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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回春拿來遞給他。
馮古道疑惑地將信抽出,緩緩展開,嘴角隨著目光的移動一點一點上揚。
端木回春好奇道:“是誰來的信?”
“嗯。應該說,”他想了想措辭,“這是一張簡陋的密旨。”
“密旨?”端木回春嚇了一跳,“什麼事?”
馮古道將信收回袖中,含笑不語。
作弊有理(九)
開封城外的官道上,二十一匹駿馬如流星般閃過,掀起滾滾塵土。
前方不遠處,有白馬攔路。
騎馬者一身蒼青長袍,腰際掛著白玉長簫,彷彿文人雅士,但眉宇之間又別有一股運籌帷幄般的內斂沉穩。
二十一匹快馬急停。
為首者白衣如雪,姿容如玉,見到攔路者,訝異道:“你怎麼會來?”
“自然是為了追隨侯爺。”馮古道笑眯眯道。
薛靈璧心頭一喜,臉上卻聲色不露。“哦?不再拒本侯與千里之外?”一想起昨晚他像撞鬼似的逃走,他心頭就一陣冒火。
馮古道顯然也想起昨晚的烏龍,掩嘴乾咳一聲道:“我向來視侯爺為榜樣。”
“馬匹少拍。”薛靈璧道,“此行事關重大,你還是莫要捲入的好。”
馮古道嘆氣道:“可惜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過去。
薛靈璧疑惑地接過一看,原本還隱藏欣喜的眼神就立刻變得波瀾不驚,“哦。原來是密旨。”
馮古道剛要脫口解釋,轉念一想,這種事情越描越黑,還是緘默為上,遂微笑不語。
他的微笑落在薛靈璧眼中就成了預設。心頭的欣喜從十分,變成七分,又減成三分。好在無論如何,總是能結伴上路。“既然如此,就委屈明尊跟隨本侯一道上路。”
馮古道抱拳道:“侯爺言重,這是我的榮幸。”
薛靈璧頷首,一夾馬腹,繼續朝前奔去。
他身後的二十個侍衛不敢怠慢,紛紛跟上。
馮古道落在最後。
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麼久,他的腰傷還在有點癒合又裂開,休養之後又有點癒合的階段。如今又是這樣的快馬,這樣馬不停蹄地趕路,傷口不可避免地又進入新一輪的迴圈。
至傍晚,他們在鎮上投宿。
薛靈璧下馬之後就將韁繩丟給侍衛徑自上房。
馮古道則拒絕侍衛伸過來的手,親自將馬拉到馬房安頓好之後,又向掌櫃要了些吃的之後端回房。
到房間,卻看到本該在自己房中的薛靈璧正坐在他的房裡的桌旁。
“侯爺中意這間?”馮古道兩隻腳在門檻兩邊,彷彿在考慮著前進還是撤退。
“過來。”薛靈璧拿出傷藥,在桌上一放。
馮古道抿著唇走進房間,順腳踢上門,將食物放在桌上。
薛靈璧隨眼一看,兩雙筷子整整齊齊地並肩放在碗上,嘴角不由勾起淺笑,“將衣服脫了。”
馮古道故意捂著腰帶,語露驚慌道:“侯爺,我是良家的。”
“知道我是侯爺就好。”薛靈璧眼睛朝他腰帶一瞄,“脫。”
馮古道嘆了口氣,慢慢悠悠地解開腰帶,將腰間傷口露了出來。
果然不出薛靈璧所料,繃帶上滲出血漬。
他眉頭輕輕皺起,蹲到馮古道面前,輕手輕腳地將繃帶解開,重新上藥。
傷口在腰處,薛靈璧換藥時,臉不免衝著馮古道的胸脯,那兩點粉紅時不時闖進他的眼角餘光,讓他的氣息漸漸不穩起來。
他不是沒有看過馮古道的身體,只是第一次看的時候馮古道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第二次馮古道雖然沒有昏迷,但是周圍卻有很多人。在這樣兩人單獨清醒地相處下看到的,還屬首次。
想著想著,腦海終不免浮現綺念。
馮古道感到薛靈璧的動作慢下來,疑惑道:“傷得很重?”
薛靈璧收斂心神,抬眸瞪了他一眼道:“不適宜騎馬。”
馮古道很無辜,“我不想拖累你的行程。”
“我這次去南寧,主要是暗訪。早幾日晚幾日都是不打緊的。”薛靈璧道。
馮古道納悶道:“可是我看侯爺騎馬如飛,好似很急切的樣子。”
……
那是因為開始不知道有一封密旨。
薛靈璧不自在地撇開臉道:“你有何打算?”
馮古道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