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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我把她礽進深潭,我心底一顫,為何?我照著她的做了,為了落塵寰嗎?為了那個男人,值得受這樣的罪嗎?
“呵,若——若想,我死。呼——,呼——,放手——就好。”
我沒敢去看她的眼,我心虛。站在潭邊,我猶豫不決,她卻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我,手臂上的疼痛迫使我送了手,我看著她跌入黝黑的深潭,如一白羽。她沒有任何掙扎動作地任自己下沉,我慌亂地向上拽,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揪著心,我怕,我怕繩帶那頭成空,我怕她沉落之後便再不願回來。
她中的是‘色種’,我卻沒有心思想她是如何熬過去的。我在想子萱,我明明知道我想的便是事實,卻一次又一次地去欺騙自己,不承認,不接受。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與她自己的過往,我不是隨便會向人傾訴的人,可是我了,她的反應讓我有點詫異,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安慰一兩句嗎?
“你喜歡莫子萱。”
“的確,沒一處是乾淨的。”
我啞然失笑,她聰明得如果你不夠檔次連和她話的資格都沒有。她沒有安慰我,她直接把我拖出對曾經的感傷,連讓我回味的時間都沒有,重要的是現在。
我解釋,我招供,我撒嬌,我不想她誤會我,我不想好不容易和她縮短的距離又被拉開。
我想我的潔癖哪去了,我抱她的動作自然地讓我怔愣。她的身體很冷,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她一身髒汙染上我的衣袍我都沒皺一下眉頭。然而抱她入懷,安了心的卻是我。
她幫我把傷口撕開,她將一切我不承認的事實擺在我面前。她莫子萱也中了色種,我想我們倆都清楚會幫她解毒的人是誰。她分析,得一切似乎與她無關。
子萱不是那種人,子萱的確不是會害人的女子,只是,她愛上了落塵寰,所以在那個時刻她利用了我,帶走了菡萏。欺騙,卻也無可厚非。可我會恨,當一切撕開,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情,你可以當做看不見,你可以不給我回報,但你為何要踐踏,踐踏我的一片真心。
我第一次聽她那麼多話,我幾乎跟不上她的節奏,她得直白,得露骨,將傷口上的腐肉剔除,斷筋絞斷。我在痛,她依然。
“賭嗎?”
她轉頭,陽光照進她瞳中,純淨的琥珀色。她笑得妖媚如狐,似乎很享受我的反應。一瞬,我確定我沒有看錯,這次,我看懂了。痛的,又何止是我。
她在我懷裡睡著,枕在我心臟的位置。我一遍一遍回想她的話,有些我懂,有些詞卻很生僻,但是無關緊要。我藉口她還在睡,不讓飛天將她抱離,天知道我是怎麼想的,紫霞遞來的白羽披風,我小心地為她裹上,紫霞驚訝地瞪大眼,我願意。
望著落府大門的時候,我還是慌了,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子萱。她嘆氣,舊事重提,我想發瘋。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她卻答應了。我做戲,她配合,誰又知道誰安的什麼心。
我看著落塵寰,恨不得一劍劈死他。只是,當落塵寰伸手要抱她,我決定不給,不是做戲。
落塵寰愛她,這個認知讓我憤怒,你愛她,那子萱算什麼。我告訴落塵寰‘那夜菡萏中了色種,我救了菡萏’,我告訴他‘菡萏已經是我的人了’,我閃過他揮來的劍,第一次我鄙視這個男人,你何德何能,讓子萱這般愛你。
我換掉菡萏房裡所有用具,我守在菡萏床前,我讓落塵寰看清楚,這個女人你不能愛,你應該愛子萱,你和子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不能負了她,她那麼愛你。我依然自認為偉大地守護著子萱,我想給子萱幸福。
她醒了,在昏睡了三天之後,我反常地套了外袍就往無塵苑跑,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那麼激動。我想知道她有沒有好一點,天知道這三天我是怎麼過的。連續餵了三天的千年老參,她的身體卻只是略有好轉。先天不足,氣虛體寒,五臟俱損。
城裡的傳言很奇怪,只是針對她,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子萱,但我否決了,子萱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我與她聽,她似乎並不太在意。我告訴她我對落塵寰的話,她甩手砸我,我沒躲,應該的。我以為她會發火,我以為她會哭,而她只是抽一本書繼續之前的姿勢。她預設了,預設了我所做的一切,她不會追究。
她喚我“傲”,正如我不知從何時起喚她“菡萏”。
安逸的午後,我與她在陽光下對弈。她的頭髮不算好,沒有子萱的烏黑瑩亮,卻很軟,服帖地繞在指尖。落塵寰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安逸,隨後是莫子萱,徹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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