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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不知廉恥,你比我更加清楚!”
“哼,當初明明是你要被傾城女皇處死,卻用迷魂藥換過七寂,讓他成為你的替死羔羊,僅僅如此,便足見你是何用意。”
“你還好意思前來顛倒是非,若不是因為你,伯澤會是如今這幅模樣麼?”
“難不成我說錯了麼?冉伯泱,你說句真心話,難道當初你不怕死?”
懶得與他糾纏,冉伯泱只是微惱的說道:“無論如何,那也不關你何事?”
“不關我的事麼?如今七寂沒有出現,你便無恥的坐上城主之位,這是江湖上讓人最為不齒的事情。”
“不齒又能怎樣?你能奈我何?”
面目冷肅的一井,驚訝的看著冉伯泱:“三公子,您……”被冉伯泱的眼神嚇回,一井只得閉上嘴巴。
“我會告訴全天底下的人,你冉伯泱的無恥,皇家威嚴便會立即掃地。”
“你倒是去說了看看,天底下也得有人相信才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對待無恥之人,他亦會用無恥之招:“怕是屆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你的陰謀詭計,便也就有人知道。”
“我的陰謀詭計?恐怕是你的狼子野心吧!”面對冉伯泱如此平靜無畏的模樣,來人反倒有些心浮氣躁:“冉伯泱,你到底讓不讓出盟主之位?”
冷冷的看了一眼來人,冉伯泱猛地拍桌:“笑話,讓?我憑什麼讓?又讓給誰?難不成讓給你麼?”
聽聞此話,夜七寂緊握的雙拳,冒起一根根的青筋,憤怒的眼眸燃起一團團的火焰,緊盯著房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隨後一個轉身,飛身離開屋頂。“好啊,冉伯泱,你等著瞧好了!”覆上黑巾,來人慾轉身離開,卻被一旁的一井識出,攔住去路:“你,難不成還想攔住我的去路?”
掌間琉璃球扔出,便是一陣煙霧傳來。片刻之間,黑衣人便消失在了書房,餘留冉伯泱一臉的頹喪。
一井上前,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三公子,你可好?”身上的毒素,並未全退,只靠著那日在峰頂尋著的半片碎了的隱陽花,才得以讓他身上的毒素維持到現在,若不是薛太醫,恐怕早已離去。
揮手止住他的前來:“一井,我無事!”
“適才三公子為何要說那一番話?”
“對付他那種人,若是不如此,恐怕是無休止的糾纏。”
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一井說道:“可是……”
“直說了便是,可是什麼?”
三公子因為身子虛弱,內力不若平常:“可是適才在屋頂,有著另一個人!”若不是二公子憤怒得稍稍疏忽了輕功,自己斷然不會知道有人在屋頂,能讓自己毫無察覺的人,全天底下,至今他只知道只有二公子:“如果老奴沒有猜錯,該是二公子才是!”適才自己還提醒三公子,不想還是鑄成此錯。
身子猛地倒坐於太師椅上,一張俊臉滿是死灰,煞白煞白的顏色,有些讓人觸目驚心,薄弱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風。
【侍寢丫鬟】 第六十回 淪暴
適才的一番話,落入伯澤耳間,又得會是怎生的波濤洶湧?而直接垂死的身子,又怎能承受住七寂的報復?
為何?世間的一切,總是這般的笑話?為何,他與伯澤之間,總是越走越遠?
離開的夜七寂,回到棲雲府,並未回去寢房,只是去了書房,取出一直帶在身邊的花瓶碎片,靜靜的看著。那冷若冰霜的臉頰,讓人很難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那透著點點深邃的眸光,才稍稍露出星星點點的哀傷。
很淡,似清風白雲;很輕,彷彿不曾受傷。
手,一片一片的撫摸著那一桌碎片,想著那遙遠的故事。
那是一名絕美的少年,一身破碎的衣衫從那裡逃脫,沒有帶任何東西,一人落入紅塵,與那皇宮大院隔開,從天之驕子到落活死人,他一人慢慢掙扎。
不解人間世事的他,年少輕狂,被人下藥送至青樓。過人的容貌讓他成為斷袖之癖的寵兒,因著一身傲骨,被鴇母打得鼻青臉腫,他仍然不肯妥協。
被四名男子前後用手腕粗的木棍夾擊,卻從來不曾落淚,憑著一股傲氣,他反覆逃跑,不想卻讓他們將計就計,反倒被一再的嚴刑拷打。
太多的人惦念他的容貌,使得鴇母傾盡所有的想要他點頭,卻仍然僵持不過他的無動於衷。
直到一日,從昏睡中醒來的少年,渾身的傷痛,僅僅是微弱的呼吸,也讓他不得不倒抽冷氣。一張絕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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