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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群之外寸步難行,不禁有幾分惱,聽得前面吹打的越發熱鬧,遂讓侍衛過去詢怎麼回事。
侍衛回來稟告:今兒是伯爵府的嫡出的三小姐過嫁的日子,因此擠了眾多看熱鬧的百姓。
歷琮之一聽,不禁有些發愣,還沒回過神來,穆通已經開口道:
“我們的車馬先靠在邊上,等過嫁的隊伍過去,再走便是了。”
方碧清暗自爭閒氣
恰好那邊街上有個二層的茶樓,歷琮之便和穆通上了二樓吃茶,臨窗而坐視野開口,倒是把街上看的別樣清楚。
歷琮之忽有一種淡淡說不清的遺憾湧上心頭,去南豐的時候,歷琮只知道自己喜歡和那丫頭下棋,聽那丫頭妙語如珠,喜歡見到她明眸裡氤氳的靈動光彩,別的還真沒細琢磨過。
謝橋匆匆回京,他其實是知道的,知道之餘卻沒想過要阻攔,只是有些微的感嘆,感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歷琮之其實也想過,若是倒退十年,那麼一切也許就不同了,再說歷琮之心裡,對謝橋的感情是複雜的,縱然也有點滴思慕,更多的卻是欣賞和喜歡,因為欣賞喜歡,歷琮之,希望她能過得好,好的順她自己的心意,好的能平順自在,而這些是自己給不了她的,況且她還有家族,還有很多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
歷琮之是理智的,雖然有時候理智會失錯失很多,但是他仍然必須放手,話說回來,他好像從來就沒握在手裡過,現在回想起來,小丫頭真是對自己無一絲的好感,甚至她對自己是時刻都存著戒備的。
歷琮之自嘲的搖搖頭,端起桌上的青花纏枝蓋碗,淺淺抿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竟有淡淡的酸澀,放下蓋碗,抬頭卻看到對面穆通一臉的怔楞,望著遠處漸漸過來的送嫁隊伍,眼裡的眸光復雜難辨。
歷琮之目光微閃,忽聽隔壁一人道:
“這伯爵府果真公侯世族之家,您瞧只這送嫁的隊伍,真可比十里紅妝,風光無比了,可見這位三姑娘是個有福氣的”
另一個人道:
“那可是,那日安平王府送聘禮你們沒趕上,我可瞧了一回熱鬧,那可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令人目不暇給呢,我聽人說,安平王府的二爺和這位三姑娘是從小的情分,青梅竹馬想來自是不同尋常,今年都二十了,房裡也沒抬個開臉的姨娘,聽說郡王妃多次要給他先娶側室,您猜怎麼著,人二爺就是死活不依,竟一門心思等了這麼些年,您說可奇不奇”
另一個聲音哧一聲道:
“兄臺說的這話,我倒是不信,這男人哪有不喜歡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的,想來郡王妃說的人,不和二爺的心思吧,故此推脫了去,我可聽說,房裡早有幾個絕色的大丫頭伺候呢,那裡真能是個清白的和尚,不過是為了伯爵府的體面,正妻沒進門,不好先納妾便是了,不信你們瞧著,等這位三姑娘過了門,說不得後面就會接著納幾房進來的,那個大戶人家不是如此,偏這位二爺是個情聖不成”
另一個道:
“劉兄這話說也有幾分道理,雖說安平王府是宗室貴戚,可人家伯爵府如今可也不差,太子妃的外家,且聽說太子妃和這位三姑娘在閨中的時候便甚為相合,還有這位三姑娘舅家的嫡親表姐,可是如今生了皇長孫的太子良娣,怎麼著安平王府也要顧及些臉面”
另一個人道:
“這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況且宗室之中,莫不以開枝散葉子嗣綿長為首要大事,那位世子爺如今雖說娶了不少妻妾,可子嗣卻無一,這位二爺該儘快生下子嗣才像話,想來必會廣納妻妾,以承繼香火,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後面的聲音,被已行至樓下送嫁隊伍的鑼鼓敲打聲淹沒,穆通和歷琮之,同時向下望去,只見一抬抬,蜿蜒而過的紅色金漆的箱籠,緩慢而過,很快便前後都望不到頭了。
安平王府正門大開,一擔擔嫁妝抬進王府的如意館,如意館是老王妃挑中的地方,原來是府裡的聞樨軒,因軒外成叢的桂花而得名,與秦思明住的澤蘭堂比鄰,即成了親,便打通開來,成了一個院子,地方闊朗,秦思明知道謝橋向來喜歡蕉棠,院子裡便只植了這兩樣。
如今早春二月,雖未到花期,園中的海棠卻已初吐嫩芽,看上去點點翠綠,倒也春意盎然,正是秦思明起的如意館這個名字,心裡頭希望謝橋住進來能時時如意。
正房五間跨東西耳房,都收拾的甚是體面潔淨,但俱都是空的,張媽媽帶著巧蘭暖月和幾個婆子奉命進來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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