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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對不起你了!辜負了你一片真情!”
彥荷感動了,眼睛溼潤起來。她默默地把頭靠在童童肩上。童童摟著她。兩個靜靜地擁抱在一起,任溫馨、甜蜜而辛酸的柔情恣意流淌。感情和理智、慾望和道義在兩人心中碰撞激盪。脈脈柔情滋潤著兩顆焦渴乾裂的心。
彥荷1976年和內江外貿公司黨委書記結了婚。丈夫是團級轉業幹部,敦厚端方。有了個12歲的男孩。先心病女兒1979回到了天國。彥荷1988年透過了律師考試,調到內江市中區司法局,過著平靜、安穩、寬裕的家庭生活。但她實在忘不了對童童那份感情,時時關注著童童生活中發生的一切。
童童離婚了,彥荷卻早已跳進了圍城。有過兩次同床共被曠世奇緣的他們,同15年前一樣,一個圍城內,一個圍城外,而角色卻來了個大對換!這是命運的捉弄,這是生活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好久,好久,兩人平靜下來。彥荷關切地說:“你這麼多相好,挑花了眼吧?還是單身?”
“李聯芬說的?你相信?”見彥荷笑而不答,童童說:“在他眼中,凡是和我工作聯絡密切點,關係好些,多說幾句話,一起跳過舞的女人;凡是她懷疑的,都是我的相好,去找人生事,吵架、打架、甚至鬧到單位領導那裡去。被人吐口水;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也萬死不辭。其愚昧痴頑、可悲可恨又可憐,聽不進任何解釋、勸告。其實李聯芬不那麼愚蠢,不那麼捕風捉影、無中生有的胡鬧,我和她都不會失去這份欠缺愛情,但至少還有完整家庭和性的湊合婚姻。她理解不到我的痛苦。她根本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心力,抗拒了多少誘惑,放棄了多少機會,在人際關係和事業發展上受到多大的損失。這個蠢婆娘!”
“你不帶她去跳舞?”彥荷貌似平淡地問。
“我帶她去過。”童童惱怒地說:“她不適應舞廳裡的氛圍,愚蠢地作出副自命清高的樣子,好象全舞廳的女人都是‘貓兒’,只有她一個正經人。。。。。。”
“‘貓兒’?啥東西叫‘貓兒’?”彥荷問。
童童笑道:“派出所養來逮嫖客罰款創收的妓女,就像喂來逮耗子的貓兒樣,所以叫‘貓兒’。後來成了所有明妓暗娼的稱呼,就跟以前的‘梭夜子’一個意思。”童童說:“她只會一拍一步,圓舞曲和快節奏不跳,乾坐著。我舞廳裡熟角多,跟人跳一曲三步吧,她會偷偷摸摸地繞場子盯著看,監視我們,罵人、惹事。舞廳的女人哪個是好惹的,最後跟人打起來。我勸架,反說我幫外人打她。從此我再也不敢帶她進舞廳了。”
“你不可以不跳舞嗎?”
是的,童童本可以幹正事的,為什麼要在舞廳混呢?
就因為檔案中清理階級隊伍運動的兩條處理決定,衛生局放棄了對他的院長任命。他知道,在中國,不當官,是幹不成任何事業的。再加上聯芬的胡鬧,他只有陶醉在音樂和舞蹈中感受自身的活力,忘掉世事煩憂。他不想告訴彥荷這些,說:“我為啥子要向無知和愚昧投降啊!”
“你還是經不住舞廳的誘惑。”
“舞廳裡的誘惑算啥?”童童不屑地說:“ 大不了就是有些女角喜歡貼近點。我難道是偽君子、假道學,裝正經,把她推開?大多數貼上來的女角;她們只不過是願意在這曲音樂的幾分鐘裡;和你共享溫馨體貼,共享幾分鐘心靈的默契交流、肢體的和諧律動;願意和你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和你共同陶醉在音樂中;陶醉在毫無功利雜念的脈脈溫情裡,忘掉爾夷我詐、勾心鬥角、爭名奪利、無情寡義的凡俗塵囂。”
“說得好聽!舞廳就是個Se情場所。”
“也對。弗洛伊德學說認為,跳舞是人性需求的轉化;孔聖人說:‘食、色,性也。’跳舞健身、陶冶情操、養心怡情,不違法、也不違背道德,不損傷他人權益,只要自己不想入非非,不心存雜念、不貿然、粗暴地強行摟抱舞伴,不妄圖在曲終人散之後還無限延續這種溫情,這些就根本算不上啥子誘惑!”
“沒有在舞廳拉客的貓兒?”彥荷笑問。
“有,還不少。大多數都能看出來。最好離她們遠點。但現在也有一些化妝淡雅,衣著端莊,風度氣質像知識女性的角色。她們會主動和你攀談,只要提出上床和錢這兩個主題,你就會明白她的身份。這種人我一般不得罪她,跳完一曲離她遠點,不再沾惹她就行了。也有跟著你,鍥而不捨的,藉口上廁所或找個熟人聊天就可以擺脫了。”童童平淡地說:“對有些人是致命誘惑的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成其為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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