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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藥方可解除這種毒嗎?”她期盼地問。
“很難。”
“你的意思是……”她不敢想像,俏臉一片慘白。
“我說很難,可不是說沒救。”他不懷好意地睇著她。
“皇甫大哥你——”她又嬌又羞的, 不過也鬆了一口氣,上天終是垂憐他的,這才會叫他遇上這世上最好的神醫。
收起了玩笑心,皇甫少君難得凝重地輕輕一問:“薰兒,事到如今,為兄不得不問你一句,你當真要救他?”
“為什麼這樣問?”
“我可沒忘,他與你任家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怨仇。
可想而知,救下他,面對死亡的將是你任氏一族。“
白玉雕琢的容顏凝上沉靜,絳唇漸漸勾起無畏淺笑,姿態傲然得令人動容。
“我瞭解,更清清楚楚地知道,然而,即使他毒傷痊癒轉而要我全家抵命,我亦死而無悔,因為那是我們欠他的。”
“薰兒……”
她搖頭,甩開擾人的思緒。
“多說無益。 我以為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救醒我的展哥哥。”她無比堅定地道出她救人的決心。
“好吧!”皇甫少君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一罐瓷瓶,倒出一顆紅色藥丸給她。
“用三碗清水小火慢煮,半個時辰後端給他喝。”
“是。”翩翻身影不敢稍作逗留地奔到後院去起爐灶熬藥。
皇甫少君定定看著她的倩影消失,精湛眸光忽然斂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對任薰衣的一股深深眷慕。
“薰兒……”他輕輕低吟她的名,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以傳進一個人的耳膜裡——刷一響!紅色劍身毫不客氣地直削而來,對準皇甫少君的咽喉擊去。一個猛擊,奪命的劍身竟是無法再動,一向噬人血肉的赤焰回劍此刻正被兩根修長有力的指頭拈住而動彈不得。
劍眉下的星目挪揄地眨了眨,抬起朝向灰黯慘澹的展斜陽瞧去,露出一抹笑。
“憑你染毒的身軀, 是對付不了我的。”這不是輕視之詞,而是就事論事,況且若讓他知曉面前人名喚皇甫少君,想必展斜陽也不敢妄自尊大。
“你是誰?”他忍著筋脈錯亂的痛楚,咬牙苦撐。
“我是誰,嘿!嘿!”粘得發膩的嗓音輕輕揚起。
“我是薰兒的——”
“住口!不許你喚她閨名。”展斜陽惡狠地阻止。
“哦?”他低低笑出,劍眉高揚。“那你又是誰?又憑哪種身份來命令我?”
“任薰衣的主宰。”他斷然地說。
“主宰? 哼!好跋扈的自恃,只可惜你遇上的人是我。”彈下紅色劍身,皇甫少君伸伸腰站起來。 修長挺拔的身軀散發一種黑豹似的慵懶力量。“不妨老實告訴你,我和薰兒的交情匪淺,其中的牽繫並不是你這種局外人所能瞭解的。”
“你——”展斜陽咬牙切齒。
精工雕鑿的線條似笑非笑,不夠似地戲謔再道:“好好回房躺著休息吧,等你的毒傷穩定後我倒是可以陪你切磋切磋幾招,我現在可不想趁人之危喲,對了——”他故意語出噯昧,存心氣人。“我想我得失陪一下,去後院看看薰兒把藥煎煮得如何?不過實在不需要我來操心,薰兒的手藝以及細心可是與世無雙的,還有——”他驀然停住腳步,回首不屑且挑釁地又道:“'你知不知道她曾經跟過宮廷料理御膳的江波海大師傅學過烹飪的手藝, 你嘗過她所做的美味沒有? 堪稱是一絕呀!”皇甫少君嘖嘖稱讚,在心頭偷笑,也如願地看到展斜陽妒火攻心的慘況。
嘿!嘿!其實呀,這番話全是他自導編纂的胡言之詞,他哪有那麼幸運先行嘗過任姑娘的好手藝——嗯,想起這件事,不得不大大吐個苦水一番,薰衣丫頭啊竟然說得先讓她未來夫婿嘗過她的巧藝後,他才有機會排名第二順位。
呵!呵!皇甫少君別的本事沒有,興風作浪的工夫可是一流,殊不見他那位與他失散十多年的寶貝妹子,以及柳瑩山莊的莊主柳隨風,姻緣路被他這麼一指點,恩愛非常,連神仙眷侶都為之吃味不已,多好。
況且,索然無味的日子向來無緣與他接近,在閒適多日後,又教他適逢其會地遇上可以撩撥一池春水的好機會,不好好把握,他就太對不起老天爺的恩寵了。
低低的詭笑劃破長空……
晨斜陽狼狽地瞪著他,卻無力阻止他的訕笑,心頭淌出不曾有過的情緒——他快恨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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