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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在身,可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如何向死去的採蝶交代?
父愛,一旦被扯動起來,就氾濫如潮,一發不可收拾。
在他背後,照夜玉獅子上的趙雲也是心急如焚,要不是顧忌規矩,他幾次就要縱馬而前,甩開面前的公孫瓚和嚴綱等人,終究還是忍住了。
那個有點傻,有點倔,卻又靈氣充溢的徒兒,雖然只是叫過他幾聲師父,他卻早已視為一個摯友,生死之交那種。
奔到谷口前,公孫瓚抬頭望了一眼那高聳的崖頂,眼中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挺戟縱馬狂奔而入。
千騎而前,拉出道道塵煙,跟隨在無敵統帥之後,不論敵人如何,只是朝前縱橫馳突,這樣才是真正的白馬義從。
崖頂上靜悄悄的,並沒預想中的滾滾落石,但是滿地的巨石和倒在血泊中的部曲,卻昭示著這裡曾經有過血肉橫飛的伏擊戰。
公孫瓚心中一寒,他的雙目如電,飛快的在地上的屍首上一掃而過,一眼就看到了壓在巨石之下的文則,急忙沉聲喝道:“收好文司馬的遺體,厚葬之!”
當他說出厚葬之三個字時,心中莫名的恐慌起來,繼續縱馬前行。
滿山谷靜悄悄的,恐慌如同潮水一般從公孫瓚心底湧起,令他的眼神變得淒涼起來。
一隊白馬義從翻身下馬,收拾著地面的屍體,其餘白馬義從緊緊跟隨在背後,手中的兵器高高揚起,隨時準備一戰,可是空空蕩蕩的山谷卻昭示著大戰早已結束,地上一路的北平軍屍體令眾將士心中沉甸甸的。
跨過數十米的亂石和遍體橫七豎八的屍體,前面的穀道依舊血跡滿地,在夕陽的斜照下閃耀出淒涼的暗紅色,不過不再是單純的北平軍的屍首,更多的是黃巾軍的屍體,很顯然前面曾經發生過激烈的大戰。
公孫瓚不再避讓地上的屍體,率著眾白馬義從呼嘯而前,疾奔了數百米,轉過一道拐彎處,然後一幕詭異的情景出現在眾人眼前。
紅日西墜,霞光如血,整個山谷之中都沐浴在一片柔和的紅光之中。
紅彤彤的餘暉之下,數百名北平軍將士橫七豎八的躺坐在地上,談笑風生,在他們正中,端放著一塊七八百斤的大石,很顯然是從別處搬來的,一個身著白袍皮甲的少年正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躺在大石之上,眯縫著眼睛似乎正在欣賞著山中的景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時的和身旁的一名五大三粗的將領聊著天。
趙雲望著那少年怔怔出神,半響才反應過來,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這才確定那躺在青石上的的確是自己的寶貝徒弟。
而緊隨而來的公孫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這賤種,為何不死?為何不死?!
席坐在地上的將士們眼見得公孫瓚來,急忙紛紛站起,迎著公孫瓚拜倒:“拜見薊侯!”
公孫白這才看到谷口站滿了銀刀雪馬的白馬義從,還有他那威武帥氣的便宜老爹,急忙也翻身而起,一個筋斗從青石上翻落下來,對著公孫瓚款款一拜:“拜見父親!”
下一刻,他只覺身子一輕,雙腳已騰空而起,然後他便看到一張臉,一張英俊而威嚴的的臉,一張充滿關切和慈愛的臉。
公孫瓚提著公孫白,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這才冷哼一聲把他扔到地上道:“你這小孽畜,倒是命大。”
公孫白騰身而起,嘿嘿笑道:“父親說笑了,雖然入口的亂石埋伏厲害了點,但區區一千多黃巾寇賊,又豈是我北平軍的對手?”
這句充滿笑意和不屑的話一出,谷內的空氣突然似乎凝結了。
背後的公孫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指著公孫白怒道:“你胡說,怎麼可能只有一千多人?”
公孫白不動聲色,淡淡笑道:“兄長在谷外未曾進來過,甚至未在谷口看過一眼,如何知道谷內人數?”
公孫瓚白淨的臉突然變得通紅起來,雙眼中厲色大盛,緩緩轉過身來時,已是全身微微發抖,手指著公孫續,氣得說不出話來。
嗚嗚!
背後突然一陣大亂,等到眾人回首看時,卻只見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將領玩命似的的狂奔而來,嘴中嗚嗚有聲,在他背後緊緊追來十數名軍士。
“吳明!”公孫白驚聲喊道。
公孫續眼見吳明疾奔而來,瞬間像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突然拔劍而出,嘶聲吼道:“你這狂徒,想刺殺父侯,看劍!”
長劍如風,直奔吳明而去。
公孫白眼見追趕不及,急聲喝道:“師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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