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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下這話,倒能解了白夫人的鬱結。
聽了這話,白夫人當真展了顏,舒心了不少。
“菡萏說的是,我的芍藥現在一定很好。”
但願吧,我頷首看著亭外跌宕起伏的芍藥花,華麗妖嬈的花朵,美得炫目。
十一 調戲報復
陽光冶豔,白府滿園的芍藥放肆地侵蝕綠葉,沁人心脾的香味仿若千絲萬縷無形的絲線,將身體每一個細胞纏繞。只是,再美的春色,依然爬不過高高的圍牆。庭院深深深幾許,滿園芍藥唯有孤芳自賞。
觀花亭,我坐在飛簷之上,晃盪一雙玉足,白色紗袍瀉下,與亭下緋色輕紗和在風中纏綿徘徊。四月向陽風,灌進衣衫,微涼了面板,溫柔遣倦。飛天立在另一飛簷上,雙手交握於胸前,正閉目養神,翻飛的黑色衣裾,如雲似霧的黑髮中一抹亮紅色髮帶炫目得燦爛,這景緻倒比園中芍藥更妖嬈了幾分。
幸而白夫人被白老爺喚了去,才有了我這閒暇的半日。(話說好像哪天都很閒)
四月的陽光正好,溫柔得仿若上好的絲緞。我抬起皓腕,在半空中輕輕翻轉,纏繞出一輪輪光圈。明滅的光影迷茫了眼眸,我不自覺地笑出聲來,食指輕旋想要纏住那耀眼的光絲,光絲在指尖駐留片刻閃耀一道奪目,隨後滑過指縫悄悄流逝。留不住的,終歸是留不住。
端木淵站在芍藥園外,尋了笑聲望去。錯落的花朵之上,向陽之風帶著他的眼一寸一寸向上攀升,園中心的至高點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明媚了眼眸。端木淵眯起眼定定看著飛簷上落座的白衣女子,陽光照亮那本就白皙的面板,透亮了輪廓,衣袖落下,高舉環繞的手腕靈動了天空。
琥珀瞳仁內聚焦了整個花園的美好,輕淺的笑聲,緩緩流入心底,慢慢溫暖了全身。端木淵勾起了唇角,自己都不未察覺此時臉上的笑容是多麼溫柔安逸。飛簷上的女子仿若一直在那裡,手腕翻轉唇齒莞爾便凝固了時光。端木淵仰著頭,感覺她就應該在那裡,仿若看了很多年一般熟悉又喜歡。
端木淵驚覺於喜歡二字,唇邊的笑意更甚,順手摺下身邊一支開得正好的緋色芍藥,腳尖輕踏,向那簷上之人飛去。
飛天突地睜開眼,看著花園中突變的氣流,若不是此人施展輕,自行暴露,根本沒感覺到此人的氣息。來人的武之高另飛天警覺地抽出腰間軟劍,飛身迎出。
端木淵看著直擊面門的寒光,傾斜了身子,一個翻轉避開寒光,足下輕踏一簇花叢,又如燕般飛起,踏花無痕。飛天刺空,凌空一翻落於花上,一樣的輕盈。一個劍花翻轉又刺向來人,端木淵抿唇含笑,右手護起手中芍藥,左手食指中指滑向劍身,手指翻轉間,飛天的劍啪地斷成兩半。端木淵運氣壓下了飛天的身形,自己借力揚起,一個旋身,已立於簷上。錦袍飛揚,神彩熠熠。
唇邊的笑容收不住,我索性對著端木淵仰起我那張燦爛的笑顏。發自內心的笑意躍然臉上,溫暖如春。我抬手伸向端木淵,眼前的男子多日前曾幾乎要了我的性命,我卻依然想笑。亭上的琉璃瓦將陽光反射入那雙幽深的紫瞳,驚心動魄,眼底的溫柔恍惚了我的眸。端木淵的手自錦袍下抬起,握住我伸向他的手,同樣沒有溫度的掌心,正好的力度自相握的手中傳來,我順著力道站起,雲裳翻飛。握住我手的手緊了緊,並未放開。端木淵抬起握著花的手,眼神移到我頭頂,緋色芍藥被溫柔地插入我髮間。我抬頭看著眼前的端木淵,紫瞳中印著我的笑顏,心底輕輕嘆息,端木淵此時你眼中的人是白芍藥還是白菡萏。
飛花落葉,流雲霓裳。仿若是隔了千年的對望,觸動了心絃,我的手悄然從溫柔的掌中滑出。悠悠若素攀上端木淵的眉眼,莞爾拂過鬢角,點在微涼的薄唇之上。踮起腳尖,我滿含笑意的臉與端木淵更近了幾分,紫眸中的驚訝與期待盡收眼中。半合了眼眸,我水色的唇瓣迎向端木淵的唇,輕輕的抽氣聲,沁涼了唇間的空氣。就在唇瓣即將交匯的一刻,我微側了臉,唇瓣落在端木淵的耳邊,輕啟,曖昧的氣息微紅了耳根。
“姐夫。”
美好的光景在溫軟的語調中被割裂,瞥見紫瞳中突升的怔愣,滿心的歡喜。我踮起的腳尖旋轉,手指沒有一絲眷戀的撤離。身體失了重心,向亭下跌去,飛天早有準備,在半空中接住我,摟住我腰身的手向後一翻,我便已在飛天背上。
“走。”我附在飛天耳邊笑道,
飛天落下的身體在尋到力點後揚起,揹著我踏花歸去。我伏在飛天背上回頭,端木淵依然立在飛簷之上,紛飛的髮絲迷亂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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