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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每個人都很謙恭有禮,明顯具有極好的教養,他的微笑很和煦,但卻又隱隱帶著一絲疏離。
他似乎與每個人都相隔著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他的眼底清晰地印著眾人的身影,但卻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走入他的心中。
他從懷中取出一隻精緻的玉瓶,遞向了李夕瑤,淡淡笑道:“王叔託我將這七枚‘迴天丹’帶給你。”
李夕瑤怔怔凝視著那隻小瓶,面上難得地露出了喜色,過了片刻才低聲道:“這藥裡面的血燕窩、木靈犀,都是極為難得之物,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找得到。”
她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卻並沒有伸手去接那隻玉瓶。
阿飛忽然道:“這藥可以治好你的病?”
李夕瑤緩緩搖了搖頭,淡淡道:“一顆藥,可以延我一年之命。”
她話音未落,阿飛已接過了那玉瓶遞在了她的手中。
他仍然垂著首,沒有望沈凌風一眼,但面色卻已明顯和緩了許多。
沈凌風輕輕哼了一聲,狠狠別過了頭。
這兩人一個是聲名鵲起的劍客,一個是家世顯赫的公子。但此刻卻如同兩個吵了架的蒙童。
並不是無情,並不是淡漠,只是笨拙得不懂得應該如何相處而已。
畢竟“血緣”是永遠無法代替和忘卻的存在。
傅紅雪的目光中也閃過一絲淡淡的羨慕之色……這種陌生而奇異的情感,恐怕是他永世都無法體會到的。
李尋歡望著他們,不禁啞然失笑,只覺得自己緊繃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田野的夏風吹得人遍體清爽,天空中烏雲席捲,一場暴雨似乎隨時都會到來。
城外,十里長亭。
一名黃衫人立在亭柱邊,負手望著天邊的雲團。
這人的眼睛竟是死灰色的。並不銳利,也不明亮,甚至顯得有幾分呆滯。
那是一種對生命毫無留戀的絕望……這世上彷彿已沒有任何事值得他去關心。
他的腰間插著一柄劍。
無鞘之劍!
阿飛的瞳孔微縮,他忽然發現這個人用劍的習慣竟與他十分相似。
而且……這個人腰間的劍柄是向左的,他使用的難道是左手?
阿飛忽然笑了。
有的時候一個好的對手比一個好的朋友更難求。
傅紅雪的目中也掠過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狂熱之色。
他雖然是一個復仇者,卻也是一名武者!
李夕瑤凝視著那人,淡淡道:“荊無命?”
那人冷冷道:“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上官金虹?”
李夕瑤淡淡道:“你身上沒有霸氣,只有殺氣。”
那人閉上了嘴。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毛病……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永遠只能做上官金虹的影子。
劍客永遠只能是劍客……一個劍客永遠成不了一名梟雄。
李夕瑤淡淡笑道:“午時已到,上官幫主莫非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麼?”
荊無命一雙死灰色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李夕瑤面上,道:“你不知道原因?”
他冷笑了一聲,道:“李探花似乎也同樣失約了。”
便在此時,一名女子匆匆奔了過來,薄薄的雨霧打溼了她的衣衫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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