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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因為公司臨時有事,才遲到的。”陳玉欣認真地強調。
“我相信你。”莊柏生對她露齒一笑。“老胡!”
他跟警衛打了個呼招,就帶著陳玉欣到右側的川堂,按了上樓電梯。
說也奇怪,莊柏生簡單的一句話安撫了陳玉欣緊張的情緒,她好奇地探頭觀察在她左邊的辦公大廳——
一、兩百坪的面積,挑高的屋樑,寬敞明亮的空間設計,還有為數眾多的職員、客戶來來往往,給人的感覺是這個企業充滿了朝氣、有著蓬渤的生命力,一點也看不出來齊氏會因為營運不善瀕臨破產,陳玉欣覺得納悶。
進入電梯之後,她提出了她的看法。
莊柏生臉上閃過一抹狼狽,咳了幾聲說:“呃——這只是外表,你知道嘛……那個……充充場面,騙人的,呃……待會兒你看到了我們總經理千萬要記得,別跟他提起公司破產的事。”他神情緊張地交代著。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我們總經理自尊心很強的,他一聽人提起公司破產的問題,就會內疚、自責,怪自己對不起公司,對不起公司的所有職員……呃……然後痛哭流涕,你曉得嘛!一個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嚎啕大哭是很難為情的。”
陳玉欣沒辦法把莊柏生形容的齊銘跟雜誌上那個冷硬的男人連在一起。
“可是,我看過他的照片,他看起來很堅強、冷酷的樣子。”
“外表都是騙人的,其實他有一顆溫柔善感的心。”莊柏生擔心陳玉欣會把他那天為了得到她同情所編的謊言說出來,只好犧牲齊銘的形象了。
“真是看不出來!”陳玉欣皺著眉,難以接受齊銘是這樣的人!
“你不會那麼殘忍故意提起破產的事傷害他吧?”莊柏生緊盯著他,要求他的保證。
陳玉欣在他的注視下,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良體貼的小姐。”他鬆懈下來,開心地說:“那我們還等什麼?走吧!”
莊柏生隨意地跟劉漢妮揮揮手,不待她通報,就旋風般的拉著陳玉欣朝一扇緊閉的桃心木門走去。
齊銘望了望手腕上的表,微皺了眉,瞥視了昨天莊柏生帶來的檔案,隨手拿了過來,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眼光快速掃過檔案中對陳玉欣的描述,他以不必要的力量翻開下一頁,一張黑白的畢業照飄落在桌面,他眯著眼打量——土氣、不起眼的女人,這是齊銘對她的第一個印象。
這是陳玉欣大學畢業時拍的學士照,照片中的她擺著如坐針毯的僵硬姿勢,沒有佩戴眼鏡的雙眼略為呆滯地直視著前方,一頭長髮編成兩條粗大的辮子垂在胸前,對這樣的照片只有“乏善可陳”四個字可以形容,齊銘殘酷地下了評語。
不過……她輕輕開啟的嘴唇和微微上揚的嘴角,莫名地吸引住他的目光,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他們認識已久,他確知她是個愛笑的女孩,而現在她正要對他綻開一個他渴望已久的甜美的笑容——
齊銘甩甩頭,拋開這個奇怪的想法,她是怎麼樣的人跟他沒有關係,他不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笑容,他只想知道為什麼她堅持要見他?她會提出什麼條件?
“翡翠園”這個案子進度已經落後了,他只想快點解決土地的問題,好讓“翡翠園”的進度能按照計劃進行。齊銘不能忍受既定的計劃受到阻撓而無法完成。
“總經理,莊助理……”對講機傳來秘書的通告的同時,莊柏生已推開門走進辦公室了。
“我看到了。”齊銘譏諷地對秘書、也對莊柏生說。
莊柏生不為所懼地迎視他,偏著頭開玩笑地說:“我也看到了。”
齊銘拋給莊柏生一記警告,一雙黑眸略過莊柏生飄向站在他後面的女人——她看起來比照片的更拘謹、老氣,那副可笑的眼鏡醜化了原本就已相當平凡的五官,這一身穿著打扮,她以為自己是監獄的管理員嗎?齊銘難掩厭惡地眯眼看她,正巧對上了她好奇的眼神,瞬間她臉上閃過多重的變化,旋即垂下頭回避他的目光。
在她低下頭的前一剎那,為何臉上充滿歉意、羞愧,齊銘懷疑自己看錯了;他收回視線,瞄了莊柏生一眼,冷淡地說:“你們——”
“來晚了!”莊柏生介面說。“別以為我們有默契,這是他最常對我說的字眼。”他對低著頭的陳玉欣解釋。
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抬頭求助地看了他一眼。
為了疏解她的緊張,莊柏生開始為她跟齊銘做簡單的介紹:“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