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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跑回去美不滋兒地數數丟了多少人,咱重新籌備,明天再來。
就這樣,今天輸一場,明天輸一場,三輸兩輸,兵力輸掉了三分之一強。這一下,手下都不幹了,一致要求:有那功夫,咱還不如突圍逃跑呢。
曹秋何翻了個老大白眼,以鄙視眾人的姿態道:“鬧什麼鬧?老子天天出門找著被葉十一拍,不就是為了送你們跑路嗎?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憑小葉那混蛋,不找他野戰你們還想溜?混戰中把盔甲一脫,跑你的誰有那功夫逮?豬腦子!不說明了自己就琢磨不明白!好了,甭著急,一批批的,我曹大都會送你們逃命的。”
眾將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曹秋何的親軍統領越眾而出,問出大家的心聲:“那大都督您怎麼辦?”
“我嘛……“曹秋何冷哼著扯出個玩世不恭的笑,“我已經傳書給傅鐵衣,估摸著迴音就這兩天。只看他能不能讓出一條道,哈哈……”
窮途
“報!”傳報小兵一路小跑奔進帥府,單膝點地,獻上一封十萬火急的書信,大聲道:“稟告大都督,山東的飛鴿傳書到了!”
“嗬,說什麼來什麼?正說它呢,傅鐵衣的回信就到了。甭管它好賴……”曹秋何環視眾將,戲謔道:“這下,我曹大總也算是有著落了!”
眾將都有點兒替曹大都督著急,覺得現在實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關係著生死呢。於是,眾將齊聲催促曹秋何道:“都督快看傅鐵衣信上寫些什麼。”
然而曹秋何卻是沉得住氣得很。親兵接了書信送到手邊,曹秋何卻信手往案上一丟,並不忙著去看。他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伸手拎出帥案下面暗藏著葡萄酒和夜光杯,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然後往虎皮交椅一靠,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大發感慨:“誒呀,葡萄美酒夜光杯……老吳,後面一句什麼人來著?”
老吳者,姓吳,名士衡,乃是曹秋何軍中公認最有學問的一人。此人曾經考中過一屆鄉試,可是再往上死活也考不上去,於是一怒之下,棄筆從戎,就投了曹家軍了。其人替曹老帥寫過奏摺,教曹秋何認過字,因此在曹家軍中很是有一些德高望重。
這吳士衡眼見曹秋何都這時候了還這麼沒正形兒,不免有些氣急敗壞,悶哼一聲道:“不知道!”
“別啊,老吳,你說你怎麼還這麼小心眼?都教了我這麼多年,一點兒大將之風都沒有!”曹秋何哈哈一笑道:“急什麼?這封信一拆,八成我就要死了……
親衛統領餘竟聞言大驚失色,駭然道:“難道信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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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曹秋何擺手道,“老傅雖然不是啥善男信女,可他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使這麼下三濫招數的地步吧?”
那你什麼意思?眾將送了一口氣,然後齊刷刷地瞪向曹秋何,等他進一步解釋。
曹秋何向上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眨眼道:“我是說我手裡這瓶酒啊!西域產的,價值連城。光把它從西域運到中原,就花了我萬兩黃金。這麼好的酒,不喝多可惜……我估摸著老傅這封一拆,八成是凶多吉少了。這死到臨頭,還能有什麼好心情吃好喝好?不如趁這一會兒心情好,先把這瓶好酒喝掉!”
眾將為之無語,除了眼巴巴地看著曹秋何之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曹秋何到底還是慢悠悠地享受完了他那瓶價值連城,不喝好死都不能閉眼的西域美酒,然後心滿意足地一抹嘴,拆開那信來看。翻過來調過去將那信看了好幾遍,曹秋何放下信紙,咬著手指甲開始琢磨。
一番沉吟耗去半盞茶時間,曹秋何抬眼,發現大家夥兒都眼巴巴地看著他,神情焦急無比。於是,曹秋何曬然一笑,伸手將信遞給吳士衡,示意諸將傳閱,道:“傅鐵衣的意思,不主張我撤回金陵。如果我回金陵,他就袖手旁觀。不過如果我願意逃亡出海,從此不回中原,他倒是願意幫一點兒小忙。他說,他會派濟寧的夏侯廣德帶一路人馬秘密前來接應。脫身之後,夏侯廣德會送我去臨淄,這是為了防止我擅自潛回金陵。傅鐵衣會在臨淄跟我見一面。之後直接從那裡出海……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他緊接著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眾將議論紛紛,拿著傅鐵衣那封秘信,圍著地圖爭執了老半天,最後得出結論:八成可行。還是吳士衡,代表眾人做總結髮言:“敵軍圍城三面,獨留東北一面,本是圍城必缺,要引我軍突圍以合殲的意思。我軍本來的確不是對手,但如果有了濟寧夏侯廣德的隊伍前來接應,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信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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