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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又向他拱手道:“參見侯爺。”
馮古道道:“我只讓你們在城裡準別住所,並未讓你出城迎接。”
分舵舵主道:“屬下是趕來告知明尊和侯爺,此時進城不妥。”
馮古道和薛靈璧同時一怔,問道:“為何?”
“凌陽王正在總督府。”
……
馮古道和薛靈璧對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閃爍著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笑意。
謀反有理(一)
馮古道問道:“所為何事?”
分舵舵主道:“凌陽王是代當地各土司來的。”
“土司?”薛靈璧眉頭深鎖。
在凌陽王未到廣西之前,當地土司時常與朝廷起爭執衝突。先帝將他派遣到廣西,其實是想讓他焦頭爛額,無暇他顧。但凌陽王也是好能耐,上任之後軟硬皆施,恩威並濟,將當地土司一個個都收歸得服服帖帖,唯他馬首是瞻。廣西境內昇平,皇帝憂大於喜,因為這等於送了一大堆忠心耿耿的軍隊給凌陽王,心裡自然不能樂意。
先帝駕崩後,皇帝先後派了好幾個能吏干將來廣西,希望能遏制凌陽王,皆是無功而返。這任的廣西總督之前任過八年江浙總督,抓過不少貪官汙吏,將江浙一代治理得井井有條,是朝廷連年褒獎的大能臣。奈何這樣一條強龍到了廣西,也成了蚯蚓,莫說地頭蛇,連遇到蜈蚣也要縮一縮腦袋。
皇帝震怒之餘,只能將薛靈璧派下來查探凌陽王的動靜。既然是查探凌陽王的動靜,那麼當地土司的動向自然不能馬虎。
他問道:“你可知他們來的目的?”
分舵舵主偷瞄了馮古道一眼,見他默默頷首,才道:“有訊息說,是為了土司賦稅。”
薛靈璧道:“徵稅時間已過,土司要延交?”
“不是延,是不交。”分舵舵主道,“不但不交,還想請皇帝開倉賑災。”
薛靈璧愣了下,“廣西有災麼?”誰都知道皇帝關注廣西,若真有災荒,京城斷然不會沒有風聲。
“說是有蝗災。”分舵舵主道,“一個晚上,土司的糧食都沒了。”
薛靈璧冷笑道:“沒人見過的蝗災?”
分舵舵主道:“倒也不是完全沒人見過,凌陽王府有幾個去附近收賬的人見到了。”
話說到這裡,是人都能聽出這裡面的貓膩。
馮古道想了想道:“等凌陽王走了,你再來報。”
分舵舵主領命去了。
“凌陽王是在試探。”試探朝廷的底線。底線代表的往往是底氣,底氣代表實力。“又或許……”
馮古道接道:“他想找個師出有名的藉口?”
那些明明因為野心膨脹想當皇帝的人在造反前都會另外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無論這個藉口有多麼荒謬,只要朗朗上口就行。久而久之,這就成了每個謀反之人必做的功課。
只是不知道這次凌陽王想找的藉口是否是為了當地土司一場來無影去無蹤的蝗災,而陷天下百姓於戰火。
薛靈璧面容一沉,“我們可以向廣西總督問個清楚。”
凌陽王在總督府只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他走後,廣西總督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唉聲嘆氣。
八年的兢兢業業,嘔心瀝血,恐怕就要喪在今日。
他坐在桌案前,尋思著要不要先寫封遺書,那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人知曉他的清白。
他提起筆正要寫,就聽下人在外頭稟報道:“大人,有客從京城來。”
“我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人從京城跑來打秋風?”廣西總督說此話時,不免有幾分淒涼。
“他說他叫薛靈璧。”
“薛什麼?”他手肘一抖,丟開筆,慌慌張張地開啟門。
下人被他眼中的熾熱燙得往後退了兩步,才道:“薛靈璧。”
“有請,快快有請!”廣西總督正要出門,低頭看自己衣衫不整,又連忙退回去,拾掇妥當之後,才匆匆趕到正廳。
廳中,薛靈璧和馮古道一左一右地分坐兩邊,無聲地品嚐著杯中茶。
廣西總督眼珠朝兩邊一轉,心中就有了答案,向薛靈璧揖禮道:“侯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
薛靈璧起身回禮道:“田大人有禮。”
廣西總督坐在他的下首,眼睛朝馮古道一瞟道:“這位是?”
“在下馮古道。”馮古道拱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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