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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著連伊日漸蒼白的臉色,雙眸間的鴻溝更顯深邃。
看著為自己整理被褥的人兒,夜七寂一個深呼吸:“讓開,一臉喪氣,別讓我沾了你的晦氣!”自紅欞出現以後,夜七寂便不曾給過她好臉色。
怔怔的抬起頭來,連伊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這幾日,她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疏遠,不是不知道他的嫌棄,卻不曾真真實實的開口,如今,他終是忍不住了。
心下輕輕的一聲嘆息,身子稍稍後退:“奴婢這邊告退!”自己的身子,她是知道的,日漸消瘦,臉色憔悴,相之於他的絕塵,不過是雲泥的笑話。
一早進來的紅欞,看著如此的連伊,也覺不忍:“你快些去藥店給我買一些藥材,記住買……”吩咐完後,待到連伊出去,她這才轉向夜七寂:“師兄,你若不喜歡她,乾脆讓給我得了。”
“你要拿去便是了,屆時可別怪她氣著你了。”
“誰氣誰還不一定呢!”
“只是她那有孕的身子,怕就夠你勞神!”連伊連日的孕吐,已是萬分麻煩,以紅欞的脾性,怕是很快就不煩。
“那還不簡單,直接打了就是了。”沒有忽略夜七寂微微的閃神,紅欞緊追:“師兄不會是不忍了吧?”
不屑的一聲冷哼:“哼!就她,我有什麼不忍的,雪泠院多的是想為我生子的人,她算什麼東西?”即使是違心的,他亦感覺自己錯了許多,而眸光,卻在看到門口的一臉煞白之時,心,狠狠的抽痛起來。
聽到二人的談話,連伊這才明白,心,原來不僅僅可以讓刀割碎,更可以讓人一片片的撕裂。
血,似乎在喉間冒起。
腥甜,彷彿已經已滿嘴唇。
卻仍是一聲驕傲:“回爺,奴婢身上已無銀兩!”血腥隱去,笑容燦爛。
留下的卻是永久不曾退去的驕傲,得到的卻是那滿身的斑斑血跡。
驚愕的轉眸,紅欞看看夜七寂的漠然,無謂的鬆了聳肩:“拿去吧!”
接過銀兩,連伊一個福身,緩緩退了出去。
水袖觸上唇角,落出的是滿嘴的鮮血,滴下的是生命的璀璨。
靠著驕傲,她為紅欞取回了藥材;憑著堅強,她故我的面對夜七寂的冷漠。
直到夜裡,他推門而入,她才明白,心的堅強,足以讓她面對所有,獨獨不能面對他的殘忍。
“爺要梳洗了麼?”慌忙起身,偽裝脆弱,帶上銳刺。
似乎,在一天之間,她變得更加的脆弱,羸弱的身子,更加的不堪一擊。
手,在伸出的剎那,卻硬生生的頓住,緊握的拳頭,是對她和自己的殘忍:“若是待你侍候,恐怕我今夜不用就寢了。”
既然不是,她也無須太過牽強自己:“既然如此,爺還有何事?”
“今日我與小姐的話,估計你已聽到。”
“隻字不漏!”
心,狠狠的抽痛。
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隱藏起自己的疼痛:“如此你應該知道,你的孩子,小姐不能容忍!”其實,他想說出她身上的毒素,但他害怕。
它日她若沒事,那一切便就明瞭,她自然不會怪他;但若是她離去,連伊自然怨恨自己不能陪伴他一生,既然如此,又何必讓她去得那麼遺憾?因此,即使讓她怨著他離去,也不可以讓連伊怨著自己不能長伴他身邊而離去。
更有便是,他揹負她過多的情債,讓自己忘卻了仇恨,更害怕自己的那一方淨土,被她踩踏。
猛地轉頭,臉色煞白的看向緩緩步入的鐵森。
鐵森手間的藥碗,是什麼的開始?或者又是什麼的終結?更或者,還沒開始,一切已經終結?
“連伊,請!”
眸光冷冷的看向夜七寂:“奴婢只想問,這是爺的意思還是小姐的意思?”
她要的,是極端的幸福和粉身碎骨的決絕。
深深的一個吸氣,他看著她的冷漠,漠視自己滴血的心,明白被自己稍稍開啟的心再一次合上:“兩者都有!”
決絕,不過如此。
笑,緩緩的釋放;生命,悄悄的流逝。
她連伊,前世造了何孽?今生落得如此下場?
恨誰?怨誰?
似乎無關風與月,所有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一個頓聲:“但願今生不識君,來世得鰥寡孤獨之幸!”
手,平穩的伸向那一碗黑汁。
身子,猛地一個輕晃。自己傷她如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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