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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鍾金兄曾經和我提起過,說當時他和冷閏章守顯勝門,莊主和白蒲苦禪守後山。不過,好像都沒有什麼戰果可言?”雲寄桑插口道。
“不錯,當時,我們都是守在後山,而那道山脊上,便只有我們三人……”鐵鴻來嘆息了一聲,“那個地方山勢險惡,四處都是絕壁,所以我們估計也不會有人向這裡來。不過居高望遠,倒是可以起到監視的作用。我們三人當時還都年輕,摩拳擦掌,只等著看到附近哪裡出事,便下去大顯一番身手。誰知,卻真的有人朝我們這裡來了……”
雲寄桑心中一動,想起金大鍾的話:“可是遲百城?”
鐵鴻來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遲百城!這人號稱花中君,八大堂主中,他是最好色的一個,憑著暗香‘如意春風’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的清白。我們三個一見是這個大淫魔,都是心頭火起,不由分說就衝了上去。唉,都怪那時年輕氣盛,其實只要我們躲在暗處,等他走近時再突然出手,便不會發生後面的悲劇了……”他黯然地搖了搖頭,靜默了一會兒,又道:“我們三人圍住了他,開始了一場惡戰。遲百城武功雖高,可一來他不想和我們多做糾纏,只急著脫身;二來我們年輕,敢打敢拼,幾百招後,他便漸漸落在了下風。誰知這時,他卻暗中佈下瞭如意春風。這暗香無色無味,雖然不是絕毒之物。可一旦吸入,便春情勃發,不可抑止,男女均不例外。等我們發覺不對時,已經著了他的道兒。”
聽到這裡,雲寄桑已隱隱猜出了下面的事情,心中不由一緊。
就聽鐵鴻來又道:“以我們當時的情形,當然不能再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遲百城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走。我們三個則急匆匆地去找解藥。那如意春風的藥效實在太烈,到了山腰時我們已經全身滾燙,難過得如同裂開了一般。白蒲記得西邊斷崖附近的楓林中有個水潭,我們便向那裡衝去……”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神情恍惚,顯然已深深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中,“我們跑得是那麼快,兩邊紅色的楓樹就好像火幕一樣不停閃過,天地都象燃著了一般。每跑一步,我們的身上就更熱一分,我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子也越來越熱,神智也開始模糊不清了。就在這時,我們衝到了那個水潭邊,滿潭的楓葉把潭水也映得向血一樣紅……”說著,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之極的情形。
“然後,我們看到了她,那個正在洗著長髮的青衣少女。她長得很美,有股惹人憐愛的柔弱。後來,我們才知道,她是峨嵋派的女弟子陸青湳……”鐵鴻來夢囈般地道,“她看到我們,顯然很害怕。我們那種瘋狂的樣子,不論誰見了都會害怕的。那個時候,我們體內的如意春風的藥性已經到了極至,整個人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雙眼通紅,渾身顫抖,好像發了狂一般嘶吼著。她那種驚慌的樣子,更讓我們難以控制。於是,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我們把她……”他臉上的頰肉輕輕地顫抖著,凸出的骨節已經因為拳頭握得太緊變成了青白之色。
眾人見了他這樣子,都不敢出聲,大廳內靜得詭異。
“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痴呆了,也不穿衣服,只是不停地唱著那首歌。我們三個的神情都象死人一樣。那是當然的,身為俠義門人,又都是公認的白道後起之秀,卻做出這樣的事來。雖然說是被毒物所迷,不過一旦傳了出去,我們也就沒臉活了。我們還年輕,前程遠大,卻沒想到這輩子就這樣的完了,都是沮喪之極。這時白蒲突然躍起一掌,將那個少女打到了崖下。我和苦禪萬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都驚得呆了。白蒲卻顫抖著說若她不死,那死的就會是我們三人。她一個死,總勝過我們三個死。他說得沒錯,事情揭開了,我們三個除了以死謝罪,還有什麼法子呢?所以我和苦禪雖然愧疚難過,卻還是預設了他的做法。畢竟,人都是怕死的。不,比死更可怕的,是在江湖中名譽喪盡,累得整個師門和親友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尤其那時我已經是有了家室的人……”他說著,搖了搖頭。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從沒有一刻安心,想來苦禪和白蒲也是如此,所以他們也從不曾在江湖上走動。這次收到死香煞傳來的帖子,我發現那四句偈語的最後一個字連在一起諧音便是‘青湳出現’。生怕和當年的事有什麼關係,便……”
“便詐死,然後又化身為言森出現,來探察前來山莊助拳的人?”雖然是在微笑著,卓安婕鳳目中的不以為然仍清晰可見。
“鐵某這樣做,的確對不起朋友,可靖庵他苦勸於我,說明查不如暗訪,我拗不過他,也只能答應了,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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