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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自願的，她是自願為救小姐而死的。”五兒清脆的聲音變得有一絲沙啞。

“如果不是我利用你姐姐和你救出無雙和莫名，那你們現在依然只是宮中的一個小宮女，日子過許清苦一些，卻不至於會要了人的性命。”鳳于飛倒現在都不忘記四兒那一雙纖細的手臂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才狠狠的和自己調轉了方向，那瘦削的身軀砸在青石地板上，自己都清楚聽到了她的肋骨斷裂的聲音。

“小姐不是久居宮中，不知道宮中的殘酷，奴婢和姐姐有幾次都被用來頂替那些有資歷的宮女去受罰，每一次都是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就算是奴婢的姐姐現在還活著，奴婢和姐姐也依舊只是最下等的宮女，性命也是朝不保夕，與其說這次是姐姐救了小姐，倒不如說是姐姐用命換了奴婢後半生的安康，如此說來，奴婢和姐姐應該感謝小姐……”五兒的這一番話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反而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聽得鳳于飛一陣辛酸。

“你怎知跟在我身邊便可換得後半生的安康？為什麼不接受我在巖城給你買一處房子的提議？那樣你便可以過自由的生活，不用再做別的奴婢了。”鳳于飛對這一點其實比較不能理解了。

“奴婢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而且，小姐是除了姐姐之外，唯一一個對奴婢這麼好的人，奴婢願意服侍在小姐身邊，只要小姐不嫌棄奴婢粗笨就好。”五兒在宮中生活的久了，對人情已經看得非常淡非常淡了，可是鳳于飛和自己才認識了不久，便肯為自己擋下那霸道的‘拆骨鞭’，那一刻，她便被深深的感動了。

“如果你也想跟在我身邊，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們的安全。”鳳于飛很是鄭重的說道。

五兒微微一笑，左側的小酒窩便會很明顯的顯現出來，格外的可愛。小姐，奴婢也會好好保護你，用自己的生命，好好保護你。

“籲……”莫名輕輕帶住韁繩，馬車便安穩的停了下來。

無雙從外面將車簾挑起一條縫隙，笑道：“小姐，前面傳來訊息，要原地休息進食，小姐在裡面也坐了一天了，要不要下來走走，稍微活動一下？”

鳳于飛點點頭，說道：“是應該出去走走了，在裡面也悶了這許久了。”

無雙便立馬對著五兒吩咐道：“外面天冷，給小姐再加一件棉斗篷，手爐也別忘了帶上。”

“是。”五兒從一旁的包袱裡翻出一件白色的金邊斗篷，斗篷上只有一枝寒梅怒放，除次之外別無他物。細心的替鳳于飛繫好了斗篷，又把剛才那個小手爐塞到鳳于飛的手中，這才扶著鳳于飛下了馬車。

由於鳳于飛的腿傷還沒好，所以便只能靠著馬車站一會兒，和他們三個人一通閒聊。

“飛兒……”雪影裡傳來一陣“嗒嗒”的馬蹄聲，下一秒，一匹黑色的駿馬疾馳而來，馬上端坐的正是上官弘烈。

“五兒，在外面站了這許久，我也乏了，扶我回馬車裡吧。”鳳于飛側過身子，單手用力鑽進馬車裡，又淡淡的吩咐道：“無雙，我困了，要小睡一會兒，不要讓人打擾我。”

“是……”無雙無奈的一笑，她自然是知道鳳于飛在氣什麼，其實她也不明白，上官弘烈為何要對鳳于飛射出那一箭，是對自己的箭法太自信了嗎？

“無雙，飛兒醒了嗎？”上官弘烈跳下馬來，問道。剛剛風雪迷眼，他並未看到鳳于飛在車下站立。

“小姐那會兒就醒了，只是現在又睡下了，吩咐過屬下，不要讓人去打擾她。”無雙按照鳳于飛的話回答道。

上官弘烈皺皺眉頭，一隻大手便要挑開車簾。

“哎……”莫名一隻手擋住車簾，說道：“六王爺，我家小姐吩咐過，不能讓人去打擾她，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上官弘烈看了看莫名，嘆一口氣道：“天氣越來越冷了，本王給飛兒帶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用來暖暖身子也好。”

“小姐腿上有傷，不能飲酒。”無雙並不接酒，只是提醒道。

上官弘烈神色一痛，緩緩收回酒壺，問道：“她腿上的箭傷，可好了？”

“小姐的傷口比較深，想要跑跳的話，怕是得用上十來天的時間吧，尤其是在這行軍的途中，又不得好好休息，怕是會好得更慢了。”無雙實話實說道。

“那……”

上官弘烈本還想問點什麼，卻見車簾被人從裡面挑開一個縫隙，五兒的小腦袋便露了出來，滿是嚴肅的說道：“小姐吩咐你們小聲點，不要打擾她睡覺。”

“飛兒醒了嗎？”上官弘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