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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服務員過來拿起伯蒂拉隨身攜帶的旅行小皮包,領著她沿著一條狹窄的、天花板很低的通道走去。
“我還有火車運來的其他行李呢,”伯蒂拉說。
“都拿到船上來了,小姐,”服務員回答。
他開啟艙門。
“這是您的艙房,小姐,我希望您能發現這裡應有盡有。”
在伯蒂拉看來,這個艙房只比一個小碗櫃大一點兒。
她記得查爾斯·狄更斯在一八四二年第一次坐船出國時曾把他的艙房稱作“一隻極端違背情理的箱子”。
可是,伯蒂拉慶幸的是,她沒和某個愛評頭品足的陌生女人同住一個艙。
艙房裡只放得下一張床和一個固定的五斗櫥,櫥的一角掛了一塊布簾子,她可以在後面掛衣服,另外還有一個盥洗盆。
盥洗盆可以轉下來放在一張大概算是梳妝檯的東西上面。用過以後再把它轉過去,讓水象小瀑布似地流進汙水箱裡去。
伯蒂拉從倫敦趕來時,在配合船期的火車上讀到一本介紹船上生活的小冊子,以為在“柯羅曼戴爾”號上會享受豪華的生活,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她想,小冊子上畫的備有扶手椅和盆栽棕櫚的餐廳以及巨大舒適的休息室、畫廓上的管風琴、寫字室和牌室無疑指的都是頭等艙待遇。
“沒關係,”她安慰自己,“至少我可以獨自呆在這裡。”
然而她總擺脫不了這樣的感覺:她的艙房就象指定給一個犯人的囚室,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都要把她送到世界的另一部份去。
這念頭使她情緒十分低落,於是她想上甲板去看輪船離岸。
她常聽人說,長途旅行的輪船啟航時,樂隊奏起樂曲,碼頭上的人把飄帶扔向船上的旅客,旁觀的人群裡發出歡呼聲,這是歡樂而鼓舞人心的場面。
可是伯蒂拉走上甲板時,卻發現甘願冒著暴風雨天氣來揮手告別的人很少。
在碼頭邊喧鬧忙碌的人大部分是搬運夫,他們還在把行李、貨物往船上搬。
有幾名卡著鐘點上船的旅客正爬上頭等艙的跳板,他們顯然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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