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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含苞欲放的花》。兩人都非常驚奇:這就是心靈感應嗎?
童童給瑞琥講了他給夏翔出的難題。瑞琥說:“你也太冷酷無情了。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你叫她咋個回答?‘我愛你,思想進步工作好,根正苗紅覺悟高,身體健康愛勞動,團結群眾,尊敬領導’?狗屁!能說出理由來的都不是愛!你明明是拒絕人家。”
童童說:“我不想害她。就算是她為了我可以不顧一切,夏理誠難道會袖手旁觀,放任自流?”
“我想他是會維護自己正直忠厚的‘大哥’形象的。”
“可是我還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你命犯桃花,豔遇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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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把洪玉聰的事告訴他,說:“今晚8點,我去還是不去?她要的材料,我給不給?”
瑞琥想了一會,扔掉菸頭,說:“‘相識遍天下,知音能幾人?’魯迅那對聯你記得吧。”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
“對了。何況是紅顏知己!可遇而不可求啊!”又說:“你想想,她們歲數差不多。夏翔就幼稚多了。難得啊。縱然難成眷屬,也可作為朋友。何必失約、失信、傷人的心呢?”
童童說:“好吧,不說了。我想睡了。”
童童翻身向裡,睡著了。醒來時,瑞琥和李芬姐妹都出去了。童童拿出紙筆,伏在兩床之間一張漆膜敗脫,黑黃班駁的舊書案上。憑記憶寫下了《荷花舞》的歌詞、曲譜,對舞蹈動作、服裝、道具、化妝、燈光、佈景都作了詳細的說明。謄清時,瑞琥抱著李英,彥荷牽著李芬回來了。
一進門,李芬掙脫彥荷的手,抱著瑞琥的腳,叫著:“大哥哥抱!大哥哥抱!”
瑞琥把李英放在床上,抱起李芬來,說:“芬芬乖,大哥哥親。”使勁地親李芬。
彥荷說:“嘴巴滂臭煙!親得起勁?”
童童大為驚奇,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目不轉睛。
彥荷突然醒悟,臉“唰”地紅了,忙解釋說:“他個爛煙鬼,嘴巴肯定臭!”
童童不說話,還是笑嘻嘻地望著她。
她又說:“抽菸的人,多遠都聞得到口臭。”
童童笑出聲來,說:“是!是!這下曉得了。不消解釋。”
彥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忍住笑,說:“就你壞!心多爛肺!不跟你說了。”
瑞琥一旁也不自在起來。
彥荷幫廚去了。童童笑吟:“是幾時梁鴻接了孟光案?”
瑞琥說:“夏理瀚要和她斷。她回來也沒挽回。她怪夏理誠從中打破,不喜歡她,認為她太‘老奸’。說夏理瀚不該聽他大哥的。我看,主要是夏理瀚從沒真正愛過她。儘管她‘瀚呀、瀚呀’地一往情深。”
“她太聰明,是知青三大精靈鬼之一。夏泡粑家廟子小了點,供不下這個大菩薩。”童童說:“你還說我不該給夏翔出難題。”見瑞琥抽菸不說話,催促道:“請進入正題:你和老九!”
“那天晚上,老九來找我訴苦。我給她談了些古今中外,我想得起的,不管沾不沾得上邊的愛情故事。馬克思和燕妮;李清照和趙明誠;馮玉祥和李德全;魯迅和許廣平等等等等。我們就好了。”
“這麼簡單?”童童哈哈大笑:“看來我得多背幾對古今中外的名人情史了!”
“你還需要嗎?”
兩人大笑。彥荷進來,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蘇格拉底氏的前額寫滿疑問。好久才說:“笑完了出來吃飯。”轉身出去了。
晚飯後媽媽奶奶送李英姐妹回家。瑞琥彥荷看電影去了。夏天的傍晚特別漫長。7點了,院子裡仍然明光嶄亮。望著遲遲不肯暗下來的窗戶,童童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看那個老態龍鍾,蹣跚遲鈍,似走不走的小鬧鐘。他強迫自己冷靜地坐下來,把抄好的《荷花舞》拿出來,一遍遍地檢視,生怕有一點錯漏,影響演出效果,直到自己都笑自己神經質了,才罷手。看著自己那一筆管三線的潦草字跡,他不知道自己為啥從小就寫不好字。小學寫字課,他的作業從來沒超過60分。寫字得60分他比語文、算術得100分還高興。他恨自己的字見不得人,比聰聰的字差多了。又很阿Q地原諒自己:馬克思還因為字跡潦草,連鐵路公司的小職員都當不上哩!
好不容易捱到7點45分,窗外仍覺得是白亮亮的。童童顧不得了,鎖上門,躲著街燈,遛街邊到了興中街。老遠瞧見百貨公司明亮的店堂,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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