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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孫瓚身旁的是一名氣質高貴的婦人,雖然歲月在她的眼角刻上了少許魚尾紋,卻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她,就是公孫瓚的結髮妻子劉氏,廣陽太守府的女主人。
在公孫家諸子的最前列,跪坐著一個華服少年,面容俊俏,氣宇軒昂,在其他六個兄弟之中顯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很顯然,這就是公孫瓚的嫡子,劉氏唯一的兒子公孫續了。
而在右側的最前列,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婦人,正在哭哭啼啼,淚流滿臉,如喪考妣,此人正是公孫邈的母親,公孫瓚的第一房小妾羊綠。
腳步聲動,公孫白和小薇在眾家將家丁的簇擁之下,進入大廳。
大廳之內的所有視線立即集中到兩人身上,準確的說是集中在公孫白身上,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怯懦軟弱的五公子,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公孫白迅速檢視了一下廳內的形勢,立即明白正中兩人就是公孫瓚和劉氏了,立即向前見禮。
“孩兒拜見父親和母親。”
公孫瓚的雙眼突然微睜了一下,一縷精光爆射而出,朝他望了一眼,又微微閉了起來。
“公孫白,你可知罪?”劉氏粉面含霜,沉聲喝道。
公孫白立即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呆呆的說道:“孩兒一向規矩,不知何罪?”
劉氏望著他那滿臉迷惘的神情,心思稍稍動搖了,畢竟公孫白一向是被欺負的物件,何曾欺負過人,更別說動手打那麼狠了,不覺緩下語氣道:“你二孃說你目無兄長,將二兄打成重傷,可有此事?”
旁邊的羊綠停止了哭泣,一雙能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公孫白,咬牙切齒的喝道:“那麼多人看著,你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公孫白淡淡一笑,迎向劉氏的視線,朗聲道:“確有此事!”
劉氏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爽快,楞了一下,問道:“白兒一向柔弱,為何突然如此魯莽?”
公孫白依舊淡淡的笑道:“啟稟母親,是二兄求孩兒打的,孩兒恭敬不如從命。”
“放肆,你胡說八道!”一旁的羊綠氣得臉都青了。
不獨羊綠,大廳之內其他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天下哪有這麼荒唐的事情,這公孫白也太不著調了,連說謊都不會。
劉氏則是一臉苦笑的搖著頭,就連一旁不語的公孫瓚也微微睜開了眼睛,斜視了公孫白一眼。
公孫白麵不改色的說道:“如果母親不信,可傳二兄長身邊的下人前來對質。”
劉氏神色微楞,當即道:“好,就傳那幾名在場的下人前來問話。”
不一會,幾名家丁便被帶進了大廳,其中一名家丁額頭上還頂著一個紅腫的大包。
“白兒,可是這幾人?”劉氏問道。
“正是。”
公孫白答道,不等劉氏繼續問話,搶先朝那頭上長包的家丁厲聲喝問道:“本公子問你,今日可是二兄連續三次求我打他的?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即可,不得多言,若有虛言一旦查實,立即剝你皮,抽你筋,剜你眼,割你舌,去你勢!是還是不是?”
他聲音中氣十足,又充滿森寒之意,說到剝皮抽筋割舌去勢時,更是輔以動作,尤其是說到去勢的時候,以掌為刀,做出猛然砍下的動作,令那名家丁不覺心中一寒,竟然嚇得不敢做聲。
“公孫白,你放肆!大夫人還沒問,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羊綠勃然大怒。
公孫白沒理他,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眼露兇光,厲聲喝問道:“是與不是,速速回答,你想說謊嗎?”
那名家丁望著滿臉猙獰的公孫白,不覺心中大懼,囁嚅道:“是,不過……”
“不過什麼?!”公孫白厲聲打斷他的半截話,又問道,“我再問你,可是二兄昨夜趁我不備,指使你們幾個將我踢下荷花池,是不是,速速回答?是不是?!”
最後“是不是”三個字,他幾乎是咆哮一般問了出來,如同一隻發怒的兇獸一般,那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剎那間震住了全場,剎那間竟然無一人出聲。
公孫瓚驀然再次睜開眼睛,雙眼神光炯炯,望著公孫白出神。
那名家丁被公孫白氣勢所懾,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公孫白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露出森森的白齒,竭盡全力的咆哮問道:“是——不——是?!說!!!”
那名家丁被他歇斯底里的氣勢徹底震住了,驚恐的說道:“是,是……”
公孫白露出了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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