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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邊,似笑非笑的望著廣場上跪立的女子。
端木淵看一眼吳鈺:“白家的女兒。”
“京城首富白家?”
“是。”
“白家二小姐?”
“是。”
鳳眼微眯,眼底閃過戲謔。
“就是數日前那個被歹人劫走,下藥失身又被救回來的白家二小姐?”吳鈺挑了挑額前劉海,一派漫不經心:“前些日子,京城裡關於白家二小姐的流言可是不少。”
端木淵聞言,猛地轉頭看向吳鈺。
吳鈺一臉驚訝的表情,繼續吹涼風:“王爺不知道?這事可鬧了好些日子,版本也很多。大致是說白家二小姐仰慕天下樓樓主,結果被捲入江湖紛爭。被歹人劫持後下了春藥強上了,救回時已成殘花敗柳。可憐了這姑娘,年紀輕輕的便被毀了清白,即便是家財萬貫,也尋不到好人家了吧。”
端木淵愣愣地轉頭,神色複雜的看向依舊跪在滂沱大雨中的女子。夜色濃重,看不清女子的臉,只是那單薄的身軀跪得堅毅。不自覺的向前跨了一步,隨即頓住,紫眸冰封。她,是為了落塵煊。
她這是做什麼?
端木淵不接話的站著,思緒紛繁。
吳鈺緩步上前,走得逍遙自在。眼看就要走出簷下,卻依舊信步。一方巨大的雨傘開啟,由兩名男子撐開,停在吳鈺頭頂,傘上鑲繡五彩牡丹,傘沿垂落粒粒珍珠,別緻精巧。錦緞白靴踏,卻未踏進雨水中。一方獸皮毯在白靴下展開,六名披著蓑衣的男子跟隨在公子吳鈺身後,他踏過一方獸皮,便有人將獸皮抬起移到前方。
端木淵沒有理財吳鈺的行動,負手站在簷下,默然的看著那抹白影。
這算不算苦肉計?溼透的長髮貼著臉頰,蓋住了眼眸。藏在髮絲下的我的眼,笑得放肆。各取所需,我們誰也不吃虧,必要時,我可以攤牌。弱點這東西,誰都有,就看你抓不抓得住。我相信端木淵的頭腦,孰輕孰重,他應該清楚。
稀有的獸皮鋪呈在面前,視線裡走進一雙純白錦緞軟靴。風雨被阻擋。暖暖的香味彌散而來,靈秀的山水畫在眼前展開,青山白水,意境是高遠的別緻。我展顏,笑彎眼角,緩慢得仰頭,視線一寸一寸的移動。江山如此多嬌,山溪流瀑融匯百川,近山也有妖嬈時候。
雨水沾溼的睫毛也蒙不住他江南絲雨的美好,低垂的鳳眸
,帶著如仙人般的憐憫,神明對你的笑,只因他想笑,憐憫並非是歲你的慈悲,只因他站的高所以有憐憫的權利。
他緩緩彎下身子,白淨的手指撩開遮住我眼睛的溼發,溫柔的為我拭去臉上的雨水。傘內傘外頓成兩個世界,狂風暴雨成了龐大的背景,只為了襯托他的降臨。
“為了什麼?”他輕言,語調婉轉,指腹摩挲我眼角。
“為一個人。”
聽在耳裡,如此不真實的遙遠。
“值得?”
“或許不,只是已成事實。”‘值得’從來都不出現在愛過之後。
手指停頓,手掌貼上我的臉頰,溫軟的彷彿驕陽下的花瓣。我垂下眼眸,掩去眼中所以感情。有人踏著雨水而來,步履沉重,衣袍翻飛出凌烈的弧度。他藏的很深,冰封了自己的靈魂,太冷,冷得讓人無法靠近,冷得想要給他溫暖的人也被凍傷。
燈火照亮他俊逸的臉,屬於王者的氣質蔑視天地。我憂散的望著那雙深紫眼眸,了無情緒。
隱在袖下的手握得更緊了些,他的眼總讓他感覺挫敗,吳鈺的手還停留在她的側臉,看著也扎眼。落塵煊沒能保護好她,他終究是被…他們扯入了這場爭鬥。端木淵停下腳步,隔著吳鈺與琥珀色的眼眸對視。燈火下的小臉依舊蒼白,淡淡水色加深了那層透明感,他的唇角總是習慣性的帶笑。心臟瑟縮了下,說不清的滋味。
吳鈺微側頭,看見身後的端木淵,絕代風華的一笑。撒了手,站直身子,儼然成了看客。
“菡萏前來只為求取金蠶王蟲,還望王爺成全。”
疼痛了頸項,太高頭顱才能描畫他的眉眼,站得真高!
“本王為何要給。”
“不是給,是換。”
“換?”端木淵語氣森冷的咀嚼這個字:“用什麼換?”
“邯鄲所能給的……”全部財富。
“全部?”端木淵出乎意料的打斷,尾調輕顫,紫眸閃過疼痛。曾經,也有一個女子說過要為他放棄全部。
全部?我是人,不是神,沒有那般高潔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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