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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教管督促,這一番整治,歪打正著,倒是使得謝府底下一輩,出了幾個有出息的,這是後話了。柳郎中打入大牢,估摸這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也算惡有惡報。
再說秦思義那邊,自打過了年,就越發不好,渾身潰爛,等閒的丫頭婆子都不敢近前。抱琴月頭滿了,折騰了一日夜,產下一個死胎,也就沒人理會了。過了三日再去瞧,連身子都冷了。
郡王妃撥了些銀子,給她老子娘,弄回去埋了了事。還是入畫念著昔日的情分,親自裝裹了體面的衣裳頭面,心裡也是暗暗嘆息,一念之差,終是天上地下兩個光景,做人還需本分的好,這也是活生生的教訓了。
出了正月,秦思義便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堪堪熬過了二月,就嚥了氣。府裡大喪,偏巧老王妃精神不好,郡王妃又病了,謝橋只得撐著大肚子,重新理事。
府裡如今風頭一面倒,底下的丫頭婆子、奴才、小廝、管事,那個不門清,世子爺一死,縱是喪禮辦的再風光,大房也完了,兄死弟及,這是大秦的規矩。
秦思義一死,世子的爵位理所當然就落在了秦思明頭上,秦思明出身尊貴,又得皇上太子器重,將來的風光,不用說,誰都能明白。
這裡頭還有個二奶奶,人孃家幾個姐妹,如今都尊貴非常了,太子妃,太子良娣,鎮南王妃,和明月公主既是手帕交,又是堂姑嫂,還有個當了南豐國妃子的丫頭,從哪兒說,人家這都是風光一輩子的命,方碧青哪裡比得上,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何況,方碧青還算不上鳳凰。
以前還畏懼一二的奴才婆子,如今更是明著暗著使壞,牆倒眾人推,方碧青以前招的恨也不少,雖說一時也不至於太悽慘,可這一天一地的光景,也令她憋屈的慌。
秦思義出殯那日,她撒起潑來鬧喪,非說是秦思明有心害了大哥,為的是謀奪兄長的爵位,當時太子也在座,老親王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讓人直接捂了嘴叉出去。
這等事情,是紅口白牙胡說八道的嗎,傳出去,可讓別人怎麼看待安平王府。
過了後,郡王爺直接和郡王妃說,乾脆挪了她出去,如今思義已經去了,膝下無子無女,一個側室,也做主休回了孃家,只方氏,若是安分不念語也就罷了,可偏偏,三天兩頭的尋事,弄得家宅不寧,倒不如就早分出去的好。
郡王妃原先向著方碧青,也不過是心疼長子,如今長子人都沒了,忽然就恨上兒媳婦來,不是她管不住丈夫,也不至於鬧到如今這般下場了,所謂妻賢夫禍少,娶了個不賢惠的妻子,也是思義早夭的一個因由。
遂點頭應了,沒幾日,便打發了方碧青的人,收拾了,搬到城外的園子裡,守節誦經。即便她不樂意,也是沒法子,沒了男人撐著,她方碧清什麼都沒了。
謝橋把手裡的賬本子放下,揉了揉腰,巧月過來幫著她揉,嘆口氣道:“姑娘如今這麼大的肚子了,可還要管府裡這些事,這可如何是個頭呢”
暖月端了溫好的奶子過來,遞給謝橋:“巧月姐姐可不糊塗了,以前若說有個頭,如今卻真真沒盼頭了,這偌大的安平王府,就咱們二爺一個,姑娘縱是想清閒,恐也難了”
謝橋倒是笑著看她,剛過了年,謝橋一看秦思義不好,就趕著給暖月成了親,不然,這一等可要幾年了,開臉嫁了人,如今的暖月倒是精明瞭些。
巧月擰她的嘴道:“如今這小嘴也會說了,可是都快趕上巧蘭那張叼嘴了”
暖月撇撇嘴:“巧月姐姐這話說的可差了,巧蘭姐姐如今是皇妃了,我哪兒比的上她”
謝橋倒是有些出神,是啊!皇妃,南豐國那邊,倒是隔幾個月就有信來,只說極好,上個月聽說也有了孕,如今可不知道怎樣了呢,穆通雖說貴為皇上,可實在是個重情重義的性子,想來必不會歪帶了巧蘭才是。只是那時一別,到不知今生可還有見面的際遇了。
巧月掃了眼姑娘的神色,悄悄瞪了暖月一眼,正要寬慰主子幾句,胡聽外頭道:“林家的太太過府來了”
謝橋回神,站起來迎了出去,這一陣子忙乎,倒是沒怎麼見著謝賢,如今看上去,可是更憔悴了些,雖說臉上著了脂粉,可也遮不住蠟黃蠟黃的小臉,眼睛通紅,神色慌亂。
謝橋心裡不禁咯噔一下,迎著進了屋裡炕上,丫頭捧了茶來,剛下去,謝賢撲通就跪倒了地上:“三妹妹,如今你可要幫我一幫,幫我一幫啊”
謝橋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拉她起來道:“你我嫡親姐妹,有什麼事不好說,用得著這樣,可不是外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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