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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
“小的不知。那位客人昨日便在那裡坐了一天。”
“一天?”少年擾擾頭,有點奇怪地看向對面的男子。
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望著傘外罩著的繡紗,親和道:“請問一下,他們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小兒抬手指著北邊道:“從梁城的方向過來的,小的覺得許是從京城來的富商,昨日販茶的客官說,那傘裡的人喝的是頂級猴魁。”小兒憨憨地笑著:“我說怎麼不來我們這兒坐會兒呢,那種極品的茶葉哪裡是我們這種小店能招待的,聽都不曾聽過呢。”
小兒的話,又引起三個讀書人那一桌不屑地冷哼。
“嗚呼哀哉。”
“國之不幸啊!”
“有何了不起,錢奴。”
少年在男子的示意下賞了小兒幾個銅板,小兒嘿笑著接過,又給兩人添滿了茶,轉身去忙別的事。順著男子的視線,少年向著傘下的人影瞥過一眼,嬉皮笑臉道:“公子可是看上了那傘下的小姐。”
男子輕笑:“你又如何知道那傘下的是位小姐。”
“小乙就是知道,公子你想啊,如果是個男人何必遮得這麼嚴實,即使自備了茶水也不用另尋一地坐著,定是顧忌這茶寮裡多是男子,小乙不僅肯定那傘下坐著的是位小姐,還是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小乙調皮地眨眨眼,笑得賣乖。
男子抿了一口茶水,但笑不語,他倒不認為那傘下的會是個女人。
小乙的話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眾人都不曾想過那傘下的肯是位富貴人家的千金。
“你們說會不會是梁城王太守家的千金?”
“怎麼會,王家何來這份尊貴,我看定是京城哪位大人的家眷。”
“一個依附父兄的女人罷了。”
小乙暗裡朝閒話的人人們做了個鬼臉,還是他家公子有修養。
“公子想不想知道那是哪家的小姐,小乙很樂意幫公子跑一趟。”
“沒大沒小。”
小乙笑得開懷,自小跟在公子身邊,他沒大沒小還不都是他家公子慣出來的:“公子就說到底想不想知道。”
男子搖搖頭,輕道:“小乙,公子今天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獨孤老先生就快到,公子曾受過先生的教導,身為學生,公子我怎可唐突。”
小乙撇撇嘴,再望一眼茶寮邊的輕歌曼舞,美人淺影,他家公子難得會多看女子一眼,錯過了這一個,還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家公子已經二十八歲了,卻連一房妻室卻沒有,要是老夫人還在世,如何能讓公子如此孤身一人。小乙煩惱地搖搖頭,他家公子的婚事快成老大難問題了。
馬蹄踏出驚動心絃的隆隆聲,兩匹輕騎開道,四匹高頭大馬拉就的馬車,攜著滾滾沙塵朝茶寮衝了過來。馬上騎士甩鞭高呼,車上車伕揚鞭吶喊,正常點是趕路,不正常的是去投胎。
“公子,似乎是獨孤老先生來了。”小乙竄起,對那風馳電掣的氣勢很是崇拜,他也好想學騎馬。
男子站起,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深吸 一口氣站在茶寮外等候。
銀絲繡紗翻卷飛舞,纏綿狂放,馬蹄亂踏,形成獨特的節奏,一方白綢自傘下眼神而出,垂手立在傘外的適從玩著煙將紗簾向兩邊拉開,一身緋衣的丫鬟送出自己的手臂,傘下的人緩緩站起,抬手架上丫鬟的手臂,身姿如柳,漫步雲端。
迷霧散去,站在陽光下的是奪天地造化的絕色塵,土飛揚了,唯有他聖潔入神,紅塵難繞。馬聲嘶鳴,寒蟬叫囂,一波蓋過一波的動盪,卻盡數在他眼裡化成淺淡的笑。只一眼,便足矣毀了一生的堅持,只一眼,便是幾世都無法觸及的高遠。
馬車急急剎住,穩穩停下,車伕迅速跳下扯,轉瞬,車門被轟開,殘疾地掛在兩邊。頭髮花白的老者自馬車中走出,精神卓越,面色威嚴,一身古銅色軟甲,腰間配一把長劍,精銳的眼掃過眾人,無端地讓人站直身體卻又俯首稱臣。
曲洛笑比海棠花嬌,直視著老者的雙眼,招呼道:“獨孤將軍,好久不見。”
114前奏
花白的山羊鬍須顫了兩顫,獨孤遼回給曲洛一記冷眼,威嚴地自馬車上走下。他現在沒有心情,看誰都煩躁。竟然告訴他他的蘭兒死了,被燒死了,他倒要去京城看看,是有人蓄意傳播謠言,還是他的蘭兒真的出了什麼事,端木淵那混小子若敢對他有所隱瞞,他定會代替先帝教訓他一頓。
曲洛有所預料地不在乎獨孤遼的無視,他自然有辦法:“老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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