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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進去,瞧我一個人多自由自在,什麼煩惱都沒有。”
“你是你呀,我沒辦法像你那麼瀟灑,把工作當生活,把戀愛當調劑,把男人當寵物。”紀羽蟬輕輕數落。
梁深怡是時下所謂的女強人,任何事都難不倒她,同時,她也是個不婚主義者;但是,能像她真正那麼瀟灑的人並不多。畢竟,對人們而言,“婚姻”仍在人生中佔著重要的過程,沒有體驗過家的感受,人生便不算完整,男人女人都一樣。
“那麼你至少也把眼睛擦亮一點。天底下男人這麼多,你偏偏挑上那個窩囊的姜明勳!不,他根本不算男人,他只能說是他媽的兒子!”梁深怡趁機罵了句粗魯話。
“我怎麼知道婚前婚後他會有那麼大的轉變?我們交往三年多,我以為自己瞭解他夠清楚了。”
“真是撿來撿去,偏偏去撿到個賣龍眼的!”梁深怡說了句臺灣俚語。
“深怡,其實他也不是真的那麼不好啦。最近,我倒覺得自己好像出了點問題。”紀羽蟬吶吶道。
“什麼問題?”
紀羽蟬欲言又止,好像羞於啟齒,久久才道:“冷感。”
“啊?”梁深怡怔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冷感嘛!”紀羽蟬白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你老公無法滿足你?”梁深怡總算確定從在小女人口中吐出的話是啥意思了。
“我……我不知道。總之,我感到愈來愈排斥做那種事,我的身體在抗拒,但我沒辦法每次都拒絕他;一旦做了,我不僅全身痛,而且會噁心想吐。”紀羽蟬秀氣的眉打了個死結,試著說出自己的感受。
“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回想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高潮。”紀羽蟬最後兩個字聲若蚊蚋,若非眼前是十多年的姐妹淘,這麼大膽的字眼,生性羞澀的她根本不敢說,但積壓在心底的迷惘與不滿愈疊愈高,她必須找出抒發的方式或者答案,否則她不敢想象往後的日子該怎麼繼續下去。
姜明勳是她第一個男人,她希望也會是最後一個。
“God,姓姜的未免太遜了吧?你們有溝透過嗎?”
“我怎麼敢?”紀羽蟬低語。
“拜託,溝通是維持人與人之間重要的橋樑。你不知道嗎?性生活美滿與否可是婚姻幸不幸福的原動力,你這麼悶不吭聲怎麼行?”梁深怡轉動靈活的眼珠子。
“喂,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意思?我現在的問題不是性生活不協調,也不是慾求不滿,而是……而是我懷疑自己性冷感。”紀羽蟬紅著臉重申。
梁深怡的反應是瞪大了眼,張口結舌——
從她國一和一位學長偷嚐禁果起,她便愛上了男性那與女性完全不同的陽剛軀體。她喜歡不同男人將她抱在懷中時所帶給她的不同感受,她也喜歡不同男人的不同尺寸與招式;簡而言之,她極度善變,更享受性愛,她承認,她是個沒有男人給予愛情的滋潤就會枯萎而活不下去的女人。
“性冷感”這涼冰冰的名詞她是聽過,但以她熱情的程度,她根本無法理解那是一種多麼可怕又可憐的病症;然而,此刻坐在她對面的好友居然說自己得了類似病例……不會吧?!
“有這麼駭人聽聞嗎?”見那活似吞了顆生雞蛋的表情,紀羽蟬反而笑了。
“我比較渴望把它當作是則笑話。”
“可惜否定。”紀羽蟬苦笑。“我好苦惱,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了。”
“羽蟬,”梁深怡甩甩頭,試圖讓大腦思考這個問題。“我覺得事情有些恐怖得複雜,也許……”
“啊!糟了!”紀羽蟬瞄了下手錶,大叫著打斷她。“下回再聽聽你的也許,我得馬上趕回家做飯,不然一定又會不得安寧了。”
語畢,她像一陣風似的刮出了咖啡廳。
梁深怡不禁同情的搖頭謂嘆,拿起帳單走向櫃檯。
結婚?何苦來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寧願當三世歹命女兒,也不當一世的快活媳婦!都什麼年代了,還談什麼適婚年齡?
她呀,可不自作孽、自討苦吃!誰說一定得結婚才有“老來伴”來著?就算沒有,一個人的晚年也可不寂寞,有錢能使鬼推磨,屆時,何來孤老無依?
呵,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咧!
紀羽蟬一進家門,便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她心下即刻明白所為何來,深吸一口氣,她故作鎮靜的快步走向廚房。
“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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