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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軒看著那些明顯陷入幻覺的人,分明身上已無半分力氣,但是曲子給他們造成的幻覺,仍讓他們不知疲倦的跳著。醫生的本性讓他不自覺的壓下了曲子大部分的殺意,本想就這樣放過,但是視線一轉,剛好又看到昏迷的千兒,混亂的衣著,紅腫的臉蛋,咬出血的嘴唇,還有大腿上那明顯乾涸了的大攤刺眼血跡,睫毛上面分明還沾著一滴經陽光折射而閃耀著七色光芒的淚滴,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對他訴說著,夢兒在他來之前遭遇到了什麼,如果他在來遲一步,那樣的後果是他決不敢想象和麵對的。
怒意再次揚起,曲調突然一變,出現在大漢和朱斐眼前的不在是他們嚮往的大房子,金銀財寶,也不是登高一呼百應的至高權利,而是全部變成了他們害怕的毒蛇猛獸,害過的人的幽魂,他們來向他們索命來了,不停的追著他們跑,可是他們用盡了全力都跑不出他們的包圍,只有眼睜睜的看著毒蛇纏上他們的脖子,咬噬著他們的血脈,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尖銳的牙齒刺進自己的皮肉,然後撕扯上血淋淋的手臂,腿,在他們眼睜睜的注視下吃進了嘴裡,嚼的“喀嚓,喀嚓”的響,一個個的幽靈,露出那長有寸許的指夾,直直的對著他們的面門戳過來。
“啊……”好痛!
“啊……”好痛!
不停的在地上哀嚎著,扭曲的蜷曲著,手不斷的在脖子上拉扯著,好象是要把那毒蛇從脖子上面扯下,也不斷的在面前揮舞著,好象要趕走那些隨影附行的幽靈。
“啊……”
“啊……”
非軒看著地上那些醜形畢露的人,血液開始在他們的抓撓下流出來,空氣中飄散起淡淡的血腥味,不可見及的皺了皺眉頭,停下了吹笛,不為別的,他不想他的夢兒身上染上別人的血味。閃電般的出手,根根銀針如同長了眼睛般的奔向各個地方的人,耳下兩根封住聽覺和說話能力,眼角兩枚封住他們的視覺,眉心一枚封住其他所有的感官器官,讓他們徹底成為一個只會呼吸的木像,衣袖一掃,一行人如同幾片樹葉一樣讓他輕飄飄的就拂到了門外面,同時門也“砰……”的一聲關起。
“夢兒……夢兒”眉頭緊皺的看著千兒身上的傷痕,面對多重的傷也沒有任何感覺的非軒,此刻竟然感到自己的手,正在微微發抖,不敢去碰觸床上的人兒,好象一碰上去就會如同琉璃般的破碎,但是夢兒腿上傷急需處理,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了,將她身上的褲子小心的撕到玉簪上方,露出那已經鮮紅了一片的大腿,撕下一塊衣服下襬,小心的,輕輕地擦拭乾淨血液,惟獨留下還插在腿上的玉簪,插下去這麼深,可見當時用力之猛,從隨身攜帶的醫袋裡拿出一瓶散發著清香的翡翠小瓶,將裡面江湖人千金難求的療傷聖品,毫不吝嗇的挖起一大團,敷在傷口周圍,同時拔起玉簪,不愧是療傷聖品,只見一敷上去,藥膏如同液體一樣被肌膚吸收,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功夫迅速的合攏,直至結疤,周圍一圈淡淡的粉紅色,只要靜待明日疤自然掉落就會完全如同沒有受傷一樣。
處理完腿上,還剩臉上沒有處理, 拿起藥膏絲毫不覺得可惜的繼續敷在被打到的臉上,以及咬破的唇上,手微抖,心微顫,夢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剛剛對那些人的處罰簡直就是太輕了,殺了他們千次也不足以平息他們對夢兒的傷害。
手撫上已經看不到傷痕的小臉,低下身子輕輕的吻去睫毛上掛著的那滴淚珠,頓了半頓,唇遲疑的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甘甜唇瓣,閉上眼輕輕的磨挲著,半晌,才想起自己本應該是要離去的人,此刻卻又在貪慕她的溫暖,捏捏拳,不捨的離開那溫軟的唇瓣,不料卻被一雙突然伸出的藕臂往下一壓,剛剛分開的唇瓣立刻又膠在一起。震驚的抬眼望去,發現剛剛緊閉的眼此刻正含笑著看著他,白玉般的臉閃過赫紅,尷尬盡現於臉,雙手撐在千兒兩旁支撐著身體不會壓下。
“非軒,我中了春藥。”強忍著一波一波要將她吞噬的火焰,力圖清醒的和非軒說著。
“什麼?”都怪自己只注意夢兒身上的傷,沒有看她有沒有吃下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此刻千兒一說,馬上就想起了剛剛一直覺得奇怪的濃郁香氣是什麼,那竟然是江湖上失蹤了好幾年的“採花怪僧”的獨門春藥“海棠春”,這“海棠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