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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趙大哥……我跟你拼了……”雖然口中說的狠厲,身子卻在一個勁地向後縮。
李夕瑤冷冷道:“趙正義只是受了些輕傷,你帶他療傷去罷。”剛一返身,阿飛已搶先一步將梅二先生扶起,向客房走去。那虯髯大漢瞪了秦孝儀一眼,亦跟在了他們身後。
甫一進門,將梅二先生置於榻上睡下,阿飛便張口問道:“方才……”
李夕瑤微一點頭,輕嘆道:“你甫入江湖,若是殺了趙正義,必然被視作武林公敵,那便大是兇險……”
阿飛定定望著她,忽然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這麼好。”
李夕瑤淡淡道:“江湖兇險,若無一技傍身,如何自保?但知道我有武功在身的,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我的身體不好,不能使用武功太長時間,便不如藏拙了。”
那虯髯大漢默然半晌,忽地咬了咬牙,道:“小姐,方才那秦孝儀,似已看出了我的身份……我……恐怕已經不得不走了。”
李夕瑤嘆了口氣,道:“鐵大哥,你該知道,我和哥哥都不是怕連累的人。”
那虯髯大漢黯然道:“我知道……但當年本就是我不對……我不能牽累你們一起陪我受人詬病。”
李夕瑤道:“至少……你要等到哥哥回來。”
那虯髯大漢苦笑道:“若是少爺回來,我還走的成麼?”
李夕瑤嘆道:“他難道是會逼迫別人的人麼?”
此時門忽然被推開,李尋歡緩緩走進,黯然道:“傳甲,你既然決心已定,便走罷。”
那虯髯大漢鐵傳甲與李尋歡目光一對,幾乎便要流下淚來,低聲道:“我身受少爺大恩,本來已決心以這殘生來報答少爺的恩情……只可惜……只盼仍有相見之日。”重重跪下,向李尋歡磕了個頭,長身而起,驟然轉身大步衝了出去。
李尋歡黯然不語,不覺間已然熱淚盈眶。
阿飛忽地淡淡道:“我也該走了。”
李尋歡動容道:“你也要走?”
阿飛道:“我已在這裡耽誤了太長時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遲早我總是要走的。”
李夕瑤神色微黯,勉強一笑,道:“既然我們都在這江湖中,一定還有再見的日子。”
阿飛深深凝視著她,點頭道:“不錯。”
阿飛終於還是走了。待恢復意識的梅二先生離開之後,這偌大的庭院中便只剩了李尋歡和李夕瑤兩人。李夕瑤讀書作畫,李尋歡依然是雕刻他的人像……轉眼,又是三日過去。
翌日正午,忽聽有人在院外叫道:“抓到梅花盜了……”繼而便是一陣雜亂的響聲,想是所有傭僕食客都蜂擁到了大廳去看熱鬧。
李夕瑤微一皺眉,與李尋歡對視一眼,並肩向大廳行去。剛一入廳,李夕瑤便一眼看見了大廳正中倒臥著的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禁面色大變!
他們所擒得的那“梅花盜”赫然竟是阿飛!
作者有話要說:你將一個人思念的次數少了些時,並不表示你已忘了他,只不過是因為這相思已入骨。
世上若只有一件事能洗去人們的憔悴,那就是情人的淚。
「愛」的確是奇妙的,有時很甜蜜,有時很痛苦,有時也很可怕
——它不但能令人變成呆子,也能令人變成瞎子。
信任·陰謀
李夕瑤快步上前,伸手撫上阿飛的脈搏,趙正義、秦孝儀等人見她只是一纖纖弱質,便也沒有阻止。過了片刻,李夕瑤微微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低聲向李尋歡道:“中了迷藥,無妨。”
李尋歡皺了皺眉頭,猶如冷電一般的目光直直望向秦孝儀,秦孝儀只覺背上見汗,訥訥道:“梅花盜武功高強,我們使用迷藥,也是不得已。”
李尋歡沉聲道:“誰說他是梅花盜?”
趙正義冷笑道:“你說他不是,他便不是麼?你可知我們有多少人證,親眼見到他……”
李尋歡冷冷道:“我說他不是,他便不是!”
趙正義不敢再開口,只因李尋歡的飛刀已到了指尖!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趙正義的額上,已隱隱見了冷汗!
秦孝儀怒道:“李尋歡,難道你要包庇梅花盜麼?”
龍嘯雲跺足道:“兄弟,你說他不是梅花盜,可有什麼證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要被人騙了!”
李尋歡望向龍嘯雲,冷洌的目光也溫和了少許,淡淡道:“我相信他,因此不需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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