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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墨染仍是輕應一聲,不置可否。
姜梅聽了微微蹙眉,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終於忍住。
五更之死(三)
“怎麼,”君墨染望向她,勾唇逸出一個嘲諷地微笑:“莫非你看出些什線索,想要提供給張捕頭?”
她是法醫,她的職責就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辦案人員瞭解事情的真相,從而最大可能地避免冤假錯案。
不能因為來到古代,不能因為害怕啟人疑竇,想要自保,就喪失基本的職業道德和操守。
做了決定,姜梅頓覺一身輕鬆,微微一笑:“請問張捕頭,你憑什麼斷定死者是溺水而亡?”
“這,”張彪怔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的杵作:“自然是根據杵作的報告。”
“是嗎?他根據什麼判定的死因?”姜梅再問。
張捕頭原以為她不過好奇,隨口一問,見她問得詳細,忙招手讓杵作過來:“朱勵,過來解釋一下。”
朱勵離得不遠,兩人的對話也都聽見,這時紅著臉過來:“小的對屍身已全面驗過,並未發現任何外傷,並以銀針試過胃中殘留物,排除了中毒的可能,因此推定是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這樣的檢驗在古代也算是中規中矩了,姜梅點了點頭,道:“其實要知道是否溺死,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切開死者的氣管與胃腸一線,檢查有無泥沙。”
朱勵對這種方法顯然並不知曉,因此只睜大了眼睛茫然地望著她,半晌並未行動。
“還不快去?”張彪忙推他一把。
“哦,是!”
朱勵如夢初醒,依言重新走了過去,按姜梅的指導切開氣管與胃腸檢查,結果自然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不說圍觀眾人譁然,朱勵心生佩服,就連君墨染望著姜梅的視線都帶了幾分深思。
張彪驚訝之極,忙神色恭敬地問:“不知夫人有何高見?”
他不傻,姜梅既然會質疑他的判斷,當然是因為有不同的看法。
“你看她嘴唇,面頰,耳後,連指甲都是紫黑,這些都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特徵。”
“可是,小的驗過,她頸部咽部並無傷痕。”朱勵並不肯採信。
“窒息也分很多種的,”姜梅溫和地笑了笑,走過去細細地檢查屍身:“看這裡,她的口鼻歪斜,很可能罪犯以絲帛之類柔軟物品掩其口鼻所致。”
“一般來說,人在遇到外力時,必然會抵抗。”再抬起頭時,面上的笑容越發鎮定:“你們看,她的左手中指與無名指縫裡夾有布絲。”
朱勵湊過去一瞧,連連點頭稱是,極小心地將布絲取下,包了起來,望向姜梅的眼神已十分佩服。
沒想到,他自認為已臻完美的檢驗,她只一眼已看出那麼多破綻。
五更之死(四)
這時如意已緩過氣來,顫顫地站起來,遠遠地站在樹底下,望著姜梅的眼神十足怪異。
包含了震驚,恐懼,害怕,不敢置信和隱隱的悲憤……已不能簡單地用乍然見到死屍而受到的驚嚇和噁心來解釋。
姜梅背對著他們,自然看不到她表情,只抬起手衝藍三微微一笑:“有沒有酒?給我消消毒。”
君墨染將一切盡收眼底,淡淡地道:“可以走了嗎?”
姜梅從容地上了滑椅,藍三和藍五抬著她從夾道的人群中穿過。朱勵和張彪幾個垂手恭敬地相送:“請慢走。”
走了一段,姜梅忽地在滑椅上回過頭:“對了,張捕頭,你可以把搜尋範圍鎖定在五至七天前失蹤的人口中。”
“多謝君公子和夫人。”張捕頭愣一下,忙大聲致謝。
有了滑椅,行進速度果然大不相同,如意並沒有象之前那樣跟在姜梅身邊,不離左右,只遠遠地跟著。
君墨染本就不是個體恤下人的主,如意是女子,體力不如眾人,落在後面也是很自然的事——所以,姜梅也不以為意,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現場不見苦主,也沒有人認出死者,說明她不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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