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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賢手裡的帕子抹了抹眼淚,與謝橋細細道來。
原是皇上下令嚴查官員狎妓宿娼,就這個時候,林庭梅被監察御史參了一本,說他雖叨天恩,卻行為不檢,夜宿青樓,狎妓宿娼。
其實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放在尋常官員頭上,沒人參奏,即便有人參,眾人一保,也就罰些俸祿銀錢,薄懲了事。
偏這林庭梅是個招人恨的,原有些耿直不知變通的性子,家裡又無根無葉,雖說巴上了謝家族的姻親,卻因謝珠的事情,被二老爺暗恨,自是不會幫著他說情。
大老爺沒實在差事,就是個擺設,也是無大用。林庭梅平日裡好大喜功,得了皇上幾句賞識,就自大起來,得罪了底下的官員,猶不自知,如今他犯了事,誰還會幫著說情,不落井下石,已是好的了。
滿朝裡也就駙馬寶樹,幫著說了兩句話。可寶樹心裡也瞧不上他,原先瞧著倒好,可誰知道,後來得意了,便是這麼個樣,說到底,那謝賢也是他隔母的親妹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何至於,這麼給她沒臉,謝府的體面,可不也跟著沒了。
因此也就說了兩句場面情,趕上這陣岔口,直接被皇上隔了職位,閒賦在家。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事情沒完,林庭梅是個文人,自是酸儒,一不順遂,便尋了幾個平日裡有交情的來往的同年,吃酒作詩,可就不知怎的,被其中一個,拿了他的詩文,直接承給皇上預覽。
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皇上一瞧就大怒,直接緝拿,打入牢中,著大理寺卿審理清楚了,定罪。
謝賢自然知道,這裡頭的事,必是有人著意陷害,雖說林庭梅忘恩負義,可畢竟是她丈夫,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自己將來可要如何了局,可求了老太太那邊,也是沒用,因為謝珠的事,恨不得林庭梅遭了報應呢。
思來想去也只能來求謝橋,若是秦思明說上兩句話,縱是不能免罪,可這性命至少是能保住的。
謝橋聽了來龍去脈,倒也是嘆息,如今這事,那個把詩呈給皇上的人,倒是個關鍵了,遂問那人底細。
謝賢臉色有些複雜難看,好半響才道:“說起來,那人也不是外人,便是四妹妹的新婚丈夫,我家老爺的同年進士,如今在禮部任主薄的周璜。”
掏心窩姐妹憶舊情
說起周璜這個人,其實也算個才子,寒門出身,林庭梅的同年進士。只是人長得不很體面,因此熬了這些年,都沒得個好差事。倒是會鑽營,不知怎的,三拐四繞的,和二老爺的一個妾,攀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因此就索性靠上了二老爺。
二老爺朝中有些人脈,一來二去倒是得了些重用,可到了如今,二十五六的年紀,卻還未有一房正經的妻室,身邊只有兩個侍妾伺候枕蓆,終不是個道理。
可他雖說是個官,卻偏偏出身寒門,平常的小戶小官之女他瞧不上,瞧上了的,人家也看不上他,這一來二去就耽擱了。
誰知突然就紅鸞星動,伯爵府二老爺瞧上他了,樂意把四姑娘許給他。
這周璜高興了足足三日夜,這伯爵府裡的姑娘,在京裡誰人不知,當朝太子妃的外族,且嫡出的三姑娘嫁進了宗室,便是這位四姑娘是庶出的,也是難得的了。
本來瞧著林庭梅飛黃騰達,心裡就有些不爽氣,都是同年的進士,又都是寒門出身,偏他攀上了伯爵府,又得了皇上的青眼,如今這樣的好事也落到自己頭上,周璜自是高興起來。
雖說清寒還是盡力收拾了府裡迎親,只是過嫁這日一瞧,倒是和伯爵府的門庭不怎麼搭調,都是些平常物事,慢說趕上當初的三姑娘,就是當初林庭梅的嫡妻,也沒比上,心裡便存了幾分不痛快。
待到拜堂進了洞房,揭開蓋頭,心裡的不快又,飛了,雖說有些個消瘦但也算美貌佳人,比自己兩個侍妾的姿色強遠了,便摟著上榻行那雲雨之事。
雖說身下女子極力討好承歡,周璜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沒有落紅是怎麼回事,心裡的火一起,前後一琢磨,便明白過來。
這是謝府二老爺給自己下了個套子,讓他撿拾了這麼個破爛貨,偏偏就是黃連,他也得吞下去,可是對謝珠那裡還有溫存好臉色,抓住她細問根底。
謝珠自是不會全盤托出,只哭哭涕涕,連編帶糊弄的,說了幾句,周璜心裡這個氣啊,和著自己最後撿的,還是林庭梅的用過的女人,可聽意思,像是林庭梅用的強。
周璜倒是信了七八分,一個是林庭梅那個人,以前不覺得,自打騰達了,愈發好色,府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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