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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的地步,別人在他的眼裡只是沙粒一顆,沒有什麼了不起。舊派則認為,他們對山西的光復,穩定人心,維持地方秩序,也有不小貢獻。舊派根深蒂固,勢力強大。如杜上化就想把那批新派青年一齊趕走。閻錫山在新舊兩派的鬥爭中,從穩固自己的地位出發,權衡利弊,左右逢源,既照顧到新派的根本利益,又拉攏和利用舊派。為拉攏舊派,他對舊派貌上極為恭順,一些政治事務都先請教他們,並支援舊派當民政長。谷如墉卸任民政長時,他竭力贊成前清進士、曾任黑龍江省民政長的趙淵接任。在趙以疾而辭時,他又一再敦促繼續擔任。在財政司長張瑞璣因受新派嘲弄拂袖而去時,閻又一再做工作。這對保持政局的相對穩定起著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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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還鄉視事 厲行革興
閻錫山在太原重掌政權後,順應時代潮流,也曾進行了一些社會改革。
當時,由於受清朝統治者的奴役,男子必須梳一根長長的辮子垂於腦後,雖然革命了,仍把辮子看成神聖不可侵犯的寶貝。因此,革命黨人就把剪辮子看成一件具有反封建奴役意義的大事。婦女原先是“三寸金蓮”,身心備受摧殘。放腳自然也被革命者視為一項勢在必行的社會革興。
閻錫山從1912年起,就通令全省男人剪辮子,女人放腳,並提倡興辦學校。為了試行,他首先要求在他的家鄉開展起來。命令“聽從者獎,違抗者罰”。當時,自然引起了一些守舊人們的反對。以致五臺、定襄一帶,就流傳著幾句順口溜:“初三十三二十三,河邊出了個閻錫山,閻錫山,灰拾翻(胡折騰之意),剃了辮子留了洋,搬了神像立學堂。”
但是,閻錫山沒有顧及這些閒言碎語,一如既往在家鄉一帶推行“新政”(即新思想、新道德、新文化)。閻不但明令五臺、定襄各村,把廟裡的神像打倒,改作教室,還委任五臺縣五級村的同鄉好友康佩珩負責,聯合當地紳士名流林銘山、朱應龍、趙三成等人,在東冶鎮(距河邊村18裡)搬掉“十虎神廟”裡的神像,設立“保安社”,以此為後盾,開展放腳、剪辮子活動。
唐佩珩,曾在日本留學,已剪去辮子,他為了身體力行,搞好此項活動,首先從自己家裡做起,命令他老婆放腳。他老婆不願意,他就威脅說:“你不摻(摻,當地方言,“解開”的意思)腳板子,我槍斃了你!”他老婆和他的弟媳婦們在他的威逼下都放了腳。他又讓他父親剪辮子,他父親思想守舊,指著鼻子罵他:“叫你到東洋學本事,想不到你回來卻要我的命。”他哀求說:“你不剪辮子,我就不能出去辦事,你剪了,我就好辦了。”他父親和他5個弟弟在他的動員下,都把辮子剪了。這樣,他在五臺東冶、建安一帶,大張旗鼓地開展剪辮子、放腳活動。
當時,東冶鎮宋柺子的老婆帶頭放腳,受到閻錫山的大加讚揚。他讓宋柺子的老婆進行現身說法,到各村督促女人放腳。還利用東冶二、五、八日趕集的時機,在過往行人要道,設立關卡,派保安社的人,帶著剪刀,強行給路人剪辮子。他們見人就剪,逮住的就給剪了,逮不住的就跑了。剪辮子在當時思想阻力確實很大,被剪了辮子的人,哭哭啼啼,生怕清朝復辟後殺頭,白天到村外躲避,晚上睡在房頂上。經過一段時間後,剪的人多了,人們才漸漸想開了,見他人也不以為然了。
男人還算開通,女人放腳引起的震動更大。經過保安社的宣傳以後,滹沱河北面的東冶、槐蔭等村還不至於強烈反對,滹沱河南面的河邊、建安等村,反對得相當厲害。他們說:“閻錫山實在管得寬哩,連女人的腳也要管。”河邊村反對得最兇。河南面各村會打拳的人不少,光河邊村就有16個標頭(武術師傅),每個標頭手下都有幾十個人。他們以河邊村曲汝霖(豪紳)和宋周全(屠夫)為首,組織了鄰近各村的1000多人,包圍了閻府,打算進去燒房子、殺人。後經村裡的老年人出來調解,才沒有出事。以後,他們又手持刀槍、棍棒、鐵斧等武器,挾持了閻錫山的父親閻書堂,並從南街西街分兩路進到東冶鎮,反把保安社團團圍住,揚言要砸爛保安社,殺死康佩珩全家。那時,保安社人手不多,見他們來勢洶洶,沒一人敢出院。康佩珩、趙三成冒死站在屋頂上,向弄事的人演講,勸其解散回家。這時,北澗村田某蓄意鬧事,扔石頭砸康、趙二人。另一些鬧事的人抱來了柴草準備燒保安社。保安社的人先是開槍警告,然鬧事者不聽,雙方發生械鬥,保安社二人被打死,張家莊康復乘機奪得一支步槍,殺死一名郵遞員,繼向保安隊射擊。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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