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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的女孩都不如的。
想到此,卻不禁勾起了些許沒來由的愁緒,怔怔的望著秦思明,兩人各自自憐身世的發起呆來。
巧月一腳邁進來,瞧兩人的情形,一開始以為兩人拌了嘴,細一瞧卻又不像,秦家公子還罷了,自家姑娘,巧月可從來沒瞧見過如此憂愁的情狀,即便當初剛進府的時候,也不見如此愁眉緊鎖的摸樣,卻真怕姑娘畢竟年紀小,尋常的一兩句話就勾移了性情。
急忙把手裡的茶先呈給秦思明一盞,放下托盤,親自端了另一盞遞與謝橋手上,指了指外面道:
“姑娘瞧,那邊岸上是老太爺最喜歡的一處地方。”
謝橋吃了兩口茶,才略略回神,順著巧月的手看過去,挨著一邊的岸,卻是一處竹籬茅舍的小院落,就如那尋常莊戶人家的一樣,低矮的竹籬笆,木柵茅草搭成的房子,依著水邊,還圍上了一塊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田地,隴間一畦畦,剛鑽出土來青黃嫩綠的芽,卻不知種的是些什麼東西,在這亭臺樓閣錦繡綾羅之鄉卻怎麼看,怎麼有幾分古怪。
巧月低聲道:
“這是前年老太爺親自瞧著建成的,聽說是因為前年南邊的一場大水過去,死的人不說,就是那地荒了的就多了去了,咱們萬歲爺為了鼓勵開荒,在皇宮內院裡單闢出一塊地方種田,起了個名兒叫樂農居,到了暮春時節,親自帶著娘娘們下地去體會那種地的樂趣,因此各府裡紛紛效仿,不過應個景罷了,哪裡真會種什麼地”
說到這裡,抿抿嘴勾起個調皮的笑容來:
“就咱們老太爺是個別樣認真的,莊稼什麼的倒是沒種,卻種了許多的菜,如今卻還瞧不出來,等過一陣就能瞧見一顆顆圓圓的紫茄子,滿架的豆角黃瓜,卻真真喜人,老太爺就說,若像那莊戶人家一樣,安守著兩畝田過活,倒也悠閒拎淨,每每逼著大老爺和二老爺一起來這裡幹農活收心養性,卻真真是兩位老爺最怕的事情了”
謝橋聽了,不禁撲哧一聲笑了,細一想那畢竟是長輩,忙收起笑,瞪了巧月一眼,謝寶樹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正勾著頭聽她們說了半天話,這時候卻低聲道:
“實話說,祖父什麼都好,就是每年逼著我、寶松、寶杉跟著父親二叔一起種地這個事情,有點不靠譜,三妹妹若不信,過幾日你便過來瞧,那才叫一個熱鬧呢”
被謝寶樹和巧月這一打岔,謝橋剛才被秦思明勾起來的那點子憂愁,瞬間就消散開去,想著也是,何必杞人憂天,左右車到山前必有路的。
扭轉身瞧了秦思明一眼,秦思明那裡早就回神了,正笑著和張敬生拿著一張古舊的樂譜在哪裡研究呢,見她看來,卻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
秦思明覺得這個謝府的三姑娘,真不與素日見的那些大家閨秀一樣,雖未接觸多久,但從她言談舉止以及眉宇間的聰慧來看,彷彿有些大見識,並不拘泥於閨閣之間的錦衣玉食,於那山水間的真趣味,卻是知道一二的,年紀雖小,卻自有一種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氣質,落落大方之處,可比男子,行動間卻又進退有度,真真不知道,謝寶樹從哪裡蹦出來個,這麼不同尋常的妹妹來。心裡不禁生了幾分親近之意,然,畢竟男女有別,難免有幾分遺憾之情。
又一想,以後和寶樹常來常往,縱謝橋是女孩,如今不過才十來歲大,見面倒並不難的,回頭祖母請謝老太太過府聽戲賞花的,謝橋勢必要跟去的,何愁沒有見面的機會,想來祖母若是見了她,也是喜歡的,可惜若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
張敬生撥弄的幾下琴絃,瞧秦思明有些心不在焉的,推了推他道:
“慎遠,你發什麼呆呢,這下我卻瞧明白了,待我撫來你聽”
秦思明點點頭,坐在邊上的另一張矮凳上,凝神聽他的琴音,這方面,謝橋雖自認為比前世好不少,但瞧每次她練琴的時候,巧蘭何媽媽一幅堅持忍耐的摸樣,就知道,大約自己彈的不怎麼樣,其實她自己覺得挺好的,當然比不得萬先生,但最起碼連貫成了調子。
想到此,不禁抬頭白了巧蘭一眼,巧蘭被自家姑娘的琴藝折磨了一個多月,已經鍛鍊的聽什麼曲子,都恍如天籟了,何況張敬生真真是這裡的行家,故此聽的十分入神,倒是沒瞧見她家姑娘的白眼。
巧月卻知道這裡面的緣故,瞧著謝橋,掩著嘴笑了兩聲,大約這人哪裡有十全十美的呢,三姑娘摸樣好,讀書也好,性子也好,便是有兩樣不周全也是應當的,不止彈琴,就是那針線上,卻也是個不開竅的。
何媽媽言說,小時常年病著,身子都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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