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
他強壓住快要暴動的慾望而不能自已,絕望地想放棄控制,就在褲子裡一洩了之的時候,劉曉英拍門大喊:“么妹!么妹!瑞珀走了,拉都拉不回來!”
他們一驚。勃起的軟了;咬吸的停了;扭掐的放了;緊夾的鬆了;兩人興味索然,跳下床。童童開門衝出,向不遠處的手電筒光追去,抓住瑞珀說:“半夜三更到那裡去?回去!明天再說!”
瑞珀扭身甩開他說:“我不怪你!不要管我!”
童童抱緊他說:“媽媽、奶奶,還有瑞琥把你交給我,我要為你負責!”
瑞珀冷笑說:“我18歲了!成年人!要哪個負責?”一蹲身,掙脫童童,就勢從地上摳起塊石頭來,說:“不要管我!你再跟著我,這塊石頭,不是打爆你的腦殼,就是打爆我的腦殼!信不信?”
童童驚諤地望著他,停了腳步。
瑞珀說:“你放心,我不怪你!我到碧山2隊去,不擋你們的眼睛。近得很,沒啥。快回去!不要丟冷了么妹!”邊說邊跑。
童童只好站住喊:“不要跑!慢慢走!小心!不要踩到蛇!”
童童一直望到手電光拐進山灣,不見了,才踩著些微的月光回來。四周蟲鳴蛙噪,間或幾聲犬吠。涼風襲來,褲子上一塊粘膩冰冷。童童坐在路邊石頭上。靜下心來清理紛亂的思緒。
瑞珀失戀,情緒激動,反應強烈,可以理解。慢慢會平復的。幸好他牆外偷聽,知道自己是怎樣說的,親耳聽見么妹是怎樣的態度,也許真的不會怪罪自己。只是不知他會在媽媽、奶奶和瑞琥面前怎樣說。希望時間能抹平我們之間的感情裂痕,不至於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
事已至此,必須明確告訴么妹:我愛你!但決不能急著結婚。真難以想象,我們的孩子要在愚昧和貧窮中出生、長大。
只有辜負夏翔的痴情了。對不起了,小妹。難怪恩克魯瑪說:男人是天生的一夫多妻主義者。拒絕佳人柔情真令人痛徹心脾。
聰聰,讓我們將曇花般短促美麗的友誼,珍藏在各自的心底吧。你有遠大前程,幸福的生活,我將永遠銘記你的祝願,讓自己的青春放射出更加絢麗的光輝。
么妹在門口等他,問:“他沒回來?”
“到2隊去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種脾氣了。”么妹擔心地問:“你們沒咋個吧?”
“沒咋個。”見其他人都進房間了,童童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輕說:“等幾年,我們條件好了就結婚!”
么妹含羞點頭說:“要得。我還沒滿18歲哩!”
兩人激動地擁抱,親吻。
童童說:“半夜過了吧。明天還要趕順子場。睡了吧!”
又緊緊地擁抱親吻了一回,兩人才到灶房舀水,各自沖澡後,回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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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目送么妹進房間,聽見門閂“咔嗒”一聲,才推開虛掩的男寢室門,站在門口,見陳明瑞在煤油燈下,一會抬頭冥思苦想,一會埋頭奮筆疾書,一會皺眉幾把撕爛。厚厚的近視眼鏡映著燈光明滅閃亮。清瘦的臉上變化著各種表情,似乎沒有覺察到他開門進屋。童童輕輕走到床邊坐下,他才放下筆,望著童童一笑,說:“沒追回來?不要緊,他就是那個脾氣。”
童童嘆口氣說:“我一直以為他還小。今天才突然發現他人小……”本想像么妹那樣說“人小鬼大”,又覺不妥。一時語塞。
陳明瑞介面道:“人小心不小。”相視一笑,又說:“也難怪瑞珀憤而夜奔。藍瑛人漂亮,性格好,又能幹。我們小組她年齡最小,但她這個組長讓大家心服口服。從公社、大隊、生產隊的幹部,到一般社員,她都處得非常好。你們兩個真正是才子佳人,珠聯璧合,金玉良緣,絕代佳偶……”
童童哈哈大笑,捏著鼻子,呲牙裂嘴吸冷氣說:“陳年喝風泡菜壇打破了:好酸!好臭啊!”
陳明瑞也笑起來。張信智驚醒了,弄清楚原由說:“童童,你不簡單哩!一箭雙鵰,端了兩個人的甑子。”
童童想起瑞珀的話,探詢地望著他。張信智剛要開口,陳明瑞一口氣吹熄煤油燈,說:“太晚了,明天還要趕場。睡了!”
童童叫張信智說下去。張信智說:“不說了。有人不喜歡。算了。睡覺!”
童童明白了,從前陳明瑞拿給他看的那些:“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高高的山/密密的林/紅紅的笑臉/黑黑的眼睛/深深的思念/濃濃的友情……”是為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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