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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已明白感受到他的性格,他精明、銳利,危險也強硬,更是無情——對背叛者絕對的無情!總之,下場都是她將不得好死!蘇幻兒思緒陷入無邊的困擾中。
石無忌回到議事廳。弟妹們早已全在裡面等他。他一坐定,石無介馬上迫不及待的開口:
“大哥,她真的是來臥底的。”
“無痕。”石無忌看了小弟一眼才轉向大弟詢問。
在迎娶途中,石無痕潛入蘇府,暗中監視蘇光平的舉動,直到剛才才回來,身上仍穿僕役的衣服未換。
“蘇光平覬覦我們的產業已久。所以用他一貫的聯婚方式來對付我們。除了要蘇幻兒偷帳本之外,最重要的是要她查出我們的底細。他們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所以柯必威特地指示這一項。大哥料得沒錯,柯必威果然是四個人之中的一個,而所有的推斷完全正確。”石無忌深謀遠慮,料事之精準,是他經商多年成功的要訣,從不出差錯。
“很好,餌下得重,再奸狡的角色也引得出來。”石無忌冷淡說著、面無表情。
石無瑕秀眉微蹙。
“可是……柯必威是尚書部的侍郎,我們動得了他嗎?他又是當今兩江提督的兒子呀!”她的憂心惹來石無介的嗤之以鼻。
“要殺他還得四處去敲鑼打鼓、昭告天下嗎?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們含辛忍辱活了十七年就是為了等到時機成熟,來個血債血還。”石無介並不以這篇慷慨激昂的大論為滿足。看來,他還有更多高論欲發表。但是石無痕搶先阻止。
“無介,我們聽聽大哥要如何安排蘇幻兒,真要帶她回北方嗎?大哥。”
石無忌絲毫不猶豫地說:
“帶她回去,沒有我的指示不許去招惹她,更不許對她惡言相向。她只是別人手中一顆棋子而已,不是我們的仇人。”
“可是……”石無介想說舉凡蘇家的人就是石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才起了個話頭,就被石無痕止住。
“大哥自有他的道理,別說了。”石無痕深思的看著石無忌,卻引來石無忌挑的目光—
—那是他欲發怒的前兆。三個人馬上很識相的各自找理由退下了。
他石無忌做事的原則向來是冤有頭、債有主,從不傷及無辜。所以他命令弟妹們不能去刁難那個嬌弱的小東西,他原本說得非常理直氣壯,卻在無痕探索的眼光下升起無名火;他知道無痕心裡在猜測什麼,而這種想法令石無忌倍覺狼狽。他想保護那個被派來臥底的女孩,這根本沒道理!
輕吁了口氣,他眼光停頓在前方視窗外的一朵嬌弱玫瑰上,心中卻浮現一張美絕塵煙、楚楚動人的臉蛋,揮之不去,兀自陷入沈思之中……
* * *
蘇幻兒以為,石無忌假若真的急著回北方。也會等到天亮再說。不料卻在人好夢正酣時,將她挖出棉被,要她收拾一下好上路。
其實也不用她動手整理些什麼,伶俐的丫頭們早將她的東西打包完讓腳伕抬了出去。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傭人伺候更衣梳頭而已。
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但他並沒有到房中與她圓房。害她打從下午一直提心吊膽到更深,才在一種既鬆弛又不解的困惑中迷糊的沉睡,睡得防備,所以很不安穩。看著大門外的馬車及三匹上了鞍的駿馬,她的新婚之夜倒像是逃亡夜呢!幻兒好笑的想著,而睡意一波一波湧來,她的思緒依然混沌不明。
“少夫人呢?”石無忌領著弟妹走出大門,問著一邊的總管,目光在僕人間搜尋。他回房接她時,她已給傭人領了出來。
蘇幻兒頭點得快掉下去了——原來她又兀自打盹了,全然不知道丈夫正在找她。一邊的女傭低喚:“夫人。”順手輕推了她一下。幻兒猛地睜大眼往前走一步,才向前跨出去,卻被裙絆了個踉蹌,往前傾倒。石無忌手快的將妻子扶住,而她就跌了個滿懷,對著那副偉岸溫暖的胸膛投懷送抱。
傭人們全咬住舌,忍著笑意,偏有一聲悶笑從石無忌身後肆無忌憚的笑出來。幻兒認得這個聲音,是那個代娶新郎的聲音。她掙扎的站好,從丈夫臂彎中看過去。兩個高大俊期的北方男子中間護衛著一個嬌小俏弱的少女,他們都長得非常相似,一定是石無忌的血親。
石無忌低沈的開口,眼光順便對小弟投下警告的一瞥,所以石無介飛快的收住笑。
“無瑕,過來與你大嫂共乘馬車。幻兒,她是小妹無瑕。”他扶著幻兒走到三人面前,三個人都有瞬時怔忡的神情。
他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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