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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你是多麼叫人嚮往/叫人嚮往/。。。。。。”
一個園潤柔美,清新明亮的女聲,好耳熟啊!這首歌,青牛山上沒人會唱。朱仕坤嗓子沒這麼柔;鄧陽英嗓子沒這麼亮;何況她們都在區宣隊;回來了嗎?也唱不到這樣好。是哪個?熟得很!。。。。。。聰聰?不可能!童童心中一陣亂跳,翻身起床,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留場的知青們起來了,問童童好久回來的。趙指導員問候說:“童秘書,休息幾天尼呢?”
童童一一應付著,懊惱地聽著歌聲從廚房外漸漸遠去,嘎然消失。他失望地回到寢室,拿出臉盆、毛巾,到廚房打水,端到廚房後門外的石案板上洗臉,見一個非常眼熟的姑娘挑著水,閃悠悠地過來。她一身洗得發白的女式軍裝,滿面紅光,一雙笑意盈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還有秀目下她特有的月牙凹。
“聰聰?聰聰!是聰聰!她咋個來了?”童童差點喊出來。
兩人笑望著對方,正要開口,幾個知青打水來了,喊:“不要倒水缸,就在桶頭舀!”
他們怕倒進水缸衝渾了,一時半時澄不清。聰聰笑吟吟地放下水桶,站在一邊讓大家在桶裡舀清清的井水。有人誇聰聰說:“聾四,你看你妹子,天天早起幫大家挑水,哪裡像你,死懶又好吃!”
聾四像真沒聽見樣,舀了水若無其事地走了。大家散了。廚房裡只剩下他倆和炊事員。童童強壓住激動,靜靜地望著她。她微微點頭示意,目光告訴他:“一會再說。”倒了水,挑著水桶又往井邊去了。
童童回寢室放好東西,怕人家看出自己的興奮、激動,側身躺在床上,面向牆,大張著嘴,傻子似的無聲地大笑起來。
去年趙指導員的科學實驗一塌糊塗。今年也不再搞,全體忙大田。區裡學習班解散後,除宣傳隊的幾個外,洪玉山、楊忠貴們全都回場“抓革命,促生產。”洪玉山還想陪妹伢伢耍。趙指導員說:“你耍了這些天了,幹啥些還不出工尼呢?”
大家出工去了。童童看炊事員忙著餵豬,回寢室要把寶貝挖出來,一進門,見聰聰坐在樓上洪玉山床上,低頭望著他笑。這笑容就像火星丟進汽油桶,“轟”地一聲點燃了他渾身的熱血。兩個人四隻眼睛裡烈焰升騰。他三兩下爬上樓,抱著聰聰就滾倒在床上,啃、咬、吮、吸。久別焦渴的嘴唇貼在一起。童童貪婪地吸著聰聰衣領裡、呼吸中溫熱的馨香,躁急的神經得到滿足的撫慰;聰聰緊緊地摟著童童強勁粗實的脖頸,飛揚的思戀安穩地著陸在他寬厚的胸膛。
童童喃喃地訴說:“萬萬想不到你會來青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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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聰叨叨地埋怨:“你到哪裡去了嘛?我還專門去了趟公社!”
情話綿綿,言不盡意。童童問:“你看過《紅樓夢》沒有?”
“看過。”
“林黛玉別名叫啥?”
“瀟湘妃子呀。”
“還有!”
“林妹妹!”
“還有。”
“絳珠仙子。”
“還有!”
聰聰想了很久,說:“沒得了!”
“真的沒得了?”
“真的沒得了!”
“你呀!”童童點著她腦門子說:“《紅樓夢》算白看了!”
“哦!我想起來了,還叫葬花人!”
“還有!”
“沒有了!你故意捉弄人!”
“再想!真的還有!”
聰聰想了又想,說:“沒有了。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童童笑著說:“《紅樓夢》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語;軟綿綿靜日玉生香。’寶玉講故事:‘小老鼠偷。。。。。。’”
沒講完,聰聰搶著說:“香芋!不算!是寶玉杜撰,打趣黛玉的!”
“要算!黛玉就是香,就叫香玉;你跟黛玉一樣,也香,該叫‘香玉聰’。‘香芋、香蔥’,是一道菜名呀:‘香芋蔥’,‘香蔥芋’!”
“胡說八道!”聰聰忍不住笑。兩個都笑起來。
炊事員喚狗。他們停住笑,發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聰聰說:“到外面去?”
童童說:“要得。我先走。你跟著我。”
童童站在敞壩裡。陽光滿映眼簾。
藍天高遠,纖雲卷舒。腳下遠山像一座座灰藍色的海島,在雲海中浮沉;巖邊老林像一堵堵墨綠色的圍牆,圈著一碧千米,遙接巖口的草坪;青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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