿勢睡一夜的後果就是,腰痠,我皺眉,暗罵一句:md,有床不睡。
小心翼翼地坐起,披在身上的薄被滑落,老婆吃衣袖殘破的左臂,我抬起手腕,似乎活動自如,肌肉也沒有壞死的徵兆,腕上那一小道血痕呈現殷紅的顏色,已經被抹上了藥膏。我閉上眼又坐了會,直到感覺身體慢慢甦醒,有了些力氣,才撐著床沿站起。
歪著頭看了會端木淵,估計他是內力消耗過多,可是命是他的,他這也算分內吧,算了,改日讓吳鈺送他點千年老參,天山雪蓮什麼的。轉身走人,順手拿了見玄色披風自頭頂裹下,唇角勾了抹笑,暗歎:沒心沒肺啊!
走出冥宮地道,就看見飛天和鶴羽,飛天趴在桌上睡著了,身上披著一件薄毯,鶴羽靠牆而立,我剛一踏入,他便警覺地睜開眼睛,站直身體。我朝他點點頭,鶴羽走進我身邊,壓低聲音道:“白公子。”
“王爺似乎醒了,你下去看看吧。”
“白公子是要回散院嗎?”
我越過鶴羽的肩頭看了眼趴睡在桌上的飛天,輕道:“嗯,等飛天醒了,你幫我告訴她我已經沒事了。”
“是。”
“謝謝。”我慢慢移近桌邊,看著飛天的睡臉,抬手幫她將薄被往上提了提,睡吧。
轉身,鶴羽還站在原地,我愣了下,問道:“鶴羽,還有事?”
“白公子需要鶴羽派人送公子回去嗎?”
“不用了。”
鶴羽點頭,轉身撩開帳幔,身影慢慢隱沒。
丑時的光景,天光散漫,水汽繚繞。我裹了裹身上的玄色披風,一步踏出,難言的恍惚。順著湖岸慢行,每一步都踏碎了一場雲煙,柳影暗,鎖鶯魂,薄霧寥寥,有小荷露尖。露華重,涼意醒魂,看不清湖上水色。呼吸間清淡的花香,睫毛蹁躚,也沾上點點露水,眨眼間盡數落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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