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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聲就知道了。

不夠班，完全不夠班啊！

這種深深的挫敗感，她只在一個人的身上體驗過，那一次的體驗，已經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觀，也間接造就了她這個新科聖女，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現有的世界觀，依然是錯誤的，依然還有很多需要學習，需要完善的地方。

“姐姐，你別……”聖女從視窗探出頭去，想要留住那美麗的女子，但是那女子卻是笑著對她揮了揮手，絕塵而去。

戀戀不捨得而他收回了目光，聖女殿下看到那十多個龍騎士背後狂搖的尾巴，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但當她打算發火時，卻突然想起了那驚鴻一瞥的少女充滿了魅惑的笑容，於是散去了剛剛凝聚的怒氣，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或許，聖潔這種東西，並不是表面上的，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美麗並不限於五官上的，更是因為心靈上的。

拜龍教的偉大聖女和她的護衛們，就這樣呆呆地停在了街旁，就像是被蹂躪過之後，依然不敢相信的無知少女，凝視著姚言他們離去的方向，再也無法自拔。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姚言繼續糾結著自己的頭髮，他好不容易把頭髮理順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像之前一樣，隨便把頭髮在腦袋後面束起來，但是現在他還需要用這個形象出現。

所謂的納尼公會，其實距離姚言他們曾經瘋狂唱歌的廣場並不遠，就在廣場附近的一個小衚衕裡，西緹拉停下了魔動車，指著一面小小的招牌，道：“喏，這裡就是納尼公會了。”

那是一個擠在了麵包店和點心店之間的狹小門楣，門口掛著一面旗子，旗子上飄著一個抽象的獅子頭像，旁邊那小小的招牌上，歪歪斜斜地寫著“納尼公會”四個字。

“凱莉，來。”習慣性地忽視了姚言，西緹拉拽著小牛頭狂奔進入了那小門，姚言無奈地走下了車來，跟在了後面。

穿過了一條狹長的走廊，姚言看到了一個黑暗的大廳，這大廳的大小和斬雷公會的大廳差不多，佈局也相似，因為通風和透光不太好，這裡還散發著一股黴味及燈油燃燒之後的焦灼味道。

“哥哥，我回來了！”西緹拉大叫著衝向了吧檯，在吧檯前面坐著的一個魁梧牛頭人轉過頭來，看向了西緹拉，道：“嚯，咱們的小惹禍精回來了，測試怎麼樣？”

“當然是透過了！”西緹拉興奮道，“哥哥，我來幫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剛剛認的好姐妹凱莉，那個是她的同伴。”

魁梧牛頭人轉頭看向了正忸怩站在那裡的小牛頭，下一秒鐘，他的兩隻眼睛直接直了！

“不要這樣盯著她這樣看，人家會害羞的，不過也沒辦法啊，就算是女人，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都看呆了！”

被稱為“她的同伴”的姚言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表示十分不能理解。

九十七

正因為不能理解。所以姚言才對這名牛頭人的長相沒有看法，他只是覺得這牛頭人長得有些奇怪，和其他的牛頭人憨憨厚厚的長相不一樣，這牛頭人一張臉長得格外兇殘，就算是面無表情的時候，都會嗖嗖地向外冒兇光。而且他的身高格外誇張，身高兩米四，體重240公斤的小牛頭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小男生，而身高只有兩米多點的西緹拉更是小蘿莉一般渺小。

也正是如此，姚言才可以確認，西緹拉她果然是一個蘿莉！牛頭人蘿莉！

“我哥哥叫做斯魯特，是一個戰爭薩滿！”西緹拉一邊驕傲地向“凱莉”介紹自己的哥哥，一邊從斯魯特手中接過了一個白白的東西，在斯魯特的手中，這東西只有巴掌大小，到了西緹拉的懷中，卻是需要抱個滿懷，而姚言覺得，那東西若是讓自己抱著的話，定然能夠把自己壓趴下。

那是一隻雪白的熊，西緹拉把那隻熊遞到了小牛頭的面前。對小牛頭道：“這是我的弟弟板凳，它是一隻冰熊。”

弟弟？姚言側頭看著這隻熊，牛頭人的人稱真是混亂啊，冰熊也是弟弟嗎？而且，什麼叫做冰熊？

小牛頭卻是很喜歡，他驚訝道：“冰熊嗎？我好喜歡，不過我從來沒有機會得到冰熊的承認。”

“來，讓你抱抱。”西緹拉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向朋友炫耀自己最好的玩具，小牛頭小心翼翼接過了冰熊，抱在懷裡，那冰熊或許是感受到了自己到了不同人的懷抱中，它在沉睡中抽動著粉色的小鼻子，然後把目標逐漸聚焦在了小牛頭的胸口，他拿腦袋在小牛頭的胸口拱了半天，然後張嘴就要咬下去，小牛頭差點被嚇死，連忙把冰熊丟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