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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場架跟十一來個不打不相識那可就忒了受矇蔽了。
趙瑟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重新拉過自己情人的胳膊使勁扭了一下挽在手上,一起往長春殿方向去。她手中無力,扭得也不甚疼通,十一便也不和她計較了。
與此同時,大鄭的一位天子和一位儲君卻正在和趙瑟先前一般地想當然。這也難怪,推根溯源,皇帝和公主家到底也是從士家貴族過來的,她們想法總要和趙瑟有那麼點兒一致。
大朵大朵剛剪下來的牡丹盛在金盤裡,由宮侍捧著跪獻給皇帝陛下。皇帝擺弄著那些鮮豔猶如兀自在花枝上怒放的牡丹,緩緩的對自己的女兒說:“引而不發,中道而立。你看的不錯,那的確是有大王之風的男人。”
“是,母皇!”永嘉公主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襯得她愈發羸弱。
“可是,我的女兒,”皇帝卻又突然換了語氣說,“他畢竟不是士族,不僅如此,而且還出身微賤,甚至連傅鐵衣那樣的庶族寒門都遠遠達不到。現在固然可以不在乎,只一味地任性妄為,然而史筆如鐵,將來只消一行半句的鄙薄,就是千秋萬世的笑柄。母親最後問你一次,你可要想清楚,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永嘉公主並不遲疑,立即答道:“女兒已然想清楚了。為我大鄭江山永固,則無事不可為,更逞門第之分?至於後世願意如 何評說,便由他們說去好了。古來雄才大略之主,又有哪個不是謗滿天下。請母皇為宗廟社稷計,速下聖斷。請母皇恩准兒臣之請。
皇帝拿起一朵姚黃,手指用力搓著牡丹的莖萼,口中卻又談談地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
“謝母皇。”永嘉公主斂衣為禮,鄭重拜謝。這樣的禮節,她們母女在私底下極少會拿出來。
皇帝扶起自己唯一的女兒,微笑道:“找個機會,讓兮寧提點一番萬百千。小萬這孩子是個實誠人,倘若靠他自己,恐怕一時半會琢磨不明白人家是故意放他。等他明白過來,豈非是晚了。”
“是!”公主遲疑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問道:“他的官位空恐怕還太低了些,論功不易……”
“已經夠快的了!”皇帝打斷女兒,說,“再給他加官便要讓人嗅出味道了。這事兒得徐圖之,上都城裡鼻子靈的人多著哪!”
公主答應了,皇帝又說:“最近你多注意注意朝中的文官,能領兵的先挑出來幾個。”
永嘉公主道:“這一次中原一旦用兵,母皇竟是打以文官為統帥嗎?”
皇帝笑了笑,一開口說出的話偏又離題萬里:“如今傅鐵衣在山東平寇,我也不指望他如何精忠報國,一舉蕩平匪患安靖天下。只盼他能稍微有點用,將流寇在濟寧多拖上一段時日。想來流寇憑著亢父之險,垂死掙扎一番,大約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四面張網,會戰中原,畢其功於一役,再挾勝利之勢掃蕩藩籬,則天下庶幾定矣。”
“驕兵悍將,文官難以挾制,我何嘗不知。如今神策軍未成,糧草不濟,寇入中原,必定是先輸後贏的局面。既然如此,便索性先派幾個文人總督軍事,倘使失利要殺來也便宜。文官用兵則諸將必然不聽調遣各自為戰。群雄紛爭則必然有人脫穎而出,威攝諸軍,成為群龍之首。後面的事也便順利成章,水到渠成。一路大道直行,如果這樣他還成修不成正果,我看你也就不必再在他身上花心思了。”
永嘉公主點頭歎服道:“母皇聖明。”
皇帝上下打量永嘉公主一番,見她已然換下來沉重端莊的儲君禮服,穿上極是華貴美麗的凌波宮裝,髮髻也挽成極出塵脫俗的環月髻,看起來愈加國色天香,明豔不可方物。遂換了慈母的口吻道:“我的永嘉好好打扮起來真是漂亮啊!”
這話永嘉公主實在是頭次聽,頓時有些臉紅,只埋怨一聲母親,便待又換回禮服。皇帝攬住女兒的肩,笑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以前早就覺得你的打扮太過莊謹素淡了些,如今才算是改邪歸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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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說 著將手中的姚黃插到女兒髻上,端詳著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我大鄭堂堂公主,國之儲君,豈是趙家那個小女孩所能相提並論的?”
於是皇帝攜了永嘉公主,起駕長春宮,晚宴開始。
宴會上,今日召見的將軍們坐在一起。酒過三巡,皇帝起身更衣,宴會照例可以開始走動,趙瑟便盡職盡責地跑去十一身邊做戀人。相熟的女官貴婦們跟著湊熱鬧也圍了過去。因為十一升了官,萬百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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