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源頭在我這裡。
蒼淵出鞘,端木淵突然躍起,手中長劍所過之處,冰凍三尺。
流雲翻轉,落塵煊飛身迎上,軟劍如鎖,瞬間纏住冷硬的劍勢。
端木澤瘋狂大笑,笑得瘋狂。我退到一邊,凝睇廊柱上的一朵浮花,早已看過一遍的戲碼,沒必要再看第二遍。指間翻轉一隻琉璃小瓶,一不小心,紋理遺落,碎成滿地晶瑩,只是,在流雲蒼淵的撞擊聲中,它輕淺地不過是一聲低低的嘆息。
我深吸一口氣,好甜,仿若美夢。打什麼呢,殺什麼呢,踏入了東宮的宮門,就已經落入了端木澤的圈套。在我們的腳下,整個東宮下,埋著足以讓這裡所有人灰飛煙滅的炸藥,他那樣的人,會甘心坐以待斃?這裡,早已是 一座墳墓。
“菡萏,快看。端木淵和落塵煊。”多精彩,他早就想看,大景武學造詣最強的兩個男人的對決。
我收起笑容,仔細地剃指甲,有什麼好看的,永遠分不出勝負。
莫子憂從暗處走出,立在我身邊,看著半空中交戰的兩人,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不走嗎?”事情,都辦完了不是嗎?我都願意還你這傀儡自由,你又何必留下來送死。
莫子憂默默的注視著落塵煊,淡道:“你說過,會讓落活著。”
“不信我嗎?”我不刻意,只是,端木淵要殺他,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菡萏,你對落真的很好。”讓她忘記你,忘記痛,果然還是對他最好。
我莞爾,不置於否,這其實也是見仁見智的事。
“讓我留下來吧,作為你的傀儡,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莫子憂垂眸輕笑,都釋然。只是,他會提醒她,下輩子,要記得做他的妹妹。
原來,大家在既定的死亡面前,也能如此坦然,不是不恐懼,只是恐懼也顯多餘,找不到適合的表情只想等待。
蕭樂突兀地響起,沒有開頭地吹奏出一曲沒有初始的樂。隆隆雷聲成了輝煌的伴奏,電光閃耀,也是最華麗的燈光效果。戰士們舉著劍的手一寸一寸地垂落,緊繃的神經也在不可覺察地疲軟。
莫子憂看我一眼,笑言:“這曲子, 你彈過,合奏的也是這簫聲。
回來了嗎?我循著樂聲望去,依舊滿目黑雲壓城,卻笑彎了眼角,這,也算是遵守了諾言。
手指滑過柔軟的髮絲,落在髮間的那支髮簪上,緩緩取下,青絲如水垂落。我輕撫髮簪頂端的那朵花骨,花瓣緊緊閉合,一層附著一層,精緻地不像一件武器。
119 花開
“他可信嗎?”二爺仰望著巍峨的殿宇,眉頭深鎖。樂聲潺潺,卻入不得她的耳,手心緊緊攥著那半塊北漠藍玉。本是一枚圓滿的玉佩,被命人分成兩塊,依舊記得,她將那半塊北漠藍玉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說‘從此以後,你的所有都有一半屬於我’。那是自己這輩子吃的最大的一次虧,也是她賺得最多的一筆生意,既霸道也蠻橫。
飛天有些不確定,卻還是點頭,現在,他們只能現在相信。是她的錯,沒有看護好她家主子,她該想到的,可是她後悔去找二爺,她的確她他有辦法。
二爺看眼飛天,淡道:“別自責,是白太任性了。”既然任性,為什麼不總是任性呢,偏偏是這種時候。她也的確擅長在這方面任性,當初那一碗誅仙草,明明可以治好她的病,卻被她嫌棄地放在自己身邊。指腹摩挲玉面,有浮雕的蓮花紋樣。她的命其實是她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呀!她如何能看著她去送死。是任性,任性地總是逞強,任性地總是一個人去做,任性地忘記她背後有他們,而悲催的是他們。
“主子不任性。”飛天瞬地豎起滿身利刺,她家主子哪裡任性,以她家主子的能力,足矣傲視天下,又何必要為他們著想。都指責她家主子,都貪婪的以為自己最委屈,金曲洛是,落塵煊也是。可是,在她看來,他們都可笑,以為憑自己一張臉就該得到特殊待遇,自然而然地就要主子必須喜歡他們,誰更任性無聊。
“是啊。”二爺呢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現在什麼都聽不見,看不清。
林釋風堅持要跟來地在一邊做保鏢,大景的皇城哎!斜倚著玉砌雕欄,他沒辦法將那份揪心感同身受,只能站在外人的角度看戲。視線纏繞在二爺的臉上,焦慮與不安都被他隱忍,原來他那麼喜歡那個她啊,他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 女子,能讓這些人如此愛著。
————
我牽起端木澤的手,側目含笑。
端木澤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